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敏没有正面回答洛天的话,转身向外走去,丢下一句“跟我来”。
洛天不敢继续联想下去,他不愿意相信柴敏或者是她背后的人跟这件事,跟这几块玉屏风有关,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也就跟洛正南的死有很大的关系。洛天整理好思绪,跟着柴敏走了出去。
柴敏带着洛天走到基地门口停了下来,基地里面有灯光,也很安静。柴敏说道“进去吧,我给不了你答案,答案在里面。”洛天看了一下四周,走了进去,关上门。
洛天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老人,慈眉善目,一脸温柔地看着他。老人道“小天,过来坐,这里没有其他人,就我们爷两。我们聊聊,像以前一样,我为你解惑。”洛天没有坐,仍然站在原地,眼神冰冷地盯着眼前的老人。那是一个多慈祥的人啊。记得刚进部队的时候,自己吃不了苦,心也不在那里,这个老人给了自己特殊的照顾,嘘寒问暖。自己想学一些在外面学不到的东西,老人一一满足,找各方面的专家人才来训练自己,用了5年的时间,把自己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变成今天的洛天。可是就是这个人,他是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
“小天,你终于还是被卷了进来。我知道你会怪我,当柴敏抓到魏国贤的时候,当柴敏告诉我魏国贤指名要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就是你父亲失踪两个月时间最后见的人。”老人说着,脸色开始阴郁起来,那是洛天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表情,洛天看到,那眼神里,有悔疚和自责。“你爸爸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可以怪我,或者杀了我。我知道你心里有疑惑,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爸怎么死的。”这就是洛天14年来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困扰了他14年,今天终于有机会知道答案,其他的问题他都不想问,他只想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为人子女,这样的要求,真的不高。
老人整理了一下思绪,道“你认真听,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就算死,也要带进棺材里。就算是我这个老头子,对你最后的要求,你能答应我吗?”“能”。洛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答案更重要。
“华夏建国以前,J先生离开了华夏,但是留下一大笔黄金没来得及转移,他让人把这笔黄金藏了起来。这笔黄金是多少没人说得清楚,不过拥有这笔黄金,变成了很多贪婪人的愿望。现在的国家,人们眼中能看到的,纸币,债券,股票或者外汇,以及被资本家控制的市场占有率。但是除了这些原始积累,还有就是扩大黄金储备。我不知道这笔黄金有多少,但是富可敌国绝对可以比拟一些小国家。这笔黄金藏在哪没有人知道,但是那四块玉屏风,就像打开宝藏的钥匙,当年藏宝的人,把地点记录在这四块玉屏风上。当年知道这批宝藏的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已经过了大半个世纪,也没人再去问津。15年前,你父亲还是我的警卫员,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派你父亲去执行一项抓捕间谍任务的时候,无意间发现那个R国的间谍在我国窃取的情报是关于那个宝藏的,藏宝的时间跟R国人退出我国土的时间前后相差不远,所有我们不排除他们本来就知道关于宝藏的信息。而且这个间谍已经拿到了两块玉屏风,你父亲打电话给我,说他杀了那个间谍,在被人追杀,他怀疑有卖国贼向R国人透露情报,想要找到那批黄金。我派人去接应他的时候,他已经失踪了,我们失去了他所有的联系。直到两个月后,被发现他被人枪杀。”洛天握紧了拳头,一拳砸在玻璃茶几上,茶几粉碎,洛天的手也满是鲜血,赤红的眼睛里尽是泪水。
老人站起身,走到洛天身边,把他揽入怀里。道“小天,你知道你身上那个红本子的意义吗?那是我们几个糟老头子,对你父亲的愧疚。那个本子本该是颁给你父亲的,他是守我国土的战士,他是我这一生最敬仰的人之一。这几年,你在我身边,我就好像看到他的影子,当年没能救到他,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
此时洛天已经泣不成声,他恨,他要报仇。“彭爷爷,我应该怎么办?”
姓彭的老人摸摸他的头,怜爱地说道“孩子,你爸爸跟魏国贤用命保住了那两块玉屏风,现在只有你知道玉屏风在哪。既然魏国贤点了炊烟,那些觊觎玉屏风的人一定会闻风而来的,他们肯定以为你手上有4块完整的玉屏风。所以接下来你的处境会很危险,他们会来找你,但这也是为你父亲报仇的唯一机会,15年了,这几块玉屏风一定会再掀起他们的欲望。玉屏风的下落你谁也不要告诉,包括我。现在这两块玉屏风是你打败敌人的武器,是你保命的筹码,也是解开你心结的良药。你很聪明,这些年你学会了很多东西,我相信这些东西能够帮你完成心愿。你心性善良,如果你需要我这把老骨头来做一些恶事,任何时候我都会站出来帮你。”
洛天含泪忘着老人,今天,他终于知道了真想,终于知道了自己该走什么样的路。
老人出了门,洛天望着那背影,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