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和朋友来到一栋古宅,说是历史悠久,从建立到现在已有百年,而且不久之前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我这人好奇心重,就跟着大家一起来到了这儿,说实话,来到这儿之后,感觉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有着许多的故事。
院子好大,也没人引个路什么的,迷路了算谁的...
“咦?这是什么树啊?”沈孟悠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开了花的树问着我们,“还说自己满肚子学问,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这叫槐花树,真够笨的。”我走到这棵树的跟前,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觉得心里好难受,我居然流眼泪了,“梦云,你怎么了?”沈孟悠疑惑的问。
突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唱戏。“你们听,有声音,是...京剧念白。”大家被我突然的一句话吓到了,开始左右前后看着周围的环境,我离开队伍,跟随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看到了个背影,她穿着戏服,她嘴里唱着的,是梅兰芳大师的贵妃醉酒,我从小就对戏曲有着深深的热爱,家里人都会唱,热濡目染,我也会一小丢。
唱戏的这个人突然来了句“情郎,奴家这厢有礼...”
听着好陌生...这好像不是戏曲里的词吧...我站得有些远,看不清这个人的模样,刚想走近看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立刻就晕过去了。
当我醒来之后,大家都很担心的看着我,我的朋友冯米(女闺蜜)看到我醒了,马上抱住我哭喊着说“龙梦云,你吓死我啦!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旁边几个大佬们看见我没事的样子,纷纷平复了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
“冯大米,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啊,不能说你跟我关系好,是我闺蜜,就咒我啊,我还不想死呢。”说完,我对着冯米翻了个白眼,冯米擦干眼泪,放开了我。
我揉揉后脑勺,感觉刚才好像是有人敲了我一下,王河指了指我枕头旁的那个厚厚的日记本问“梦云,那是你的东西吧?我们看到你的时候,那东西就在你身边放着。”
我看着枕头边,拿起王河说的日记本,样子好像很精美,我左看右看,怎么也打不开,我另一个闺蜜(是男闺蜜)姜晨快速夺下我手中的本子,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这个本子,并嘚瑟的看了我一眼说“你瞧瞧你啊,晕了之后什么都不会了,这几天别说你是我朋友啊。”
哎...怎么交了这么个无比自恋的朋友...他说完,就翻开日记本,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内容,突然一阵冷风,日记本里的灰尘全都吹出来了。
大家都被灰尘呛的一直在咳嗽,“我去...这么大的灰啊,咳咳...咳咳咳....”日记本从姜晨手中掉落,我下床把日记本捡起来拍了拍,然后好好的放在了桌子上。
我告诉大家“这应该是这个宅子的主人留下来的东西,还是别看了,万一这儿的主人知道咱们翻看人家的日记,肯定会生气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点头答应,其实吧,我挺想看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人家保护的这么好,肯定是秘密,不想让别人看到的。
晚上,大家都累的不行了,吃点东西就呼呼大睡了,可我闭着眼睛怎么睡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今天下午遇见的唱戏的女子和我晕倒的瞬间,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忽然,我看向桌子上的那个日记本,悄声下床,坐在桌子旁的圆凳上,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打开这本奇怪的本子,翻开第一页,看到右下角有一行小字。
“你是我永生永世的爱人―芸 1927”
芸?应该是日记本的主人...或者是这个本子的拥有者的心上人吧。我翻开下一页,看到了一张已经很旧了的照片,屋子里没点灯,根本看不清,看了个大概,照片上...是的槐花树!好像是我们进来时候看到的那棵槐花树...天呐!这...
我不敢往下想,略过这张照片,翻到下一页。
故事开始......
