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赌斗（2）
在人群围出的场地中，强横内劲的冲击扬起一阵阵的风沙。隐含杀气的风，令不少人不自觉的向后退去。不一会儿之后，依旧站在最前沿的人，已经不到十人了，其中就有了尘、杨问、穆尘烟、慕容晚秋等人。
场中的柳随风和东方离此时都已经准备就绪，只要对方稍露破绽，强招就会立刻攻向对方。柳随风身上赤红的血气澎湃，身周的空气也随之震动；东方离身上炽热的刀气更是惊人，融合了强横天地灵气的刀招呼之欲出，等待斩在柳随风身上的最好时机。
此时的场地间，静的可以清楚的听到人的呼吸，但是所有人都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就在这寂静之中，一位不知名的江湖客身上的一条手帕飘落下来。这条他不知从哪个**那里偷来的手帕，竟然无视了柳随风和东方离身上扬起的一阵阵劲风，从容的在两人气势较量的交界处飘飞着。当它飘到柳随风和东方离视线交汇处的时候，柳随风和东方离一起动了。就好像是在为刚刚的无所作为不满似的，两人发动了狂风暴雨似的快攻。
“苍穹无涯！”
“醉人暖阳！”
穹苍无涯、无涯穹苍，连绵不绝的拳招带着穹苍劲力，不停的轰向东方离。醉人暖阳、暖阳醉人，连绵不绝的刀招没有给人压力，但是却向暖阳一样，让人不自觉的沉醉、浑身强横护体劲力慢慢被瓦解也不自知。
在拳刀相碰间，柳随风清楚的感知到了苍穹血甲在一点点被瓦解。但是他不能停，因为他明白，眼前的东方离也绝对不好过，苍穹无涯的拳劲也在慢慢的影响着东方离。
“嘭嘭嘭嘭……”拳刀相碰的声音密集的响起，虽然只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但是柳随风已经打出了几百拳，其中一半儿是和东方离的刀相碰、一半儿是轰在了东方离那融天境的淬炼了数年、有着强横刀气保护的身体上。当然，柳随风的苍穹血甲受到的攻击也差不多。
拳拳到肉、刀刀临身的攻击持续了一会儿之后，两人的拳劲刀招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两人再次变招。原本连绵不绝的拳劲、刀招汇成一击，看准对方身上的要害，全力的轰击、斩去。
“苍穹无边！”
“日出东方！”
重招再次轰出，击在对方的身上，原本就受到冲击的护身气劲，再也受不了重创，双双告破。苍穹血甲、护身刀气不存后，气劲冲击之下的两人身体先后飞退。柳随风的肩头出现一道浅浅的伤口，东方离的嘴里突出了一口朱红。任谁都看得出，东方离的伤势要比柳随风重一些，不过却并没有影响他的战斗力。
柳随风明白，虽然现在看起来他的伤势轻微，但是自己的功体绝对不如东方离。如果陷入持久战，输的绝对是自己。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决出胜负。柳随风这么想，东方离也是这么认为，因为他不能和柳随风陷入持久战，那样的话，他绝对没有机会杀了柳随风。旁边观战的了尘和杨问绝对不会允许那样的情况出现。
“一击定胜负！”两人心中同时想到。
双拳再次紧握，长刀再次高举，令周围普通江湖人震惊的气势、伴随着强横的气劲四散开来。东方离，浑身刀气四溢、灼热火劲不停的向四周散发。柳随风，血红的苍穹劲力冲天而起，把周围几十丈方圆染成了一片赤红。蓄势之中，强横的劲力令周围的人一阵阵错愕。
“这真的是应天境的人能用的武功吗？”
“这两个人在年轻高手中根本没排名，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功力？”
“这两个人就有这么强的力量，那些成名已久的真正高手会是什么样的实力？”
感叹、疑问，不停的在心头升起，众人看向两人的目光也起了变化。
“这一战之后，无论谁胜谁负，只要不死，他们的收益绝对非常惊人。”穆尘烟低声的对身边的慕容晚秋说道。
寡言的慕容晚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在他们旁边不远处的了尘和杨问，此时嘴角轻轻的扬起，因为他们已经看出了这一战的最终战果，柳随风马上就要突破了。
