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洛天提着一个红色的小行李箱,怎么都觉得别扭。
冷月有自己的私人飞机,直接进了特殊通道,洛天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这是一架小型的私人飞机,洛天把行李箱抗上飞机,坐在座位上,打开还剩一半的红酒瓶,倒了两杯。递给冷月一杯,说道“大小姐,生日快乐。”
冷月接过杯子,眼中有泪闪过。“你记得?”“不敢淡忘。”
冷月取下墨镜,抹了抹眼角,笑着跟洛天碰了一下酒杯“我曾经问过关鹏一个问题,我问他觉得你是怎样一个人,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的么?”洛天抿了一口酒,抬头看着她“我倒很好奇他会怎么评价我。”
冷月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看着窗外,道“他说,你是一个男人想要追随,女人会不自觉爱上的男人。我琢磨了很久,我觉得你的确是这样的人。”洛天差点没喷出来,关鹏居然会跟冷月说这么煽情的话,这不是把我往坑里埋么。飞机的空间不大,洛天走到机舱口道“出来坐会”。冷月跟着走出机舱,脱掉高跟鞋,坐在扶梯上面,洛天也坐在了她旁边,看着快要下山的夕阳,看着远方快要落山的太阳,拿出烟,点燃。
“其实我有想过,要不我就从了你吧。你那么有钱,我可以少奋斗30年。你长得又漂亮,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啊。或者凭我们的关系,我就在你手底下谋一份差事,我想你也一定不会亏待我,我为什么要让自己每天又苦又累地去生活呢。但是那样的我,你会喜欢吗?那样的我,还是我吗?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也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愿意做你最好的朋友,是最好的那种,我缺钱的时候找你借,你有事的时候我帮你出出主意,你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可以找我倾诉。我想,也许这样的感情才会长久。”
冷月笑了,笑得很美很美。“洛天,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你当我傻啊。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们之间有距离呢,这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遇到一个你这样的人,两年以来,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哪,不知道怎么联系你,但是我就是想你,没有理由地想你。你让我看到了我以前触碰不到的另外一个世界,遇到你的那天起,我就被你俘虏了。我没有逼迫你现在就喜欢我,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喜欢上别人呢。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疏远我,就给我留一丝念想在那,好不好?做朋友,谁稀罕啊。”冷月苦笑着,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洛天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有些不忍。“好啦好啦,大冬天的,说点暖心的话不行么,我们换个话题。你不是有事要我帮忙么,你说。”
冷月没回答他的话,继续说道“其实我挺高兴的,从你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你办事,到今天我来找你,你都没跟我说过谢谢。因为你知道,你跟我说谢谢我会难过,你跟我说谢谢我会以为你是在利用我。所以我知道,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可能不高,但是我很满足。”
冷月站起身,拭干眼泪,说道“圣诞节那天,如果你有空的话,来京城一趟吧。那天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出现。”
洛天点点头,道“如果可以我一定来,但是我的情况你知道,我也不能肯定。”
冷月看了看表“我上飞机了你再走吧,不要再让我看你离开的背影。我让关鹏留在你这,希望你别有多的想法,他能保护你。”说完转身上了飞机。收起扶梯,飞机向跑道开去。
冷月坐在机舱里,拿起红酒瓶,猛喝了一大口,然后哭了起来。
关鹏等到洛天走到车子跟前的时候,扔了瓶水给他,自己也开了一瓶,喝了一口。两人靠着车,看着已经快落下的夕阳,谁也没有说话。
关鹏把车停在秦家的院子里,换上一身白色的衣服,跟着洛天往后山走去。今天是秦义入土的日子,本来应该在白天,可是秦明成想低调一点,不想太繁杂。庞倚蝶跟庞小志也来了,文修,叶家兄弟,大牛,莫婷都来了。虽然最近几年跟秦义已经玩不到一块去了,但是人走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洛天捧着骨灰盒,上了山。
第二天一早,洛天去看守所看了福伯,关鹏看到他出来的时候好像哭过,眼睛红红的。然后两人回了基地,洛天情绪比较低落,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两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洛天突然发现基地空荡荡的,于是给庞倚蝶打了电话,让她买副扑克回来。庞倚蝶知道昨天秦义刚下葬,洛天的兴致一定不高,在菜市场买了菜,准备中午下厨做顿饭给洛天吃,接到电话,还是买了扑克回基地。
庞倚蝶提着菜进门,看到关鹏也在,有些不自在,她可知道关鹏是冷月派来监视洛天的,情敌派来的人,就是敌人。没好气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这,只买了两个人的菜。”
关鹏跟洛天对视一眼,两个人暧昧地笑了起来。
洛天大声地对关鹏说道“小女生,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