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大厅让人感觉颇为压抑,干咳了几声便坐回原处,求助的眼神瞥向正自在喝酒的小银槐。而某树全当作没看见,依然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专注的品尝着杯中的美酒。气的梁邱渔牙根直痒。
就知道,这树本性黑服,最喜好的就是落井下石!如今见她落得如此窘境,他还不暗地里偷着乐?
终于让人有些窒息的低气压被台上那位国色天香的美女打破,漂亮的嘴唇勾起,黑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理解的笑意。
“这位客人说的确实不错,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而这一件依然是宝贝。”
听她如此说,众人都颇为不解,纷纷翘首期待着下文。
“虽然此物在南国是属于最为平常的,可对我们地处北方的昭日国来说,这,就是一件宝贝。”说着莞尔一笑,“记得前些年有一支番邦的商队来我帝都,那时正直冬季,见那满天大雪颇为吃惊,当时那领队曾说。我愿意用所有的财产,买回这美丽的景色。”
说到此,她微微侧过身,抬眸向上望去。“如今这盘中的圣果在我们眼中,就好比那时那番邦商队眼中的帝都雪景一般,这样难道还不够资格称作宝贝吗?”
此语一出,众人一片喧哗。
“这位姑娘说的没错啊,那果子也许在南方常见,可在我们帝都确实一个稀罕物,是个宝贝!”
“是啊,是啊!”
“啊呀,这位姑娘不仅貌美如花,而且蕙质兰心啊。难得!实在是难得!”
“她究竟是谁啊?”
“听说,好像是这如云楼的真正老板。”
“真的假的!”
就在这一片喧哗中,梁邱渔暗暗的坐回原位,满脸错愕与困惑。等等,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说了那么多,竟然被那女子三言两语的就挽回了局面?
正当她还在为身为一个现代人却被一个古代女子说的哑口无言的局面而困扰时,另一波更大的巨浪正悄无声息的向她逼近。
台上女子优雅的抬起手,大厅之中突然就变得安静下来。
“各位,”女子巧笑嫣然,伸手捧起那盘中的菠萝。“既然这位贵客对此物如此熟悉,而且所谓不打不相识,我如云楼向来爱结交朋友,按理我如云楼今日应当把这圣果赠与这位贵客。”
说道此,秀美微蹙,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可是……大家也知道,如云楼是做生意的地方,俗话说,经商言利,天经地义。小女子在众多贵客面前哪能厚此薄彼,所以再三思量愿意将这枚圣果以成本价卖于这位有缘人。”
此话一出又引来一阵哗然,台下众人多半已诧异和钦佩的目光看向台上的女子。有的更是鼓掌叫好,满脸仰慕的神情。
而台下,先前还伶牙俐齿的某人,现在完全一副呆头鹅的模样。这局势变化如此之快,从刚才一个揭破谎言的正义之士,一下变成了得人谅解并受人恩惠的犯错之人。这样的角色转变,就连梁邱渔这个穿越者也一时难以接受。
女子转身对一旁的小厮说了些什么,不一会那小厮便捧着一本册子外加一个算盘走上前,随即连同那台上的菠萝一起被捧了下来,递到梁邱渔面前。
“这本账册中,是本店为了运这圣果所开销的银两,总共一万五千四百一十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