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铭玥和萧羽轩真的就慢慢步行的出城了,萧羽轩也没有着急的样子,只要走一段路,萧羽轩就问皇甫铭玥累不累,只要皇甫铭玥说累了,他们就立刻停下来休息。到了下午时分,两个人来到城门口,出了城,皇甫铭玥就算是开始闯荡江湖了,再也没有了任何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
皇甫铭玥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了,问道,“师父,铭玥看天快要黑了,我们要露宿野外吗?”萧羽轩说,“怎么,你不想吗?”皇甫铭玥有些为难的说,“不会真的露宿野外吧?”萧羽轩说,“放心好了,卫视怎么会让你露宿野外,跟着走就是了。”皇甫铭玥点头,“恩。”
出了城,再也没有城中的繁华景象,官道上,有熙熙攘攘的商队,只有进城的,很少有出城的。皇甫铭玥和萧羽轩两个人出城的背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萧羽轩说,“铭玥,你可知我染仙阁是做什么的?”皇甫铭玥点点头,“以前不知,不过昨日六皇叔说过,是一个医药门派。”萧羽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说,“在外人眼中,染仙阁中人各个精通药理,是求医问药的好去处,但是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皇甫铭玥说,“愿听师父细说。”萧羽轩说,“染仙阁中人精通药理不假,但是也可以修习毒术。毒术不单单是可以害人,你若见识多了,毒术与医术一样,也博大精深。这也是我染仙阁自创立以来,虽然们中人不修习武功,甚至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依然可以从横天下,受世人尊敬或者让人敬而远之。”然后萧羽轩问她,“徒儿是愿意受世人尊敬,还是喜欢令人闻风丧胆,独步天下?”皇甫铭玥没想到她师父问这种问题,一愣,然后回答说,“铭玥想让仇人闻风丧胆,愿意为天下世人普度众生,不求受世人尊敬,只求问心无愧。”
萧羽轩没想到皇甫铭玥这么说,赞扬道“铭玥有志气,那徒儿的意思,是想医毒双修了?”皇甫铭玥点头说,“铭玥虽然喜欢想只学习药理,救治世人,但是江湖险恶,想要救赎他人,也要有自保能力才是。”萧羽轩笑道,“不错不错。世人皆说医者不自医,铭玥你或许能打破这句话,为师可以教授你医术和毒术,如果你愿意,武功也是可以的。”
皇甫铭玥问道,“师父不是不会武功吗?难道世人全都被骗了?”萧羽轩说,“你且看好。”萧羽轩用另外没有拿扇子的手轻轻一拈,地上一块石头,被他隔空捡起,然后他向前掷去,石头飞向路旁的一个树干,“咔”的一声,树干应声而断。
皇甫铭玥惊叹,“师父武功也如此厉害。”萧羽轩说,“武功为师一般不会轻示与人,所以多数人都认为我不会武功罢了,这也是一种手段罢了,有时候伪装是对自己的保护,知道吗?”
皇甫铭玥点头,“明白了,就像母亲让铭玥戴着面巾一样。”
他们说着,进入了一个村子,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皇甫铭玥问,“师父我们要去找户人家投宿吗?”萧羽轩说,“不必。这村子有个医馆,是我的弟子,可以去那里。”
皇甫铭玥说,“师父弟子很多吗?”萧羽轩摇头,“几年前我曾在外游历,被人暗算,被一户人家所救。”皇甫铭玥说,“那户人家便是这位师兄吗?”萧羽轩说,“是啊,我收他为徒,他学艺四年,出师那天他收到母亲去世的消息,离开染仙阁,回到这里,后来来信说,在这里开了医馆,悬壶济世。”
皇甫铭玥感叹,“在师傅身边学了四年,只甘愿在这村子里做一名大夫吗?”萧羽轩对她说,“铭玥,一个人志向不论大小,但在于是否能脚踏实地,你觉得,在这里难道就不是救世了吗?”皇甫明月一副受教了表情说,“铭玥明白了。”
皇甫铭玥和萧羽轩慢慢走进村子,乡下不比城中,乡下晚间一般没有什么活动,所以吃饭特别的早,睡觉也特别的早,基本上符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现在虽然只是天黑不久,但是也只有几股袅袅炊烟,大多数房屋都亮着微弱的灯,有的甚至都熄了灯。
萧羽轩带着皇甫铭玥走到一个还亮着灯的屋子前面,皇甫铭玥指着前面说,“师父,这间屋子就是师兄的家吗?“萧羽轩点头,示意皇甫铭玥去敲门,皇甫铭玥正要走上前去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里边是一个平民男子打扮的一个年轻人,他手里提着药筐,准备向肩上背,另一只手则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两个人,一愣。随后他看到身后站着的一身白衣的萧羽轩,“哐”的一声,药筐掉在了地上,他不看确定的喊了一句,“师父?”然后确认没有看错,立刻上前一拜道,“师父!”
皇甫铭玥过去把地上的药筐捡起来,放在一旁,开口说,“师兄好,我和师父路过此地,要借宿师兄家中,打扰师兄了。”那男子才看到皇甫铭玥,说“师父您请进,你喊我……师兄?”后一句是对皇甫铭玥说的。
萧羽轩说,“这是为师今日刚收的弟子,自然是你师妹了。”皇甫铭玥自己介绍说,“我叫皇甫铭玥,敢问师兄叫什么名字?”男子被皇甫铭玥看的一愣一愣的,随后说,“师妹好,我姓林,叫林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