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一大早,秦仲林夫妇跟秦琴就先后回来了。洛天一夜没睡,一直在客厅里喝茶,打了几个电话出去,就一直在客厅里坐到天亮。兰姨跟福伯都起得早,看起来精神都不太好,兰姨做了早饭,洛天却没心情吃。老爷子的房间则是一直没有动静。直到秦仲林回来,洛天才起身迎了出去。秦仲林夫妇脸色都不好,明显都哭过。秦仲林看到洛天,勉强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也难看,“回来就好”。洛天黯然。没多久秦琴也回来了,洛天倒是传承了秦琴的样貌,两母子的眼睛特别像,深邃而自然。虽然5年没看到儿子,但是倒也没有显得多亲近。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怕是哥哥嫂嫂看到了心里更难受。所以也就打了个招呼就去敲了老太爷的房门。
洛天打了电话给陈奎安,让他带人过来。秦琴也推着老爷子从卧室出来了。来到大厅,一家人都沉默不语,老太爷精神不太好,昨晚肯定也没怎么睡,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又怎么能睡得着呢。
洛天来到老爷子身边,拉这老太爷的手,问道“外公,我记得小时候有一个李伯伯逢年过节都会来我们家拜年,我在部队的时候有一次执行任务见过他,他现在是CD军区的总司令,他是你以前的战友么?”老爷子呆了片刻,不知道洛天这时候问这个干什么,却也答道“是啊,那是战场上可以托付后背的弟兄”。秦明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仿佛想起了年轻时的情形。看了看洛天,接着道“你可别想走什么捷径,少动歪脑筋。”秦仲林站起了身,没有再继续听爷孙两谈话的意思,朝院子里走去。
洛天看着舅舅落寞的背影,叹了口气,也起身出了门。秦仲林点了根烟,也递给洛天一根,洛天接过烟点上。秦仲林开口了“你走了这么些年,家里的情况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们生意太忙,没时间管教他,秦义这孩子也就在外面学坏了。可是没想到,他会做这么傻的事情”。说着,秦仲林已是满脸泪水。丧子之痛,谁能承受得了呢。洛天拍了拍秦仲林的肩膀,说道“舅舅,昨天我回来的时候,就出了这事,你不觉得太巧了么?秦义全身皮下出血,四肢和颅脑开放性骨折,内部多发性脏器剧烈伤。不错,这的确是坠落伤,不过,秦义是被人谋杀而不是自杀”。听着洛天的话,秦仲林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胸口起伏更甚“是谁,到底是谁跟我们秦家有这么大的仇怨”。秦仲林已经分不清脸上的鼻涕眼泪,抱着洛天的手一直哭。
陈奎安到了,警车停在院门口,带着5.6个持枪的警察走了进来。洛天使了个眼色,陈奎安带着人冲进了屋里。屋里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几个警察动作很快,进屋以后直接将福伯跟兰姨给拷了起来。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淡然的儿子,秦琴起身跑过来,问道“怎么了,这怎么回事”。秦老太爷和儿媳妇也一脸茫然。洛天看着众人道“都坐下吧”。
洛天对陈奎安点了点头“辛苦你了,陈所。让大家坐会吧”。陈奎安也不坐,把被拷起来的兰姨跟福伯分别扔在了靠墙和靠门的沙发上。
洛天心痛的看了福伯一眼,道“福伯,我跟秦义都是你一手带大的,你怎么这么狠心,怎么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