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宜抓着头皮,“渔儿你别急啊,这事儿是个意外。”
“意外?”
“其实原本这次试炼是我师父负责的,谁想掌门前几日派师父去了北殇,临时会换了大师伯。你的事,大师伯并不清楚,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梁邱渔稍稍平静下来,“这么说是个误会,那师兄找师伯说明情况不就行了?”
“呃……其实刚才我已经找师伯说了这件事。”
梁邱渔急切的追问,“结果怎么样?”
“……师伯没有答应。”
“为什么?”
“我想主要原因应该是拓跋晏逸是大师伯最得意的徒弟之一,这次又是他主动选的你。用大师伯的话来说,拓跋晏逸绝对有能力保护好你。”
“可是……”
按理说这事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飞花秘境只是个初级秘境,他相信小丫头有能力自保。可见她面色凝重,双眉紧皱,骆宜有些不解。
“丫头,你是不是和那个拓跋晏逸有什么过节?”
“……”
梁邱渔欲言又止,本想告诉骆宜其中的缘由,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是她自己惹来的麻烦,她要自己解决。而且拓跋晏逸绝对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她不想拉骆宜下水。
“也没什么,只是……对他的身份有些畏惧。”
骆宜一脸意外,“……小丫头,你不像事会被那些因素绊住手脚的人啊。”
梁邱渔虚弱一笑,又听骆宜道。
“如果你真不想呆在那组,倒是还有个办法可以一试。既然我在大师伯面前说不通的话,那如果是拓跋晏逸自己提出呢?”
“师兄是说……”
“我想两队交换下人员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去和那位皇子商量下,说不定能成。”
带着一丝希望,梁邱渔随骆宜去找晏逸。到了门口,骆宜自个儿进去,让她在门口等。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骆宜终于走了出来,可脸上的表情却不怎么好。当下梁邱渔就明白过来,这事没成。
“师兄,没事的。那飞花秘境也只不过是初级秘境,我自己会小心的。”梁邱渔不想师兄为难,只得安慰道。
骆宜从袋子里掏出一串绿色的珠子戴在她的手腕上,“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这串珠子你带着,要是遇上危险就用力捏爆一颗,我会立即赶来的。”
“恩,我知道了。”
两人分开后,梁邱渔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找了个清净的地方一个人待着。她不明白拓跋晏逸究竟在谋划着什么,但这人深藏不露,睿智过人。以往自己都是阿谀奉承,装傻充愣的蒙混过去。但她相信,其实这些不入流的小伎俩一定早就被他看穿了,可这人却不动声色的配合着,并没有拆穿自己。他到底想干什么?
在聪明人面前卖弄,是愚蠢的。或许改变下策略,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不论怎样的结果,为了爹爹,这次试炼她一定要去!
阁楼在空中飞行了大半日,直到夜幕降临依然没有到达目的地。梁邱渔打听后才得知,渡星堂的飞花秘境并不在卫国,而是比邻卫国北面的启国。若按普通人的速度,那得走上几个月。就算乘坐法器,也得花上一天半的时间。所以明天下午才能到达目的地。
既然时间充裕,梁邱渔好好斟酌一番如何向晏逸开口。直到深夜她才鼓起勇气,把人约出来面谈。
银色的月光洒在赤红色的廊柱上,晏逸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袍斜靠着,慵懒的目光投向一脸严肃的小丫头。
“难得你会主动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梁邱渔攥着双手,“呃……四皇子,我想坦诚不公的和您谈一谈。”
“坦诚不公?难道之前你对我没有坦诚?”
果然是个难缠的主,“……四皇子是聪明人,我想您心里应该都明白。”
晏逸调转目光,看向月色下云雾袅绕的天际。“那就说说看。”
“……其,其实,上回在东院纯属意外。我知道您的身份,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说实话就算您不说我也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您实在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我还想留着自己的小命。……这次试炼之行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所以我想四皇子成全,让我去骆宜师兄那组。并不是对您的能力有什么异议,只是早在之前,我叔已经安排好了这次行程。因一些意外的状况,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梁邱渔一口气把话说完,可久久得不到回应。不安的想抬眼看看,耳边却出来低沉的声音。
“既然你说要开诚布公,那么为何不把话说明白。让我答应也不难,只要把缘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