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宁这几年来一直都在为了钱而忙碌。三年前他妈因为一次医疗事故,瘫痪在轮椅上,生活不能自理,连话都说不好,因为医院有钱有人际只赔了他家5万元之后再也不管不问,他爸拼了命的投诉,上访但是没有一次有用的,谁都知道那家医院一定从中作了梗。他们花光了本来就不多的积蓄但是还是没能治好瘫痪的妈妈,这样一来于一宁爸就得全天服侍他妈。爸爸辞掉了他那本来就收入微薄的门卫工作,一边照顾我妈一边捡一点瓶瓶罐罐卖一点小钱,妈妈出事后于一宁便不管家人的反对放弃了自己的学业,独自一人来到了枫叶市打工挣钱,那年他大学一年级,他还有个弟弟叫于晓峰,那年十五岁刚上初三,但是十五岁的他却有着和他的年龄不相对称的成熟,非常懂事的弟弟是最反对于一宁辍学的人,他觉得爸妈花了这么多的精力,好不容易才把我培养成才上了重点大学,上了一年就要辍学,他十分不能接受,于晓峰当时已经决定辍学,出门打工供于一宁上学,于一宁不可能让未成年的弟弟挑起这个担子,他先弟弟一步来到了枫叶市,为此于晓峰三年来从未给于一宁打过电话,而于一宁三年也没回过家,春节放假期间兼职刷盘子工资都可以翻倍,所以他不想放弃这个挣钱的机会,也可能是他不敢回家,不敢去面对那残破的家庭。他只是每个月发工资时打钱的时候给他爸打个电话对他说,钱打过去了,而他爸也每次都会说,有空就回家看看。每次听到他这样说他都鼻头一酸,三年,家里的一切都想起来都变得如此的陌生,可能是我这几年来从来都没时间去想吧,但是于一宁任然记得爸爸那坚强的目光,妈妈没出事前和蔼的微笑,和弟弟倔强的性格。
公交车终于到站了,因为路上小轿车胡乱变道使得公交在路上堵了一小会儿,下了公交的于一宁向疯子一样向疯狂的向公司狂奔而去,他可不想因为迟到而丢掉两天的工资,对于他来说一毛钱都有用的。终于还是在8点前最后一分钟在门卫处打了卡。
“我什么时候来接你?”这于一宁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下午五点半来吧。”一个女孩说。
于一宁知道这是谁的声音,财务部的秦楠思,他在一次公司会议听到过她说话,那是于一宁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印象很深刻,声音很轻很细,很好听。秦楠思绝对是大多数男人心里的择偶对象,当然于一宁也一样喜欢这样安静内向的女孩子,她乌黑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很有灵气,脸上白嫩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好像掐一下就能掐出水来,瘦瘦的她,165的身高,看起来很细挑,虽然不像电视里的大明星一样颜惊四坐,但是在我们公司也是众所讨论的明星。
那男的开着一辆保时捷轿车离开了,于一宁知道那男的是秦楠思的男友,同事们没事闲谈的时候顺便得知他是一个富二代,家里有钱。他爸是开公司的。不止一次在下班的时候看到他来接秦楠思。
秦楠思也在门卫处打了卡,从于一宁身边走过去带着一阵清香,被生活折磨已经麻木的他,似乎就在这清香中也感觉到了这个社会的一丝美好。看着走过的秦楠思,于一宁居然不由的笑了一下,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他知道这种女孩对自己来说就是天上的金凤凰,永远都不会落在他这根枯枝上。于一宁也没有奢求上帝能给我一个这样的女孩儿,我只想稳定现在的收入,等熬到弟弟大学毕业,找一个我能配的上的女孩,过完这辈子就得了。
于一宁推开自己所在的设计部办公室的门了,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虽然没迟到但是我也是最后一个才到的了。
“怎么才到呀?”组长张大岭走到于一宁的办公桌前说。
“来的时候路上堵车了,所以.......”于一宁还没说完组长就打断了于一宁的话。
“人家都来这么早,有的人现在都修完两张图了,你怎么每天都压着点来呀,你都算好吧?”
