童年的阴影还在心里面挥之不去,刀疤男只能装出一副气势来,吼道:
“谁要和你这个臭娘们儿聊聊,你******少给我套近乎,木小绵,你当真以为我不认识你了?”
刀疤男顺势推了推木小绵的肩,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来,点着之后烟味弥散开来,他吞吐出来的烟圈,呛人得紧。
喝~
装腔作势。
木小绵白了一眼,她在学校虽然总体还不算是块朽木,但也是块榆木,在叛逆期的时候成天看着那些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装腔作势,顺带着,也耳濡目染了些,于是她淡淡道:“既然是老朋友了,怎么不问候声啊,多不好意思啊。”
一位着装很诡异笑的很猥琐的小混混看着木小绵的时候眼睛都直了,于是压低了声音,在刀疤男的耳边说道:“老大,这女人不错,你看是不是.?”
刀疤男闻言不悦的一掌打在他的头上,喝道:“这个女人你也敢惦记,找抽呢你。”
的确是找抽。
刀疤男的话刚落下,郑海洋的手已经精准无比的抓住了对方的领子,一拳打在了他脸上,狠狠地将人甩到了地上。
打人先打脸这句话向来是不错的。以木小绵的话来说,就算你后来被人家给打回来了,好歹你也不亏。
“操,你敢打我兄弟!”
剩下的人也是步步紧逼,郑海洋还想冲上去来个“殊死搏斗”,硬是被木小绵狠狠地拉住。
“虽然这条巷子里的居民已经不多了,但是你们知道,这边的治安总还是没有归西的吧?万一我们打起来了,大家全部都进去教育教育,你们确定要动手?”
木小绵强逼自己镇静下来,她和郑海洋是没什么问题,但现在还有白薇,不得不先服个软,拖延拖延还是会的。
“白薇,你先站到那边去,这边我来解决。”
郑海洋的目光有些凶狠,他的家里多多少少有些黑道背景,虽然他不欺人,但也不能被人欺。
“喂,郑海洋,你别乱来啊。”
“妈的,木哥你别拦着我,丫的我今儿非废了这帮死小子。敢动我的人,不扒了他们的皮做粉条他们就不知道做粉丝要多少道工序!”
木小绵:“..”
孩儿,你能换个比喻吗?
“郑海洋,你小子很拽啊,在学校里的时候我早就想打你了!家里有点背景了不起啊?”
“是啊,了不起啊!”
小混混们随声附和着,不可一世。
木小绵一点也不担心郑海洋会吃什么亏,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还从来没有人敢动郑海洋一根头发。
“真的要打啊?”她轻轻地问了一声,却换来更大的肯定。
“男人说要削他就是要削他,谁叫我是爷们儿!”刀疤男自以为很英俊的抚摸了自己那油的发亮的头发,换来一片叫好声:“头儿你就是帅!”
“没错,头儿,您真是英勇!”
木小绵看着成群的马屁精,心里更加讽刺了,还英勇,不知道后面两个字是就义么。
“好,那为了简便,就到火葬场打吧,死一个抬一个进去,到时候双方兄弟都在,刚好参加葬礼。”
郑海洋笑的皎洁,木小绵听这句话都听出茧子来了,于是她按着以往的习惯,添油加醋道:“我家有亲戚在火葬场,约吗?”
“约!现在你就打电话给你亲戚预定个位置吧,就三天后。”
木小绵一个哆嗦,还从来没有人敢约啊。这会儿完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这贱嘴啊。
我哪里搬出一个火葬场的亲戚啊。呜~
她开始颤巍巍的望望郑海洋,再瞄瞄对面的刀疤男,心里面虽然忐忑不安但还是做出一个比鬼还难看的笑容。
“好,好啊。”
她翻了翻自己的通讯录,努力的寻找着这个所谓的“亲戚”,而且这个亲戚还不能够去向爹妈告密,还不能打自己的。
果然,全宇宙都只有一个人,这次她无比庆幸自己把小竹马的名字打成了狗爹,嘿嘿。
“喂,二叔啊。”
木小绵的声音超级洪亮,以掩盖自己内心的忐忑感。倒是宋晨在那边一头雾水,道:“木小绵你在干嘛?”
我在和你打电话啊!木小绵听到狗爹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只得一直演戏下去:“二叔你最近还好吗?火葬场生意不错吧,烧了几个了?”
宋晨片刻的犹豫一会儿,根据多年抗战总结出来的经验,这丫的肯定又是胡说八道虚荣一把了。
这木小绵真是作死。
“木小绵,你是要预定位子吗?没事,你来我随时给你烧。”
烧你妹啊,你个死宋晨。
“喂,你那里磨磨唧唧说什么呢?开扩音,快点儿!我们来说!”
刀疤男貌似已经起了疑心,抢过手机就是将扩音开了下来,嚷嚷道:“那个烧尸体的,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