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殇闻言,瞪了宁王一眼,似乎在气他勾起了尹洛的伤心事。可谁承想,尹洛微微一笑,似乎不放在心上。这一夜,赏月,酌酒,倒是极为快活,可宫里的气氛,完全不同。
皇宫御花园
御花园中间有一空地,可以看到四周的美景,抬起头,亦能看到空中的一轮圆月,的确是赏月的好地方。空的的上方,有一张冰冷却富有王者尊气的龙椅,此刻,这张龙椅上正端坐着一个男人,一袭明黄龙袍加身,浑身透着一股来自天子的威仪,那张面孔,与宁王很是相像,但却没有宁王那清浅如莲的气质,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贵气。身材由于多年的养尊处优,有些发福。
下方摆了左右几排矮几长桌,分别坐着宗室亲王及其家眷,以及南陵使臣。此次中秋宴饮,本是家宴,但南陵使臣前来朝贺,便聚在一起了,只是家眷们坐在了屏风后,没有露脸。
此时的气氛,有些奇怪,只因南陵使臣似乎对宴会的仪制有些不满,从而问及礼部尚书,让皇帝的脸上有些不好看。皇帝心里此时已经认定了,鹿泉是南陵的奸细,不然,何致会让南陵使臣问及?其实,皇帝真的想多了,此次在宫延当前之时,换了礼部尚书,这让接任者张朗有些无所适从,所以难免出些纰漏,没成想,这竟让南陵使臣质疑。南陵此次前来,哪里是朝贺,分明是来探探北夏的虚实,在宫宴上找茬,也是情理之中。
皇帝:“特使莫要生气,此前原礼部尚书办事不力,所以找人接任,现任尚书毕竟没有经验....”南陵特使一抬手,打断了皇帝的话,道:“陛下,北夏连小小宫宴都办不好,是否不把我们南陵放在眼里?”此举在在座的人眼中是十分大胆的,但皇帝却不得不费力讨好着,谁让南岭国富民强,而北夏自从新皇继任后,就一直走下坡路呢?
此刻,却听有人道了一句:“特使此言差矣,这是为了好好款待特使,所以撤了办事不力人的职,皇兄已然向特使解释了,特使为何还要咄咄逼人?莫非是不把我们北夏放在眼中?”此言一出,立即吸引了许多人的眼光,只见一人着一袭玄色衣袍,正站在树下,嘴角带着一丝纨绔而慵懒的笑意。
宁王自顾自的向皇帝行礼,道:“皇兄,臣弟来迟了。”皇帝看到宁王,脸色一僵,随及恢复了自然,只换上盈盈笑意,道:“三弟怎的此时才来,该罚。”宁王笑着道:“那臣弟便罚酒三杯,皇兄看如何?”皇帝一笑,没有言语,不管这两人背后如何,此刻在外朝使臣面前,都要维持表面的和平。
南陵特使容一鸣有些尴尬,却完全说不上话,宁王与皇帝寒暄完了,朝着容一鸣道:“容特使,今晚夜宴出了些纰漏,确是我们的疏忽,本王在此向特使赔罪,只是如此团圆之时,叶大将军却要驻守边关,实在令人唏嘘啊..”
容一鸣脸上一僵,宁王这是在变相提醒自己,不要猖狂,虽然朱将军已逝,但叶将军也不是吃素的,这几年,南陵在叶霍身上吃的亏实在不少。
容一鸣笑了笑,道:“殿下此言差矣,叶将军乃勇武之人,驻守边关,也是为国效力。”到此,此时算是结束了。这次宫宴,倒也快活。
宁王本身不想来的,但尹洛非逼着他来,因为尹洛说;“今晚宫宴,南陵使臣一定会借机找茬,皇上的性子,惯是欺软怕硬,你必须进宫,以免让南陵觉得我们北夏好欺负,若是呈口舌之快也就罢了,就只怕,借此事来探我们的虚实。”此刻宁王,真的是对尹洛佩服的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