在众人的屏息以待中，柳随风和东方离都已经运功到顶峰，同时观察起对方来。不过两人都没有给对方留下破绽，所以聚劲一击迟迟没有发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吐不快的劲力不发不快。找不到破绽？那就——强攻！
“毁阳一击！”
先动手的是迫切想要杀人的东方离，浑身雄浑火劲的缠身的他，挥刀向柳随风斩来。和此战的第一刀一样，简简单单的力劈华山，但是刀上的劲力、人的气势，完全不是第一刀可以比较的。对这一刀，东方离非常的自信，因为这是他自习武以来斩出的最强一刀。他的脑中此时已经浮现了柳随风被这一刀斩中，然后火劲灼身而死的情景了。
面对着东方离的这一刀，柳随风知道，他不能躲、也没有办法躲开。云霞身法虽然精妙，但是现在浑身运起苍穹气劲的他，根本没有时间在转换功力。而且……这一次东方离已经是彻底的锁死了他所有闪避的可能。无论柳随风怎样躲，气息锁定的一刀都会追斩而至。单拳紧握，汇聚最强功力，他要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破解这逼命一刀。
“苍穹之拳·苍穹崩！”
简单、直接的一拳，全力迎向了斩来的长刀。在重拳挥出的那一刻，柳随风感到自己和外界那一层薄薄的膜消失了，原本就强横无比的一拳，此时竟然发除了更强的劲力。拳与刀相碰的那一刻，随着一声惊爆巨响，剧烈的冲击传来。胜负，已经出现了。刀、脱手飞出，拳、重重的印在了原本握刀人的身上。原本自信满满的握刀人，身体向后急速飞去，落地之后，再也无法动了。
看到胜负结果后，了尘和杨问先是一阵欣喜，然后又是一阵惊惧。欣喜，是因为柳随风胜了，在这场决生死的赌斗中胜了。惊惧，是因为东方离不动了。刚刚柳随风的一拳有多重两人都很清楚，如果东方离身上的护体刀气还在，那么最多是重伤，但是现在……他深深凹陷的胸口告诉众人，东方家的二少爷，在这场他主动提出的赌斗中失去了性命。
福祸自招、生死无怨，这是赌斗、决斗的前提，无关恩怨。这是江湖中人都明白的话，但是众人也明白一件事儿，这是两方背景实力相当的时候才成立的。如今的武圣门有能力让东方世家遵守这个规则吗？没有！所以在场的人都知道，柳随风的麻烦大了。
当东方离的身体落地的那一刻，穆尘烟的身影立刻飘飞而出，揽起他的身体查探。运功探视了一番之后，她的眼中充满了浓浓的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明确拒绝东方离的跟随，致使他失去了性命的同时，也令多年前对慈航静斋有恩的武圣门最后传人身陷险境。
“福祸自招、生死无怨，这个道理……我以前认为……自己懂。以往那些……死在我刀下……的人，我都会……嘲笑他们，现在……到我了。呵呵……我很希望……父亲不要报仇，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一次愚行，丢了自己的命……不说……还要令东方家……背上背信弃义的名声，我……太蠢……”
多年的张扬、目中无人，在临死一刻终于醒悟，但是……太晚了。话未说完，生机已绝，怀中僵硬的身体告诉穆尘烟，她现在必须要做出抉择了。只剩一人的武圣门、树大根深的东方世家，她要为慈航静斋做出选择。因为……这件事她脱不了干系，因为……是她令两人认识、相见的。
把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东方离交给了东方家的下人后，穆尘烟看向了不远处的柳随风。刚刚胜了一场生死之战的他，正闭目回想着刚刚的一战，并体会着进入融天境的感觉。这是穆尘烟和柳随风第二次见面，对这个武圣，穆尘烟还没有什么了解。但是有一件事她明白，这个人以后会和她有不少的牵扯了。交好的东方世家、有恩的武圣门，无论选择哪一方，慈航静斋都会被人诟病。
