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弟子在丝羽阁外围在一起埋头讨论着,具体内容如下:
弟子甲:“唉,到底是什么情况呀?你们知道吗?”
“这……倒不是很清楚,不过刚才看墨师兄情绪很不稳定的小跑回了丝羽阁,而且还是用手捂住口鼻,从指缝里渗出了好多的血,嗯――依我看,也许是受伤了。”弟子乙分析的头头是道。
另外几人听得迷迷糊糊,这时有弟子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表情一脸的无辜:“可是,刚才在紫擎山突然响起那一声又是怎么回事?听声音像是个女孩子的声音,不过却有使整个紫擎山都恍上三恍这样强大的威力,真是太厉害了!当时我的耳朵都几乎失去了知觉……(看来我的修为还是不如其他师兄们……)”想到这里,脸上难免浮现出淡淡的忧伤。
“……”众弟子目光齐齐看着他,一瞬间都不说话了。
刚才那位弟子甲,伸手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师弟,你如今年龄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懂。”
“哦?是吗?师兄……”……
“吱呀――”这时门被人用手轻轻推开。
众弟子赶紧站好,一动不动,目视前方,一齐开口:“墨师兄好!”
墨思羽:“……”刚才的话他可是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在了耳朵里,他可以说他其实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所以才出来的吗?心里尴尬的要死,脸上却又故作从容,眼睛看向刚才话说最多的那个弟子甲,轻启唇:“扬墨,你们今日的功课已经全部完成了吗?”
“这……”还未来得及解释就听他又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先带其他弟子去镜台再练上三个时辰的剑,抄仙经一百篇,亥时之前交上来,会有专门的弟子监督你们练剑。”
众弟子内心狂呼:天啊――要死人啦――!
众弟子一哄而散,墨思羽内心总算是有了片刻的放松,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墨师兄,他们你刚才说是什么功课呀?”
墨思羽:“……”好险。差一点被门槛给绊倒,此刻大脑再次短路一般,僵着身子不敢转身,白梦雪觉得莫名其妙:“墨师兄,我问你话呢!”她保证他要是再不回答,她就敢再上去咬他一口!以为她变成人就好欺负了吗?
墨思羽先是作了个很隆重的深呼吸,然后犹犹豫豫的转身,抬头看着她,又一次红了脸:“阿雪,我……刚才真的不是有意如此,阿雪可以原谅师兄吗?”
“嗯?”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她说了一句:“我没有怪你呀?”
墨思羽:“……”
白梦雪几步小跑上了台阶:“墨师兄,你刚才说得功课到底是什么呀?”
“就是,紫擎山每五十年外召一批新弟子,因为我与其他两位师兄是师傅的亲传弟子,所以便有资格来帮师傅管理这批弟子,如果遇到自己满意的,还可以再收作自己的徒弟,他们每日都规定必须到筑修司去授业听讲,还有每年都要参见不同的比试……”他的话才说到一半,白梦雪听后异常兴奋的双手抓住他的袖子笑着说:“那我也想去可以吗?”
“阿雪也要去?”
“嗯。”很认真的点头,反正不管他同不同意,只要她同意就好了,笑话,她白梦雪会因为他的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怎么可能?
墨思羽看了她许久之后才犹豫着点头:“那好吧,我先帮阿雪将此事安排好以后再去向师傅禀报。”反正事已至此,师傅也不会不同意的吧?技多不压身,这句话师傅可是从来没有反对过。
“太好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呀?”
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墨思羽眼中出现一抹快到不宜察觉的窘迫,他说:“现在我便带阿雪过去吧。”
“好!”
……
在墨思羽将此时禀报给华月仙尊的时候恰好萧悴雪也在场,听后萧悴雪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反应,等华月仙尊说同意之后他才淡笑着开口:“看来师弟与梦雪这丫头关系相处的不错嘛?”
墨思羽又想到了今天中午的那件事,深深地将头低下来掩饰自己已经完全通红了的脸颊,萧悴雪自是看出了他的尴尬,却并不打算就这样饶了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新届的弟子性子都野得很,阿雪孤身一人难免被别人给欺负了去,倒不如师弟这段时间就先陪着阿雪一起去筑修司听讲吧,师傅意下如何?”
华月仙尊没有看他们一眼,点头:“就依你所言。”
墨思羽听后退了下去,他可以说自己此时的内心其实也是小激动的吗?(所以说他应该感谢二师兄萧悴雪赐予他这样的良机?这都是些什么鬼?!)
萧悴雪望着他那一抹离去的背影,露出诡异一笑:“父亲,雪儿相信你最不愿看到的那一天,用不了多久就会到来了。”
华月仙尊沉默着,抬眸眼神漠然的看着他:“雪儿,那一天真的来到又怎么样呢?你从来都没有将我当成是你的父亲看待过。”
萧悴雪点头笑出了声:“哈哈哈哈,父亲,你能明白这个道理,那雪儿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白费。”起身来到他面前,蹲下身眼睛认真的打量着他,突然起身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轻轻向他怀中靠去,吐气如兰的在他耳畔轻声呢喃:“既然是我的父亲,那抱抱我可好?”
华月仙尊双眸染怒,这是他几千年来第一次动了这么大的情绪:“雪儿,你太令我失望了!”
萧悴雪表情一顿,随后依然是看着他强颜欢笑,却是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唉――真是太令人家失望了。”一步步走出三千殿,一路上苦笑连连……
华月仙尊轻轻合上双眼:“如今这便是我华月仙尊的亲生骨肉吗?……”
……
在筑修司的一位年迈的(一百多岁)弟子,看着在下方座位上坐姿端正的一红一白两人,暗自抹了把汗,拿着教棍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唉――人老了就是经不起折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