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阮歌尽忽然睁开眼睛,看到白贺放大的面孔,心里一惊。
他连忙退到桌子旁边,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
阮歌尽感到有点异样,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女装,又见浴桶下面一滩血迹,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怎么回事。
那自己是被这人抱到……可恶!
她紧紧抓住床单,面色平静的对白贺说,“你过来一下。”
白贺唯唯诺诺上前,半天不见她说话,一仰起头,便见杀风袭来,阮歌尽把他按在地上,用扇子抵着他的颈项。
“我……我是怕你有危险才贸然进来。”白贺垂着眼,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说出去一次,本少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贺连连点头,心想好歹糊弄过去了。
我救了这魔头两次,怎么每次不是被打就是被恐吓!他心中甚是不平。这人的心,难道是铁做的吗?
他跌跌撞撞的走到青楼门口,心中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我堂堂赤城少主,凭什么在这里任人呼来喝去!本人何时受过这等鸟气!他越想越难受,大叫道,“小爷不管你了!”一拳砸向地上的酒缸,很尴尬的,酒缸并没有碎裂。
难道刚才她的扇子上有毒?他回过神,心想这个人果然心计深沉。她在扇子上抹了软筋散,那跟她交手的人,一时没有什么异样,不出一柱香功夫,就会暂时失去功力而命丧黄泉。还好她不知自己会武功,否则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国色天香楼二楼的观景台上,阮歌尽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不禁觉得十分好笑。想来这小子待在自己身边不久,便救过她两次,还算忠心,不如教他些武功,日后若真有不测,倒可以派上点用场。
正思索间,却见两个黑衣男子从背面悄悄靠近白贺,捂住他的嘴弄晕,然后将他装入麻袋中,朝着丹阖楼的方向背去。
“哼,我的人也敢动,这些老头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阮歌尽本打算纵身跃下,将两个黑衣人制服,不过转念一想,白贺这家伙,每次都撞到她最狼狈的时候,自己也要在他窘境之时出手,方能挽回些颜面。
于是她使出轻功,悄悄跟着黑衣人,一路来到丹阖楼。
“主人,我们刚刚在天香楼门口抓到一个少年,长相煞是好看。”
座上的老头解开口袋一看,脸上荡起满意的微笑,“不错,不错!去领赏钱吧。”
两个小斯相互一看,大喜过望。做辑退了下去。
“哈哈哈,小美人。”老头抚摸着白贺的脸,闻到了一丝莫名的味道,“竹隐坞的软筋散?难道,这人跟阮公子有关系?”
“老爷,我看,还是把人放了,竹隐坞可不好惹。”旁边的管家提醒到。
“要不是有桃花扇,竹隐坞算什么东西!”老头不屑的说道,他继续摸着白贺的脸道,“要说绝色,还是阮稹那个儿子,那小嘴,那眼睛,啧啧……”
阮歌尽趴在房顶的瓦棱上,心中一阵恶寒,早听说这张天丹老头喜好男色,可他竟然狗胆包天,打起自己的主意,简直该死!要不是他跟竹隐坞有交易关系,我势必杀了他!
白贺的药劲过去,晕呼呼的醒来,便看见一个模样猥琐的老头吧唧吧唧的亲着自己的脸,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你这个死癞蛤蟆,你想干什么?还不快放了小爷!”
“哼,干什么,待会你就知道了。”张天丹冷笑道,褪下了他的上衣。
白贺顿时气血逆流,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怎奈中了软筋散,一分内力也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