“如果东方离进入融天境之后，最先选择的是固俯脏就好了，那样的话就不会死了！”穆尘烟心中想到，不过她很清楚，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东方世家的人带回了东方离的尸体后，穆尘烟看了一眼柳随风后，并没有上前搭话，她不知道应该和柳随风说什么。恭喜？那是在庆贺东方离的死。指责？那让东方离杀了他？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就什么都不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之后，美丽的身影转身离开了。
穆尘烟的离开柳随风不清楚，周围江湖人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也没有感觉到，就连身边一脸复杂神情关切着自己的了尘和杨问说的话他都没有听到，因为他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刚刚步入融天境的欣喜中。
初入融天境的柳随风，发现了令人惊讶的事情，他的功体正被天地灵气飞快的淬炼着。江湖中步入融天境的人，最初的时候，八成人都是在炼筋、锻骨、固俯脏中选择一项，而七成的人是选择炼筋，另外三成是选择锻骨，因为这样做最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
柳随风也很想快速提升实力，但是武圣门先人留下的记载中清楚的说过，这样做虽然有利于短时间内提升，但是长远看却得不偿失。三项分别淬炼，到了最后的时候，却是功体圆满的最大阻碍。融天境功体的圆满，并不是炼筋、锻骨、固俯脏完成就可以，三项完成也只不过是把身体淬炼了九成而已。最后一成就是把身体调整成最适合自己运功的状态，然后成为一个整体。三项分别淬炼，会令最后一项非常困难，花费的时间甚至可能超过前三项的总和。
虽然柳随风现在迫切的需要提升实力，但是为了长远打算，他毅然选择了同时进行炼筋、锻骨、固俯脏。天地灵气入体的那一刻，柳随风发现他身体淬炼的速度远超过了武圣门的记载，那速度比记载中快乐十倍有余。虽然惊讶、不知道原因，但是柳随风还是接受了这个意外的惊喜。
如果现在有一个经验丰富的绝顶高手看到柳随风的情况，立刻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原因就是他在应天境停留的时间太长了。虽然他的功体已经到了应天境的极限，但是他并不清楚，已经锻炼到极限的功体，依旧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着变化。和别人不同，功体到了极限的柳随风，身体依旧在一股不明力量的作用下发生着改变。这改变没有令他拥有更强的战斗力，但是却令他的身体早早的做好了迎接天地灵气淬炼的准备。在他研究、创立适合自己武功的时候，他的身体早已经被调整至最适合迎接天地灵气淬炼的状态。当天地灵气入体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将会以常人十倍的速度被淬炼。
从天地灵气淬炼身体的惊喜中醒过来之后，柳随风看到的是一脸关切的了尘和杨问，感受到那关切中带着担忧的目光，柳随风轻轻的笑了。
“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哈！你想的这么开，到是我们显得呆了。”杨问轻笑着说道。
“阿妈咧！咱们担心个什么劲儿？当年武圣门对东方世家那么大的恩，和尚我就不信他们敢对付你！”了尘大声的说到。
“不错，没有武圣门，东方世家怎么可能继续做八大世家之一？当年霍弃天的时候就被祖龙朝灭门了。”杨问一脸无赖笑容的说道。
“走！咱们回城喝酒去。过两天就和铜兴他们一起离开。”了尘豪迈的说道。