许多年前的龙家和齐家,祖辈是世交,龙家龙震天的大儿子龙云飞文武兼备,口碑极好,见他的人都说他知礼数,懂分寸。
某天,因为一次有趣的相遇,他爱上了齐向南的女儿,齐家独生女的齐芸,齐芸是整个城镇里,出了名的容貌柔美,性格温婉贤淑,知书达礼,所有有钱的男人们都愿意娶她为妻,有的甚至为了娶到她,不惜休了自己的妻室和妾室。
但是都被齐向南拒之门外,因为他觉得,那些休了妻妾的男人,都不能给女儿真正的幸福。其实,齐向南真正担心的,除了女儿的幸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女儿背后的那个狼纹,他怕女儿被说成是不详之人,怕女儿因为别人的指指点点,内心留下阴影,不再面对外界的一切。
龙云飞向齐家提亲,要迎娶齐芸为妻,经过一番询问得知,龙云飞竟然是龙震天大哥的儿子,两人在多年前便结拜成兄弟,亲如一家,可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两人断了联系。
正所谓亲上加亲,成亲当天,向老天大地和彼此的父母许下诺言,会一生一世爱她,守她,护她,永不相弃,与相爱之人谱写一篇才子佳人的美丽故事。
婚宴结束后,龙云飞回到房间,为齐芸掀起红盖头,他看着齐芸,深情一吻后对齐芸发下毒誓,若有违背,必让他沉海暴尸,不得好死。齐芸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会爱自己一生一世。
成亲之后,两人如胶似漆,羡煞旁人,因为突然来了一批枪支生意,不得不把小两口分开一段时日。
龙云飞走之前,齐芸内心有些慌乱,觉得不太好,他笑着抱住齐芸并告诉她“你放心,这趟买卖之后,我就不干了,踏踏实实做些小生意,好好儿的跟你过日子。”齐芸内心欣喜,答应了龙云飞放他走。
半个月后,齐芸身子不适,未能前去请安,龙夫人担心,便叫丫鬟千儿前去询问。龙夫人的丫鬟千儿来到齐芸门前开口问道“少奶奶,今天没见着您,夫人担心,让我过来问问。”齐芸听到声音,慢慢起身穿戴好衣物后,意会巧儿去开门,让千儿进屋说话。
“没什么,就是...突然不太舒服...”话没说完,齐芸就昏倒在地上,把巧儿和千儿都吓着了,赶紧叫人过来,俩人把少奶奶扶上了床。听闻儿媳晕倒,龙老爷和龙夫人立马去到儿媳身边,去之前,龙夫人吩咐下人,赶快找来陈丙郎中来诊脉开药。
看到齐芸脸色惨白的样子,龙夫人满是担心,紧紧握着自己儿媳的手,祈求老天保佑齐芸平安无事。
不一会儿,陈丙郎中来到齐芸房间为其诊脉,“龙老爷,龙夫人,老夫拿项上人头担保,少奶奶脉象强劲,腹中胎儿必是男子。”郎中正说着,齐芸渐渐清醒过来,听到了自己怀孕的事情,心想:“太好了,要是云飞回来听了这消息,肯定高兴坏了。”
龙老爷和龙夫人听了,欣喜不已,陈丙郎中又说到“只是...少奶奶近日略显疲惫,再加上脸色苍白,我想许是受了些风寒,以至于胎儿不稳,似有滑胎之像。”
龙夫人担心齐芸,也担心她腹中的孩子,便询问郎中如何缓解,郎中说“我开一副安胎的方子,要按时吃,不能劳累,不能受凉,安心静养,方可保住胎儿。”龙夫人让巧儿记在心里,并嘱咐齐芸,不必任何事都亲力亲为,齐芸点头答应着。
而就在此时,却传来了噩耗,龙云飞....被沉海暴尸已有些时日,听闻此事,龙夫人晕了过去,齐芸也不知所措,哭着喊着执意要去查看真伪。她不相信,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下人们拦了又拦,还是拦不住齐芸,她挣脱了下人们的束缚。
来到海边,看到了满是伤痕,被海水浸泡的有些浮肿的龙云飞,瞬间瘫软在地。龙老爷也来到了海边,看到这个场景,心中像有千万把锋利的刀刃一样,刺进了他的心脏,痛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流泪。
“云飞,你知道吗?我们有孩子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们的孩子,云飞...你睁开眼睛看看......”齐芸趴在龙云飞的尸体上,哭的伤心欲绝,龙老爷命令孟管家把齐芸拉起来。孟管家安慰道“芸儿小姐,别太伤心,小心动了胎气。”
