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逃亡的梁邱渔当然不能再回客栈,黑灯瞎火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躲那儿都不合适。最后她索性越过数丈高的的城墙来到了都城外,找了处荒废的破庙暂歇。
为了不被发现,在破庙的周围布下符纹阵法,还由小银槐在阵法中设下特殊的法阵。
“你这法阵真能躲过晏逸的神识?”
“若是躲不过,刚才就被逮住了,还能让我们逃到这里!?我这法阵天上地下唯独一个,别说他个金丹期的修士,就是来个神君也发现不了!”
“……你既然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在一座破损的佛像边颓然坐下,梁邱渔揉着阵痛的胸口。
“你的伤不重,好好打坐调息就不会有问题。”小银槐大外头晃悠着进来,重新附在龟壳中。
“不重!?可我怎么觉得特别疼……这晏逸下手真狠!”
“是吗,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
“什么奇怪,不就想怎么弄死我嘛!五年前他就琢磨着怎么把我往死里整,要不是我聪明伶俐也没有你什么事儿了!”
“哟,就你这样还聪明伶俐?”
“怎么,你嫉妒!?”
小银槐皮笑肉不笑,“我倒要问问你,那一万五千两买来的圣果呢!?”
梁邱渔顿时没了表情,去如云楼那会儿确实把那该死的菠萝带在身上。可在屋子里的一阵打斗后,也不知那玩意儿滚去了哪里。
“嗯……聪明伶俐的丢了西瓜,现在又聪明伶俐的丢了芝麻……”
梁邱渔懊恼的大喊,“你够了没!!就会落井下石!有意思吗……咳咳咳咳……”
小银槐瞥了眼她那病恹恹的模样,“得了,懒得和你斗嘴,好好疗伤才是正事!”
梁邱渔也没精力和它继续瞎掰,盘腿而坐开始聚灵疗伤。
翌日,梁邱渔微微张开眼睛,刺眼的阳光正好透过破损的屋顶投在她的身上。胸口的闷痛已经好了许多,体内的灵气也恢复了以往运行的速度。
四下张望,一只空空的龟壳躺在脚边,让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匆忙站起身在破庙里转了一圈却空无一物。
“小银槐!小银槐!!你在哪儿!?”
“吼什么呢……难道你属鸡的,一大早就瞎吼。”
从破庙外传来了懒洋洋的声音,梁邱渔飞奔了出去,立即就发现了那个萝卜似的小家伙优哉游哉的躺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心里松了口气,脸上也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你怎么躺这儿了?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被兔子叼走……”
“切!我这是在吸收日月精华,你懂不懂。”
在那块巨石上坐下,梁邱渔瓮声瓮气的道。“那个……昨天是我太鲁莽了,多亏了你。”
一向嘴皮子伶俐的小银槐,这会儿倒没出声,也许是没想到梁邱渔会主动的承认错误,并向它道歉。
“你……伤怎么样?”
“没事了,本来伤的就不重。昨天打坐了一晚,基本都恢复了。”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那个如云楼的事……”
梁邱渔苦笑,“那事就算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今天我们就去王府。”
“你想通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