看到了尘豪迈的样子，柳随风和杨问随着他向禹水城疾驰而去。原本围观的众人看到几人离开之后，立刻开始议论起来。有的人在谈论刚刚虽然短暂，但是却精彩的对决，有的人在讨论东方世家是否会真的报复柳随风。有的人说会、有的人说不会。各有各的理由，谁也说服不了谁，不过他们并不介意说服不了对方，因为……与他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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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风酒楼的四层中，柳随风、杨问还有了尘喝的尽兴，吃的开心。虽然三人都没有醉，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高了起来。
“随风好友，恭喜你今天胜出，谢谢你请我们这顿酒、这桌菜。”杨问无赖的说道。
“阿妈咧！随风，和尚我就是喜欢你这样豪爽的朋友，以后东方世家的人真敢来，和尚我绝对挺你！”了尘流氓的嚷道。
“你们两个还真好意思，说是给我庆祝，竟然一文钱都不带，我这个被请的付钱。”柳随风一边喝、一边说道。
柳随风的指责，对流氓和无赖而言根本无关痛痒，依旧大吃大喝着。继续吃喝了一会儿之后，柳随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昨天我就有件事儿想问你们，只是由于收到了战书，令我不得不放下了。”
“什么事儿？尽管问！和尚我和道士的消息可是灵通的很。”了尘嘴里吃着肉，口齿不清的说道。
“八大世家我曾经听师傅说过，但是什么时候有了慕容家？消失的那个家族又是哪个？”柳随风疑惑的说道。
“二十年前，声望仅次于八大世家的慕容家成为了八大世家之末，原因就是原本的萧家被灭门。萧家庄一千余口人，无一人存活。”杨问说道。
“什么人做的？”
“不知道，至今仍是无头公案。不过江湖中传言是魔道，因为在现场发现了强横的魔气留存。”
“你认为真的是吗？”
“阿妈咧！当时魔道顶层人物的动向，我们都清楚的很，怎么可能是他们干的？即使是，也绝对不是汉国境内的魔道。”了尘接过话头说道。
“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有！但是都已经被灭口了！”杨问答道。
“凶手呢？”
“明买明卖！”
听到陌生的名字，柳随风明白了一件事儿，那就是他从武天正那里知道的事情，许多已经和现今的形式不符了。
“跟我说说当今的江湖好吗？我……有些脱节了。”叹了一口气之后，柳随风苦笑着说道。
柳随风的话音一落，杨问和了尘就打开了话匣子，向柳随风讲解起来。
“当今的江湖形式，是霍弃天之乱后形成的。和那之前，最大的变化就是领导层发生了变化。门派、世家、帮会、高手，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你想先听哪个？”杨问说道。
“就先听门派吧！过往的门派、现在的门派都说说。”
“在弃天之乱前，江湖门派以五大宗门为绝对领袖，但是弃天之乱后，五大宗门全部式微，无力再领导江湖，虽然有弟子在江湖行走，但是早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声势。剑宗虽然是五大宗门中情况最好的，但是当年的剑宗十三神剑已经仅余两人，当年剑宗最被看好的后起之秀凌天宗，由于妻子身亡，心死之下离开宗门，杳无音讯。如果不是后来他的弟弟凌天极成为十大青年高手之一，剑宗的形式会继续衰落。现在的剑宗之所以依旧受人敬仰，完全是因当世第一宗师凌静尘坐镇。不过以剑宗的情况，早晚会好转。佛宗和道宗的情况差不多，都失去了原本佛道两教的领袖地位。由于总门式微，两门的别院如今的名气比总门还要大。佛宗的慈航静斋、清心禅院，道宗的蓬莱观、天玄观，此时已经是他们的代名词了。”说到这里，杨问喝了一口酒。
看到杨问不再说，了尘就接过了话头，然后说道：“拳宗和刀宗的情况更惨。宗主宇无华当年被霍弃天重创，现今得了失魂症，一年清醒的时候还不到两个时辰。当年的十大强拳现在只剩一个，如果不是出现了宇无双这个十大青年高手之一，已经没有人会提到他们了。至于刀宗……奶奶的，已经不存在了。”
“啊？灭门？怎么可能？按我师父的说法，刀宗的实力保存的应该是五大宗门中保持的最好啊！虽然损失的不少，但是顶层高手至少保留了六成啊！”柳随风惊讶的问道。
