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以上种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手中的啤酒已经清空,大概是发生物质转移现象进了我的胃袋。
把制服换下来的我再从冰柜拿出一瓶,轻轻喝了一口。
「那之后可是很惨啊。」
我一生一回的大事情过后,我们正在接受特妮丝的说教。
「你们四个给我正坐。」
「「「「是!!」」」」
完全忘了时间,继续开喝的我们被上早班的特妮丝撞上了。
「还好今天我要点货存早点回来,你们几个是什么回事?!」
「亲爱的,先冷静。」
「你给我闭嘴。」
「是!」
特妮丝全身放出一种恶鬼气场,使我们四人进入震慑状态。
即使是前S级冒险者对上老婆等级再高也不管用的道理我终于明白了。
「发生了什么事才会把店里变成这状况?酒桶放到处都是,桌椅被吹番,酒杯也破了不少!还有地上那黄金液体!之后的整理修缮是你们来干吗?」
「抱歉,有一半以上是我干的。」
「文河你平时虽然会耍宝,但应该不会变这状况,是这三个老鬼带着你干吧。」
特妮丝对我的信任令我很感谢,不过这次的确是我的责任,特别是那黄金液体。
「不,大部份责任在我身上。」
「不!是我跟海德他们想开个玩笑造成的悲剧!」
「你给我闭嘴。」
「是!」
「为什么我们也要...」
「你也给我闭嘴。」
「是!」
不愧是冒险者时代被称为『红发女帝』的特妮丝,轻松就驾驭了场面。
「现在你们两个在互相包庇吗?是不是没听过连带责任这回事。」
「亲爱的,这中间有很深远的原因。」
「就叫你给我闭嘴。」
「是!」
「理由我等下再听,现在你们四个先给我把店变回原状!」
「唉~~」海德哥发出了不情愿的声音
「听到没有!?」
「「「「是!!」」」」
其后,知道了事情原委的特妮丝对我跟老板下达了一个月的酒禁令跟以后不准提早关店的指示,虽然也是自作自受。
老板还因此睡了一个月的大厅。
接下来,为了把店变回原状,彻夜畅饮带着疲劳身子的我们费了好一顿功夫,的确是自作自受。
「说起来,最后的一桶酒还真的好喝。」塔克对作业中的我们搭话
「那个嘛,品质来说的确是三十桶里面最好的一桶。」海德哥向塔克回道
「对嘛,我保证我全族也喜欢那个味道。」
「有这么夸张吗?」
「那三十种里面手艺比我还好的其实就两三种,而那桶是品质最高的。」
连老板也这样说的话,那就是真的了。
「好儿子,给我量产那个,矮人族品酒大师的塔克这样说的话那绝对能卖!」
「唉?」
「算上酿造时间,一个月就可以加在酒单上,交给你了。」
「以后能喝的话就太好了~」
「应该能当新的活招牌。」
「唉?」
这群大叔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了小屋而做的实验品会上店的酒单?
「唉什么喇,这是老板指示,给我干好好的。」
「唉?」
「塔克你喜欢的话,名字就叫矮人啤酒吧,也能吸引顾客,广告标题就“矮人族品酒大师热烈推介”这样可以吗?」
「我会很期待的。」
这群大叔自顾自的把话题推进后,一个月后矮人啤酒正式上市。
「给我再来半打矮人啤酒!」
「这边要一打!」
还卖得飞快,店里进入繁忙状态,员工们都忙得不可开交,特别是看板娘的菲特被客人呼来呼去。
虽然这事不太重要但还是要说一下,为配合啤酒的推出,今天菲特穿的是印上矮人标示在背上的白色连身裙跟黑色高筒鞋,把健康的肩膀和锁骨展现出来,虽然不知道老板你是如何准备这些衣服,但你把女儿当换装娃娃这样没问题吗?你的过保护设定去那了?
「老板,我有个问题。」
「说吧!我的好儿子!」
「你当初说我的酒还差样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件事吗?那很简单。」
「?」
「酿酒的要诀其四!成品要有会高兴地喝的客人!」
什么嘛,原本就这样。
由学习酿酒为开端,这几个月来不断偷学老板的技术,试验,改良。
试过因为细菌感染变酸而失败;
试过顾着玩牌忘了看火而失败;
试过把份量搞错做出难喝的东西而失败。
种种的失败,造就了契机,那场殊死赌局的契机,与老板关系变化的契机。
矮人啤酒对我而言,已经由为了小屋的实验品,变成了我在店里存在过的标志,变成了一份重要的宝物。
「再给我来半打矮人啤酒!不!要两打!」
「来了。」
这宝物还卖得他O的飞快。
第二天的早上,回到台里的我就看到“交给你也没问题喇,我回去当冒险者了”的字条,还有一套新的制服。
「店的钥匙那个人已经给你了吧,文河,以后店就交给你了。」
特妮丝带点寂寞的说着,老板你这人真是的,说走就走实在太有个人风格。
我把新的制服拿上手,样式是跟以往一样的白色衬衣和黑色马甲,唯一不同的是马甲上多了暗金色的刺绣。
刺绣完全符合我的个人喜好,有点庞克风又不太抢眼。
「那个人呢,知道你其实很喜欢这种带点风味的风格,昨天晚上才跟我要绣上去说可折腾死我了。」
要怎样形容好呢,家人的温暧一下子涌上心头,我的确是被这两人爱着,这样??想着,一滴汗水从眼睛流了出来,是汗水,绝对是汗水。
「唉?怎么了文河?那里痛了吗?」
「不,没事,有沙子进眼而已。」
「这里是室内惹。」
嘴上为了不让特妮丝担心,拿着制服的手却变得更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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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瓶啤酒也发生了物质转移现象,科学这种东西还真是恐怖。
看着刚换下的制服,心中某样东西变得清晰起来。
「什么嘛,其实不是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