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衬衣的纽扣的薛妮菲手停在那里,大脑有些当机,什么?开玩笑?!你玩我啊?!一瞬间被怒火充满的她恨不得找把刀来把司亮给剁了!薛妮菲冲到屋门前,用力的拍着门,大声地骂道:“王八蛋!你给我出来!出来!”
而躲在屋里的司亮却是在里面装作没听见,去药品架上找对付不良少年五人组的药的解药。过了一会,拍门的声音没那么响那么急了,司亮才去开门,薛妮菲还在拍门的手差点就拍在司亮脸上。一掌拍空,薛妮菲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待她站稳抬头看司亮时,依旧冰山脸的司亮往她怀里塞了两瓶药。
“你,你怎么能这样?!”薛妮菲已经没有开始时的那么气愤。
不想司亮却是在质问她:“你既然知道他们那么做不对,为什么还要帮他们?!”
薛妮菲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阿飞是我的避风港,也只有他会保护我。”
司亮无意识地把唇别进嘴里,脸色晦暗不明,许久才道:“送你一句话,别只看到贼吃肉,看不到贼挨打。给你。”司亮把药瓶丢到她怀里,“解药。”
“这,这怎么用?”薛妮菲惊喜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药瓶。
“药丸每人一颗服下,一个小时后就不会再痒。膏体涂在抓破的地方,上过药后不要碰水,两天后结痂落了后才能洗澡。”司亮冷冰冰地说完,就开了院门,一付送客架势。拿着药的薛妮菲立刻把衬衣上打开的扣子扣好,拎起书包立刻溜到门外:“谢谢你啊。”
“你告诉他们,若还敢来找我麻烦,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话带到。”薛妮菲腹诽道:若他们还敢来找你麻烦那真的就是被驴踢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善良好讲话的。”善良一句话吧薛妮菲惊得寒毛直竖,然后就像有火在烧她般飞速地离开,薛妮菲在肚子里嘀咕,若你这样算善良,那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可后来薛妮菲遇到一些人和事后,每每想起司亮,就会由衷的感叹,司亮真的很善良,又好说话的人。
自己事后,黄石镇上的不良少年与地痞无赖们都知道,镇上来了个会玩生化武器的转学生,大家都互相照顾不要去惹他!司亮自认为的平静安宁的高中生活也正在他面前慢慢展开。
但很多时候,往往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有的人是根本不知道“死”这个字是怎么写,不是你放过他,他就不会来添堵的,列如这位,李全就是这样的家伙。他是五人组中最惨的那个,他比别人多掉了一颗牙!伤好后想再次去堵人可又怕司亮那手段,挑唆别人去,别人也不是傻子,看过五人组的惨样的他们可不想步其后尘。为此而发愁了一个星期的他在一个人的到来后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人就是李全的大哥李成。
这李成最近出差去了,这两天才回来,李全一见大哥回来就立刻像他倒苦水,说了最近一个月来的种种悲催经历后求大哥帮忙。而李成这人,明面上是搞掏古玩玉石生意,其实私底下却是在搞毒品生意。听了李全这些话,立刻想出一个恶毒阴损的主意,对李全如此如此地交代一番后,李全便屁颠屁颠地拿着大哥给他的东西去找司亮。
“司亮同学,你请等一会。”李全贼眉鼠眼地跑来堵司亮,司亮记忆力极好,看到是他,立刻从裤兜里掏东西。
“停!停!停!”李全一见司亮要亮家伙,立刻退得八丈远,“我是来道歉的!”
可司亮还是冲李全做出一副进攻的模样,便不敢靠近。而对面的司亮现在深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只要对方有一点恶意,他不介意拿对方再当一次小白鼠!
“我是真的来道歉的!你看这是赔礼。”说着,李全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两指宽的小密封袋,密封袋里装着一颗略比黄豆小一点的蓝色药片,“这是‘快乐宝’,是吃了能让人无限快乐,忘记忧愁的好宝贝!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现在,我把它当做赔礼送给你。”说完,李全把它放在一旁的石桌上,也不管司亮答不答应,立刻转身就跑了。
无语的司亮走上前去拿起袋子仔细观察,只见那小小的浅蓝色药片上有一张大大的笑脸,转而心中已经明了,这是******,是众多毒品中的一种,食用后表现为主管同情心增强,感情移入,有快感,自信力增强等等。若乱丢被小孩子当糖拾取吃了,那可是会出大事的!
片刻便已经决定药丸去处的他飞快地走进了厕所进到厕所的隔间内,掀开马桶盖,拿出******于马桶上方,就在右手捏着袋子让药丸自由落体的那一刹那,司亮的左手以一个快得让司亮自己都惊讶的速度伸了出去,稳稳地接住了那一片******。
在同一瞬间,司亮的脑子里出现了N多不能就这样随便丢弃药丸的理由。而其中一条最让他自己震惊的却是,自己想要吃了它,而李全的那句“让人快乐,忘记忧愁”像复读机在耳边般回放,司亮在这一刻就像被人操控了般,鬼使神差地想要把药丸放入嘴里时,上课铃突然响了,打了个冷战彻底清醒的他立刻把药丸胡乱地塞到裤兜里,打开厕所门向教室冲去!
放学回到家中的司亮在收拾衣服去清洗时,又看到了这片药丸,然后脑子里立刻轰隆隆地响了起来,好半天才慢慢平静。他不断地催眠自己把这玩意拿回来只是为了研究而已,然后就脑洞大开地想着怎么研究,怎么制作出一堆来......司亮心里一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种事,只觉得自己被分裂成两半,变成两个他,一个在严厉警告他这是危险品,应该立刻处理掉,而另一个则不断地告诉他,放纵一下,只一次,没关系的。
两个小人就在司亮的脑海里不断辩论,征战直至司亮脑袋一下一下地胀痛,方才抬起头来,墙上的时钟及全身的酸痛无不告诉他,他枯坐了一夜,只因为桌上的一枚小小的药丸。他该怎么办?他该询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