“哼！你说的不错，他们走运，高手保留的最多不说，而且还有两个江湖顶级的高手。但是就是这两个顶级的高手，刀无敌的大徒弟云横天和儿子刀啸龙，因为理念不同，竟然把好好的刀宗分成了两个门派——天刀门和霸刀门。刀宗的名称不复存在。也正因为他们的行为，令他们虽然有着顶级的实力，但是却没有被排进大汉十大高手的行列。这两个堪称最强的刀法门派，也被排出了武林盟核心，在武林中的话语权并不大。不过他们到是还有点儿同门之义，没有做出同门相残的事情来。”杨问解释道。
听到刀宗的结果后，柳随风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问道：“那现今的主要门派呢？”
“现今的主要门派有十二个，佛门、道门各四，佛门以少林为首，分别是少林、峨眉、五台、九华；道门以武当为首，分别是武当、全真、青城、昆仑；另外还有隐隐有结盟趋势的华山、雪山、泰山、天山四大门派。”杨问说道。
听到这里，柳随风出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知道的并不是完全过时，现今的主要门派，和武天正说的并没有出入。之后，了尘向柳随风说了当今八大世家的情况。东方、南宫、西门、北冥、慕容、唐、叶、华，这就是当今的八大世家。其中，东方、南宫、慕容三家交好，西门、叶家和睦，北冥、唐家姻亲，华家最强。这里面了尘着重说了东方家和华家，说东方家，是因为柳随风刚刚在决斗中杀了东方离。说华家，是因为华家家主华宗道，同时兼任武林盟主，只以一家之力，就可以至少与其中的两家比较。
至于高手，了尘向柳随风说了是个最应该记住、最具代表性的十个人——一宗、两绝、三圣、四雄。一宗是指剑宗凌静尘，两绝是南疆两大宗师，南天堡夏问途、无仇庄呈千律，三圣是指少林掌门无问、武当掌门元清、武林盟主华宗道，四雄是指西北连云寨孟无伤、无双盟陈天正、天雄帮韩旬、九峰会金九峰。
这十个人不只是武功绝顶，而且都代表着当今江湖的顶级门派势力。一宗和三圣不用说，南天堡、无仇庄统御着南疆的江湖，四雄是当今江湖中实力最雄厚、强大的四个帮派。虽然武林中武功能和这些人比较的还有，但是身后的势力却是远不如。
正道和黑道除了这些帮派之外，还有几个值得注意的，像是人数最多、但是实力不如四大帮派的丐帮以及明买暗卖、金风细雨楼等组织。
听了两人的解说，柳随风皱紧了眉头，虽然知道当今的江湖武天正所知的不同，但是没想到差别竟然这么大，不过柳随风最关心的还是当今魔道的情况。
“那么现在魔道的情况怎么样？”柳随风问道。
“魔道的情况和霍弃天之乱的时候差别不大，中原魔道依旧是龙、魔、妖、四大宫。在这七股势力中，祖龙朝最强，天魔教和天妖殿其次。四宫的实力单一来说比不上前三个，但是联合起来之后，就是当今魔道最强势力。”杨问说道。
听到天魔教如今的实力后，柳随风轻叹了一口气。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想要为宗门复仇……太难！不过即使再难也要去做，因为这是身为武圣的责任。就在柳随风心中暗暗宣誓要继续变强的时候，铜兴推开了房间的门。
“大块头儿，来找我们做什么？”杨问嘴角轻扬的问道。
“当然是来祝贺柳门主得胜了！这么令人开心的事儿，我怎么能不来庆贺？”铜兴打趣儿的说道。
“祝贺？铜大神捕你就别开玩笑了，还是实话实说吧！”柳随风苦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是来给好友们添麻烦了！”铜兴毫不做作的说道。
“酒肉准备好，麻烦再多和尚我也和你一起闯！”流氓和尚毫不介意的暴露自己吃货的本质。
“只要能活着，我做东。中州、京城的酒楼任你们选。”铜兴笑着说道。
“铜神捕，这次你可是找错人了。我们给你的麻烦，绝对要比帮助多。”柳随风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什么是朋友，不就是一起喝酒吃肉、面对麻烦的人吗？咱们……就一起对付麻烦吧！”铜兴豪爽的说道。
几句话之后，柳随风明白到，他们的伙伴儿又要多一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