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知道,这些年以来罗井门捣毁了不少魔修的养魂坛,把那些修魔养魂的恶徒逼的无路可走。再过几个月就是咱罗井门的甄徒大典,魏国的魔修们早在半年前就开始蠢蠢欲动,联合了几十个不成器小门小派准备对付我们。”
“罗井门高手如云,又岂会怕那些个乌合之众。”
“话是这么说,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那些个魔修们在打什么算盘。不瞒大哥,掌门之所以放我出来是为了调查在洛城的一幢命案,死的是我百草峰的一个心动七阶弟子。”
“心动七阶!?难道魔修之中有这等高手?”
禹千皱眉,“不好说啊……我之前在洛城待了几日也没查到什么线索,如今因为甄徒大典在即掌门催我回去,我这才顺路来看看大哥你。”
“我知道……你自己也小心些。”
禹千扬起眉,“大哥不必多虑,不是我夸口,在这九玄大陆之上能伤到我的恐怕也就是咱师兄和那几个老顽固了。”
梁枫无奈一笑,“知道你厉害,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梁邱渔对这些个修真界的事并上心,对现在的生活状况也很满意,并不想改变什么,更不会让自己的小命处在危险之中。既然这段日子不怎么太平,那她还是乖乖地待在家里,顺便教育教育那个不成器的小邱晟。
但有些事是不以人的意愿所左右的,即便她乖乖的在家待着,要来的麻烦终究会找上门。
距离禹千来访才不过三日,一大早药堂就挤满了受伤的村民。不过这事和魔修事件没有任何关系,只因下了几天大雨,后山塌方砸毁了几处农舍。这倒也没什么,可之后在村民修理损坏的农舍时再一次遇上从山上滑落的碎石,这才变成如今这个状况。好在这些村民都只受了些皮外伤,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人数太多,把梁枫一人忙的焦头烂额。
知道这个情况后,梁邱渔坐不住了。爹爹的身子本就不好,最忌讳的就是过分劳累。现在这种情况不是明摆着要把爹爹累垮吗。心里头担忧着自然也顾不了那么多,把弟弟交给了隔壁的赵大娘照看,梁邱渔急急忙忙的赶去药堂。
之前她已经预料到受伤的村民可能很多,但赶到药堂门口才发现,事情原比她想象的更糟糕。受伤的村民不但把小小的药堂挤了个水泄不通,就连外头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也来不及多考虑,梁邱渔挤进人群,来到药堂里四处寻找爹爹的身影,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正为一个妇人包扎额头的爹爹。早上出门时,爹爹还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干净长袍,而现在那件袍子已经污迹斑斑。父亲的脸色也不太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爹爹!我来帮忙了!”
看到梁邱渔,梁枫有些吃惊。“渔儿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待着吗?小邱晟呢?”
“爹,你放心,我已经把弟弟交给隔壁大娘照顾了,院子也锁上了不会有事。”
听到这,梁枫算是放下些心。“也好,渔儿你就帮爹爹磨药把,云叶和止血草的药粉已经用完了。”
“恩。”
梁邱渔一点头,便跑去后堂的取药研磨。虽然她不会给人看病,但清洗伤口上上药粉这些活儿还是做得来。于是磨完草药,她又忙不迭的跑去了前堂帮着父亲打下手。
因为受伤的村民太多,小小的药堂里存着的草药都见了底。
“渔儿你帮爹爹看着药堂,爹爹去济斋买些药材。”
“恩,爹爹早去早回。”
梁邱渔顺口一答,连头都没抬一下。她万万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成了她和爹爹的诀别。直至太阳落了山,待在药堂的她依然没有等到爹爹的归来。心下着急,托了个村民帮着去济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