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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夺舍

在“他”使同天地华裳的时候,我感觉心神完全沉浸在那神妙的招数里。手都不知不觉跟着摆动,咦,为何现在我有手了。当我回过神来,我发现处在一个很美丽的环境里,流水,桃花,青山,还有鸟兽走动。从溪流中,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是曾经或者时候的样子,一样的衣着。然后在树林下,我看到了本尊正在沉睡,虽然共存于一个身体里,这么近的看到对方也是第一次。总的说来,长相一般般吧,勉强对的起人,果然还是我自己比较帅,稍微捂着下巴思考过后,我得出这个结论。不过我察觉了,他正在消失,甚至连存在也正在被我遗忘。现在抹去他的存在,我就能真正的完全存在了,我似乎从他的消失中感觉到这种想法,不过心情还是有点沉重,觉得该做些什么。

“将我们卷进这里,也不现身见面一下,作为主人你似乎太失礼了!”我轻轻将青莲放在他的身边,看到身影不在变淡,我就站起来,对着空气说道。

“吾早就在此,只是汝并未看到而已!”随着话音落下,场景马上切换到黑夜,抬头,从一轮巨大的圆月上,我看到一个身影,站在月上,青衫,宛若电视里经常看到的古人装束,旁边插着一把流光溢彩的剑,负手略感兴趣的打量我。

“你是之前的武魂吧?”

“哦,不是问我为何这样做!”

“不必,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之前看到你使出超出这具身体界限的能力,和本体现在的样子,多少也猜的到一点。之前你挥霍他的魂力,一是自保,二应该是创造机会夺舍吧,否者像你表现出来的能力,要不然避开战争,要不然就是立马结束,而不是像你之前那么悠闲!”

“那你还知道多少?”

“我在逃跑的时候,有特意翻阅下爷爷留下的书籍,和以前看过的家族秘辛连接起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你,不是原来诞生的武魂。第一,以血脉而言,旁脉都能返祖,主脉却是最末等的黑色,怎么想都不可能。另外我曾经看过的金色武魂,也没你给我的感觉深刻,根据从我自身经历得出的结论,你吞噬了原来的武魂,并故意伪装成黑色掩人耳目,因为我族修炼与武魂相关,你隔断大部分来源,导致原来本身修炼无用,不是资质不好,而是你插手了。与我共处的11年,逃过我和本尊眼睛和感知,你的手段确实高明。不过我在此有个疑问,之前你应该有很多出手的机会,在本尊踏入武道之前,你出手应该很轻松就能成功,为何非等到今日!”

“汝当初不也如此,本来应该很轻松就转生的,但是不也因为如此,甚至到今日,只需要用到你刚刚的异宝,只要否定他,你都可以轻易的取回自己的身体,毕竟,你是正统!”他盯着我说道。

“有血有肉,我很希望,甚至,希望自己能慢慢体会身边一切”我直接席地而坐,拿起半截树枝,慢慢抓紧感觉那实实在在的充足感。

“但是当亲手毁灭一个亲和的事物,我还是没那么容易做到,尽管我知道,我必然会这么做,你可以当作伪善!”

“那毫无意义,想作为强者,弱肉强食,是世界的规律,你无法避免。”

“是不可避免,我也只是尽自己所能在掩饰本性。”

“不,那也是一种美吧,亦如当初我派那样吧”他好像想起什么,看那神思正在缅怀。

“你出手吧!”

“我本不想出手,包括对面躺着的那位,本来他消散了,取代他的话,如果你不碍事,我会让你依旧存在!”

“那还多谢了,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比我之前好过吧!”

