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乾峰的大殿被里里外外挤了个密不透风,殿上主座坐着的并不是罗井门的掌门无墨子,而是齐国的帝君拓跋仲。左右两边分别坐着无墨子,及各派掌门。
大殿中央躺着两个人,一大一小。大的那个身上盖着白布,而另个小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无墨子的四徒弟柯涵正蹲在孩子身边为她调息疗伤。
“还需要多久?”无墨子身旁站着的许宏齐开口问道。
“随时都可能醒来。”
这边话音刚落,躺在地上的某人便微微的睁开双眼。
梁邱渔的脑袋有些懵,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当视线变得清晰后,她依然是一脸的茫然。直到目光落在身边那个盖着白布的人影上,迷茫的神情渐渐崩裂。
伸出手,颤抖的向白布伸了过去,半途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禹千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脸上写满了担忧。
“叔……他,他……”
禹千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梁邱渔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她不愿意相信。那个鲜活的人,方才还在和她说话,还能感觉到他温暖的怀抱。此刻却毫无生气,寒冷如冰。
“不会的,陈师兄他只是受伤了!很重的伤!应该还有机会,还有机会救活的!!”
抓着禹千的衣襟,梁邱渔大喊着。“是不是!?是不是!!”
禹千表情沉重的揽过了她的身子,大手轻轻拍着纤细的肩膀。温暖的环抱让梁邱渔的眼泪决堤,其中不仅仅是因为陈庆的死,更重要的是她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对于自己非常重要的人在眼前消失,却什么也做不了。
女孩的哭声让整个大殿气氛沉重而悲伤,大家都无话可说,只是望着那个痛哭流涕的孩子。
许久,无墨子才站起身,打破了沉默。“丫头,我知道你很伤心,但这件事和魔修有关,又发生在我罗井门,所以作为掌门的我必须对在座的各位有个交代。”
“现在我问一句,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
梁邱渔慢慢的收住了哭泣,离开禹千的怀抱站了起来。
见她这般,无墨子和蔼的一笑,缓缓道。“丫头,你和陈庆在莲池发生了什么?”
“莲池?”梁邱渔微微蹙眉,“我不知道什么莲池,我是跟着陈师兄才进了那个地方。他想打开池底的魔***而我想阻止他。就在阻止的时候出现了那些怪物,陈师兄为了保护我而受伤……之后,就遇到了掌门爷爷您……”
听到‘魔***在场隐约传来抽气声,无墨子依然神情淡定,继续开口问道。“你可知道,陈庆为何要打开魔*******梁邱渔有片刻的犹豫,继而开口道。“他告诉我……其实魔修并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样残忍邪恶,以前魔修也是正统的修真派别。只是到后来,被迫才……他说……他原本就是个魔修。”
一声嗤笑把众人的视线吸引过去,一身淡蓝色衣裙,身姿窈窕。此女子正是阴月宫的掌门,葛晨怡。此刻她灵秀的脸上带着一丝讥讽和鄙夷,见大家望向她,便袅袅婷婷的走到大殿中央。
自报家门后便开口道,“相信在座各位都非常了解二十年前九玄大陆各名门正派剿灭邪派火莲堂一事,所以大家也应该知道如今的玉华山就是当初火莲堂的驻地。有些在座的晚辈可能会心有疑问,为何声名远播的修真第一大门派罗井门会劳师动众的将门派迁来此地。关于这一点,可否让小女子替罗掌门说明其中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