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坐在船头,天空乌云渐散,海平线已经出现一抹霞光,他就这样坐着,看着旭日冉冉升起。游艇没撒上一层金黄,今天是个好天气。
一辆快艇靠了过来,一位男子登上甲板就是一拳砸向洛天,洛天反应也不慢,好像早知道对方会出手,后退两步,这一拳落了空。
“身手有长进嘛。”男子笑呵呵地说道。
“被你们几个欺负了这么多年,打不赢我还躲不过么?”洛天走进了船舱内,男子也跟在身后走了进来。洛天找了个地方坐下,道“老二,你干嘛约我在海上来见面,我一直不知道你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想来很有钱吧,这艘游艇我看得好几百万吧。”王文龙咳嗽一声,道“这是公司的游艇,我刚刚下飞机,没什么其他的准备,我临时借来用用,我想让你跟我出海一趟,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王文龙没理他,走到驾驶舱发动游艇,往远处开去。
洛天难得出海,开了瓶啤酒,站在船顶上看风景,可是当船行驶出一段距离,洛天跳到甲板上,问道“老二,再走就到公海了,我们到底去哪儿?”王文龙指着越来越清晰的一辆货船,道“马上到了,你耐心点。”
游艇靠近了那辆货船,货船上丢下来一根绳子,王文龙上前拽着绳子,一个鱼跃就上了货船,剩下洛天傻眼地站在那。你倒是直接就跳上去了,你让我怎么办啊。洛天拽了拽绳子,费了半天力气才撑着船舷爬上去,王文龙已经带着一个35岁左右穿着军装的少尉站在了船舷边看笑话。洛天爬上船已经是气喘嘘嘘,没了力气,看着王文龙,眼里带着火光。
“他真是少帅?还是军部特意新立的军衔,就为他?”少尉一脸鄙夷地看着洛天,问着旁边的王文龙。也不怪人家看不上洛天,军人向来都佩服强者,不过洛天一没立过什么大的军功,文文弱弱的,怎么配得起。王文龙不答话,只是笑呵呵地点点头。洛天有点听不下去了,嗤道“少尉同志,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能看不起国家给我的荣誉。”少尉懵了,毕竟算起军衔来,自己比别人低好几级,这样说话确实有点没大没小,“啪”一个标准的军礼,道“首长好。”
“说吧,叫我来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还得在海上见面。”
王文龙向洛天介绍道“这是我哥,王进,他让我约你来的,至于为什么在公海见面,我也不知道。”洛天听完王文龙的介绍,客气地跟王进握握手,道“原来是自己人,别客气,有什么事吗?”
王进也不废话,说了句“跟我来”就转身向船舱走去。这艘货船很大,船上很多看起来像是水手的人员在船上走动着,但洛天也是部队出身,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但是都是水手打扮,可能在执行任务吧,也见怪不怪了。
到了船舱,王进打开一扇门,里面很空旷,但是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被手铐铐着,好像是睡着了。
王进道“他叫常胜,是刘启明的司机。我知道你正在查这个案子,所以我让文龙请你过来。刘启明明面上是正当商人,但是暗中走私军火。我们已经确认,刘启明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在几天前偷运了大批军火入境,而且都是重武器,这次事关重大,他有点心虚了。我们有名特情牺牲了,但是他给我们留下了这艘船的线索。这艘船是我们刚截下的,这艘货船是通往马六甲的,我们审问过常胜,据他所说,刘启明并没有被人绑架,他是想逃出国去,他让常胜假装绑匪打电话,其实是想拖延时间给他机会溜走。他们约好了在公海会合,但是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两天,刘启明依然没有出现。”洛天听完点了点头“我就是很奇怪,一个普通的地产商人被绑架,有警察介入了干嘛还叫我来。原来你们担心的不是找不到刘启明,而是通过刘启明找到那批不知去向的军火。这么一大批军火流入国内,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我会尽我所能找的,如果引起骚乱的话,会很麻烦。”
洛天看了看王文龙,问道“二哥,你说刘启明准备跑路,连自己的妻儿都不顾,这样的人,会有什么软肋呢?”
王文龙看了看房间里的常胜,说道“我不知道,不过他肯定知道。”他们都很明白,像刘启明这种人,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他最信任的人绝对不是家人,能够跟他接触最多,而且也最值得他信任的人,绝对是他的司机。
两人相视一笑,走进了房间。
庞倚蝶被闹钟吵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咦,人呢?什么时候出去的。庞倚蝶起床以后整理了一下,正准备打电话给洛天,电话已经响了起来。“小蝶,你先去吃饭,然后跟柴师姐说一声,这事交给警方处理,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去吧。”电话里有隐隐的风声,庞倚蝶还没来得及说话洛天就挂了电话。庞倚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知道自己帮不上洛天什么忙,但是也想跟在他身边学一点东西,这才刚来就叫她回去,她心里真不是滋味。
明珠塔一直是这座城市的象征,洛天站在塔顶,看着下面穿梭的车辆,忙碌的人群,他开始有点羡慕起这些人来,人如果都能这样简简单单地生活该多好啊。
洛天电话响了,他知道柴敏一定会打电话给他。以前的案子,洛天一定不会撇开她单独处理,洛天让庞倚蝶传话给她,说明已经对她失去了信任。虽说她有自己的立场,但是在玉屏风那件事上,她对洛天确实有所隐瞒。
“洛天,为什么让我们回去,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柴敏正色道。
“柴师姐,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也别多想,我有我办事的方式,你们先回去吧。”在这件事情上,洛天有自己的原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子上了天台,男子大概45岁左右,碎短的头发有些发白,发福挺起的肚子连羽绒服都盖不住。男子上了天台以后看到洛天,再四下张望着本就空旷的天台。
洛天笑道“刘总,别看了,我说过我单独来见你,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