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孔雀河畔。
“泫,这样的生活很好,是不是?”我与凌倾玄双手紧紧交握。
“是!很好!”凌倾玄回眸微微一笑,踏着细碎的步子小心的向前走着。我知晓,他是顾及孩子。
一个月以来的二人世界,很是舒心。没有繁华似锦,没有富丽堂皇,更没有尔虞我诈。
我用左手撑腰,不徐不缓的跟上。
大漠风情无限,落日之时,总是美丽而浪漫的。
每日夕阳西下,孔雀河畔总有我们的身影。
斜斜的影子,似乎倒出我们年老之时携手一生的眷恋。
红婉,紫矜,还有青苒,与我共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我们不是主仆,只是朋友。
回头一瞥,只见炊烟袅袅,是红婉生起的灶火。
“理晴!”凌倾玄突然紧张的一拽我的手。
“恩?”我乍一回眸,却远远瞧见,是大批的军队。旗帜飘扬,上头的字却看不清,风太大,不知道是谁的兵。
“走吧!”理晴拽起凌倾玄就向后转身就走。
战马奔跑,马蹄声响,震的大地微微颤抖。
要打仗了么?微微蹙眉,原想求个安静,却怎么这样难?
“别怕!”凌倾玄拍拍我的手,现下,他是我的依靠。
“恩。。。”虽应着,脚步却不缓,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锐,感觉有马奔我而来。
脚步不觉的加快,右眼微跳,虽不迷信,却也有不好的感觉。毕竟战争起,刀伤无眼。
战马一声撕吼而停下。
“姑娘!请问怎么绕过孔雀河?”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凛,是朱棣。原以为我已经忘了他,至今才发现,没有。
“姑娘?”张玉见我和凌倾玄停了脚步,却不回头,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边!”知道躲不过去,便随便指了个方向,希望能躲过去。
“那里根本过不去,那是我们过来的方向。”朱棣的声音微微不悦,似乎他没有听出我的声音,却也十分怀疑我了。
“孔雀河很长,绕过去了不如直接渡河。”虽然知道水势汹涌,很难渡过去,但是办法只有这一个。
“转过来!”朱棣声音不悦,似乎,已经深深怀疑我了。只是,我是他的棋子,仅此而已,就算他看到我,又怎么样呢?
思忖万分,还是没有勇气转身。
凌倾玄牵着我的手向前走,八月的身孕,肚子里的双胎,让我根本走不快。
“秋理晴!”一声刺耳浑厚的马鞭抽地声,啪!地表慢慢延开的裂缝,而我的心也在一阵一阵战栗。
在我惊吓之时,朱棣一个飞身,落在我面前。
顺着他的眼眸看去,他看着的,是我与凌倾玄十手交握的手。眼眸受伤而狂暴。“好,很好!你背着我就是这样偷情的吗?”说完,朱棣讽刺而冷漠的笑着。
“偷情?不是!他是我丈夫,我是他娘子,何来偷情之说?”我紧握凌倾玄的手,抬眸直视朱棣,心下却难免紧张。
“你难道忘记我对你如何了吗?你送我的披风,我一直珍藏至今。”朱棣明显受伤的神情让我疑惑,一个棋子也值得如此?
“那披风是我替你女人送的,不是我的。”这是个事实。突然小腹一阵疼痛抽搐,怎么在这时候肚子疼了?我想,我的脸色已经哗然苍白。
“你…”朱棣气极,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向我抽来一鞭,我急急后退,幸运的躲过一鞭,却不料脚下一划,重重摔落在地上。
“理晴!”凌倾玄想扶起我,我却怎么也起不来,好痛!
握紧泫的手,因为疼痛,指甲深陷。
“我…我要生了!”
来不及等到十月了,现在孩子就要出来了,这,全拜朱棣所赐。
“你,没事吧?”听到朱棣猛的将鞭子甩掉的声音。
细细闷哼,已经痛的说不出话,耳边嗡嗡作响,听不清是谁在说话。
磕着眼睛,我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
红婉说,我胎位不正,可能要刨开肚子取孩子,也就是现代的剖腹产了。可是,这风险很大。
细碎的听到有人在争吵什么。砰!一声关门声,一切都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