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鞭响在此响彻整个刑房,那么可怖。不知何时,尹洛昏死了过去,又是兜头一瓢冷水,这一次,尹洛没有醒来。狱卒:“大人,泼不醒,怎么办?”鹿泉冷冷道:“用盐水泼。”狱卒听了心里一惊,这么年幼的小姑娘,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了,若是在泼上盐水,只怕活不过天亮啊!狱卒:“大人,这不好吧,只怕,这姑娘收了盐水的刺激,活不过天亮啊!”“让你去,你就去!”盐水浇在尹洛的伤口上,钻心的疼,竟把尹洛痛醒了。鹿泉见她醒了,额上的水滴,不知是泼上去的水,还是因为疼痛冒出的冷汗。鹿泉捏住尹洛的下颚:“怎么,还不想说吗?再不说,只怕我要把你打死了。”尹洛说话的声音有些无力,仿佛是拼尽全身力气;“你不敢,也不能打死我。今天我若是死了,只怕宁王饶不了你!”鹿泉看着尹洛那张美丽的小脸,此刻泛着淡淡的青白色,不由得开始权衡利弊:若是这丫头跟宁王有关系,只怕宁王那儿不好交代,京兆尹一定会告诉宁王的。若是宁王认真追究,光是这越俎代庖,玩忽职守,草菅人命的罪状,就够自己死了,更何况,落欢不太可能是尹洛杀得,如是这是一起冤案,那,自己又成了动用私刑,怎么看,都不利于自己。
不知何时,尹洛又昏了过去,鹿泉招了招手,命狱卒将尹洛背回去,狱卒看到尹洛深浅的伤,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最后只能将尹洛抱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尹洛被身上的伤疼了起来,只感觉浑身都散了架,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尹洛醒后没多久,就来了一群人,给她罩上了一件衣裳,遮住了里面那件早已被血染红的里衣,和那些狰狞的伤口。并将她架到公堂之上。
公堂
尹洛被那群狱卒扔到了地上,牵动了伤口,疼的她闷哼出声。不知何时,京兆尹已经坐在了公堂之上,他一拍惊堂木:“罪女尹洛,你可知罪?”声音透着一股威严,叫人生畏。尹洛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道:“民女不知,还请大人告知。”“哼,你用丝带勒死了花魁落欢。”尹洛抬起头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大人,可有证据?”“来人,带梅儿上堂。”梅儿跪在尹洛身边,道:“大人。”京兆尹孟波;“你告诉她你知道的事情。”“是,当天下午,只有你进过我家姑娘的房间,那条勒死我家姑娘的丝带,也是你裙子上的。”“尹洛,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大人,民女有一事不明,可否请大人先解了民女的疑惑?”“说来听听。”
“大人,当天下午,民女从落欢房间出来后,就上了街,民女既然有时间逃跑,为何还要从街上回风月楼,岂不是自投罗网?还有,民女一尚未及笄的弱女子,是怎样杀了一个双十年纪的女人,而不被发现,还能光明正大的出门?”孟波也有些疑惑,还不等他开口,就听门外传来一人爽朗的笑声:“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此人著一袭月白色衣袍,脸上挂着懒散的微笑,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皇家风度,不是宁王又是谁?尹洛加上今天,统共不过见过宁王三次而已,但从未有一次,让自己如此开心。尹洛知道,宁王来了,自己的靠山就来了,就算宁王不说话,那孟波也不能随便定了自己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