“某种程度上”

“哈,果然呢,不过动手之前,能否互相知晓下名字,毕竟相伴11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怎么都感觉不好意思,先介绍吧,我名叶韵,是来自于这个世界不同的一个世界,那里有个地球的星体。因为那时候一时冲动,救人而亡,过了六道,现在转生为人,那青莲是伴我而来之物,希望在我陨落之后你能善待它,它应该不是凡品。”似乎听到我说的话,青莲正在紧张的摇摆,似乎也知道将要发生的事。

“虽吾不太想对连武道都未踏入的人出手,不过你却是值得我出手,像你这样的,确实难得。如果原来遇到,应该能成为好友吧!既然如此,吾也稍微介绍下吧,吾名月东来,也非这个大陆的人。吾为琼霄派门人,世代夙愿成仙,本来被祖师寄予厚望,也踏上了仙路。在最后遇上重没听过的九九神宵天雷,被打散形体,现在因一魂不灭,穿越到了这里,将之前的武魂吞噬,现在才恢复一些,等到重生我将重新冲击仙路。在所处的世界是我创造的,与意识相连,于此,可以重现生前全部战力。另外,那边的青莲,你挣不破我的世界的。”听着他的话,青莲摇摆的更剧烈了,仔细看来,根须正在插入土地里企图穿凿空间,但是马上又被填补上。于是也不去理会它。

“对了,你惯用的武器是?”他突然想到什么。

“额,好像还真没有。”面色一红,好像来这个世界我都还没出手过呢,不过眼角盯着他插着地上的剑。

“......那就剑吧,看你好像满喜欢的!”他随手一招,一把剑直接成型,然后投到我面前。

我拔起这把剑,不轻不重,手感刚刚好。仿佛都能感受到剑身上的脉络,是一把青色的剑,如果放到地球,应能卖个好价钱吧,我心里想。不过却有一种微妙感,正在心里产生。

他直接从月下纵身而下。

“剑为皇,锋芒所向,万物伏诛!”一连串快速的攻击,不过却看的清轨迹,他应该放水了。瞬间交锋,手上,脚,胸口各中了几剑。特别是剑身,连续被击中同一点,连持剑的手都麻痹,仿佛下一秒就要松开。

“剑客,剑为命先,宁舍命不舍剑!”虽不紧不慢的说着,但是他毫不留情,直接刺穿我好几个部位,还好重要的部位被我避开了。不过听了他的话,我把剑抓的更紧了。

“不错,剑为气导,罡芒自成”话说完,我连中多剑,已经体无完肤了,仔细看去,一缕剑罡,从他的剑上产生。在剑的互相碰撞间,产生一个个窟窿,不是一个层次的感觉,终于动了真格了么,我不免绝望道。

“剑心所向,天人合一”一瞬间,他和剑仿佛进行共鸣,仿佛错觉般消失在原地。而胸口传来剧痛感,才发觉,已被刺穿,他人就在我身后。

“最后了,以天地为嫁衣,为剑送葬,天地,咦”他摆开当时的动作,仿佛怀抱着日月,然后惊讶道。

“华裳”虽然意识正在失去,我双手握剑,喊出了接下来的名字。双手仿佛记下了他之前的动作,并且加入了自己的轨迹,虽然手势不同,但是远远看去反复是一脉的招数。仿佛同派的切磋一般自然。

剑终于受不了压力完全碎裂了,但是第一次挡下了他半数以上的攻击,但是却保不住自己。血液飞散,身体裂散,仿佛凋谢的鲜花一样。

直到右眼完全被染红,虽然意识散去,但我依旧未倒下,因为右手的血液凝聚成一把长矛正撑在地面支撑着身体。

“学会我的招式,然后挡下这一招,确实有趣。不过你果然有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东来第一次露出凝重的眼神,摆开手势。

当左眼也染成血红时,另一把长矛从左手边伸出。而“身体”也终于开始动了,“戾”这个声音,仿佛传遍了空间。而同时,出现了一个太阳,与月亮对立,像是在嘲笑着对方一样。而地下的场景变幻。一座座宫庭,崛起,仿佛风化了很多年,刚刚从尘土中挖出。上面的壁画,一个个仿佛开始鲜活起来,仔细看去,图案正如神魔战场一般惨烈,血,肢体,恶魔,妖物,佛陀,无头的鬼神,似乎各种神话里的怪物都能在里面找到,仿佛修罗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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