“爹,云飞他还活着,他说过,他会回来和我过一辈子的,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齐芸哭着跟龙老爷说,哭声痛彻心扉,撕心裂肺,往日时光涌上心头,失去爱人的齐芸,悲痛欲绝,心情难以平复。
清醒之后的龙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中来到海边,走过来一看究竟,齐芸看到龙夫人,跪在龙夫人面前“娘,是我的错,我不该答应让云飞离开家,我的错...”齐芸再次痛哭。
龙夫人含着眼泪把儿媳扶起来,温柔的擦去儿媳脸上的泪水,“傻孩子,不是你的错,生死之事,谁都挡不了,也拦不住的,你如今有了飞儿的骨肉,要好好保重身子。”
警局的人来查看案情,该查的该问的都查了个遍,两天过去了,龙云飞的尸体在警察法医那里放着不肯让家属领走,最后赵岩城警官来到龙家告诉龙夫人和龙老爷还有龙云飞的妻子齐芸“事情发生的突然,还请你们节哀,经过一番查证,死者是醉酒后意外失足落海,导致的死亡,至于死者身上的伤痕,是被大海里某些锐利的东西给划伤的,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要好好的活着。”
“那...能去把我丈夫的尸体领回来吗?”齐芸流着泪问赵岩城警官。“当然可以。”走之前,齐芸答应爹娘,一定会把云飞带回来。
赵岩城开车带着齐芸,一路上齐芸都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车窗外,不一会儿,车停了,赵岩城带着齐芸来到警局的停尸间内。
看着自己丈夫的尸体,眼泪止不住的流。“云飞,我好想你,咱们回家,好不好?爹娘还等着咱们呢,回家。”齐芸擦干眼泪,赵岩城在旁边,想安慰这个哭泣的女人,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站在原地默默看着。
齐芸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龙云飞穿上,穿好之后,用所有的力气把他背了起来,她要自己把龙云飞带回家。
从警局到龙家,很长一段时间的路,一步一步的走,周围的路人都在瞧,都在说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居然背着个死人在街上走,不嫌晦气吗...
齐芸并不在意他们的眼光,也不在乎他们怎么看自己,她现在只想把自己的丈夫带回家,虽说是天人永隔,但如果能把龙云飞带回家,也算是与家人相聚了。
龙家...
齐芸把龙云飞的尸体背回了龙家,巧儿牵挂自己主子,来到龙家大门前,正好看到了齐芸,看到巧儿后,齐芸告诉龙云飞“云飞,我们到家了,你看,巧儿来迎咱们了。”
巧儿快步赶到齐芸面前,眼泪都急出来了,齐芸有些支撑不住了,大家听闻少奶奶回来了,马上都来到了齐芸身边,龙夫人看着体力不支的儿媳,也看向已经去往天堂的儿子,老泪纵横....
是啊,生与死,谁都阻挡不了,但是,龙云飞的死状太惨,太过蹊跷,警局含糊其辞,说是失足落海导致的死亡,以意外二字结了案。不清不楚,是一团挥散不开的迷雾。
狼纹?我一个反手摸后背,这说的难道是跟我背上一样的大大的狼纹吗?这没什么吧...怎么可能不详呢,我还觉得它能避灾避难呢,有它我觉得犹如有了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的说。
以前的人,想法怎么那么难以理解,太封建了,有点什么不对的就说人家是不详之人,醉了醉了...
日记才看了一点点,天就已经快亮了,趁着大家都没醒,我悄悄离开,拿着本子去了我晕倒的那个地方。我想要再去看看,我想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