“我都算好的”我心里苦笑了一下,我没去跟他理论,我从没跟他说过我晚上还要兼职去物流公司装货,我知道说了他也不会同情我。
“快点开电脑啊,我把今天要做的图发给你。今天你麻利点,编辑部那边催得紧。”他双手交叉在胸前离开了。
张大岭是设计部二组的组长,平时对男同事都挺刻薄的,尤其是于一宁,平日里给他的任务是最难最多的,他也有事没事的就指责于一宁这不好,那不好,身为枫叶市本地人的他蛮看不起于一宁这种从东部穷地方来的外地人,而且于一宁没学历,没背景,他更加看不起于一宁,设计部的人最次的也有大专学历,而且大专学历,也都是走的后门才能进设计部。
刚来到枫叶市的时候,于一宁心想只要给他钱找到什么样的工作都行,碰巧这家杂志公司也在招摄影师助理,说的好听是摄影师助理,说的难听就是一打杂的,给摄影师扛那些沉重的摄影器材,对学历没什么要求,但是对体格有要求。于一宁178的个头有的是力气,初来乍到对待遇也没什么要求,就被录用了。就这样我在这家公司工作了一年后公司扩建要招设计学徒,摄影部看他比较勤快,也乐于助人,对于摄影师交给他的工作也能高效的完成,于一宁就被推荐到了设计部去,三个月后于一宁顺利的转正成为了一名平面设计师。也许于一宁的通过这种渠道进入设计部,让张大岭这个在设计部呆了七八年才混到组长位置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吧。于一宁也来从来不去理会张大岭怎么针对他,他只想尽快的完成自己的工作,每天能在下午下班的时候顺利赶到物流公司上班是他每天考虑最多的事。
每天两份工作使于一宁的睡眠严重不足,每天上班浑浑噩噩,即便他努力地想提起精神来做事,但是每天高强度的脑力和体力工作使精神无法集中。他知道他每天都要做的那个梦映射着来自现实生活的巨大压力。有的时候他真的想有人一枪打爆我的头,一了百了。但是每当想起他还有责任在身,想到他现在是家里最大的支撑力,如果他倒了,那么家就倒了。我就又会一次又一次回到现实中来,一次又一次的接受现实对我的摧残。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十一点了!”张大岭再一次走到于一宁的办公桌前,敲了一下他的桌子说。
于一宁没有回答他,他知道对于张大岭这样的人,顶撞了他,自己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况且现在于一宁的情况,绝对不允许他丢掉这份工作。
“我再说一遍,编辑部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催我。”张大岭加重了语气狠狠的说。“午饭前弄好,不弄好别吃饭!”
说完张大岭走向了另一个同样没有完成修图的任菲菲身边,发现任菲菲正趴在办公桌上,
“任菲菲,怎么了?”张大岭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张大岭对待下属主要是看性别,外表和员工对人情世故的理解能力,其次才是工作能力,漂亮活泼的任菲菲自然是张大岭喜欢的员工。
“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张大岭拍拍任菲菲的肩膀说。
这时于一宁桌子上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他本来不准备接的,因为张大岭规定在赶图的时候是不允许接电话的。但是我的余光还是瞟了一眼来点提醒,于晓峰,是我弟弟打来的,我心头一紧,一定是因为太高兴了吧,因为晓峰已经三年没给我打过电话了,我连忙接起了电话。
“喂,晓峰。”
“哥,你还好吗?”晓峰的语气显得有些紧张。
“挺好的呀,怎么了?”我以为晓峰只是好久没跟我说话关心的问候我。
“家里出事了。”晓峰这句话说得更加的紧张,而且话音里还有些惊恐。
我一听到“家里出事了”顿时心头又是一紧,我怕又有不幸的事降临在我们头上,我急忙问
“出什么事了?”
“干嘛呢,干嘛呢?我没跟你说过上班的时候不能打电话呀?”张大岭站在任菲菲那边对于一宁喊道。
“家里人都疯了,现在大街上都是疯子,见到人就咬,站在家里阳台往下看,满街都是疯子,满街都是血。”晓峰说。
“疯子?怎么了?是闹游行吗?”我着急的问。
“不是游行,就是疯子,到处咬人。”晓峰说。
“哎,你装什么傻呢,说你呢于一宁。”张大岭见我没理会他加重语气对我喊道。
这时我后面办公桌前的王扬走到我面前说“于一宁,你出去接吧,我帮你修。”
我对王扬的救场十分的感激,对他点了点头走到了门外的走廊上,当然于一宁起身的时候也听到了张大岭对王扬的讽刺:“就你会逞能。”
“一宁,你那里没发生什么事吧?”于一宁的爸爸接过于晓峰的电话说。
“我这里什么事都没发生,家里到底怎么了。晓峰怎么说家里人都疯了?”于一宁非常不解的问。
“疯了,都疯了!”于一宁的爸爸加重了话音说。“早上我起的早想出去买点新鲜的蔬菜,刚走到楼下突然窜出一个疯子吧晨练的老张扑倒了,后来一口就咬住了老张的脖子使劲撕扯,车了几下就从他脖子上撕下了巴掌大的一块肉来,老张挣扎不开,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那肯定是断气了嘛。吓得我赶紧跑回家了。我都活几十年了,这样把人活活咬死的,我真的是头一次见到。”
“你报警了吗?”我急忙问,于一宁觉得很多人一起攻击别人一定是有预谋的暴力犯罪,可能是暴乱。这样的事警察不可能不管。”就在我问的时候,我透过走廊的窗子看到公司门口的马路上几辆警车飞速的开了过去,好像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早就打了,打不通啊,我刚打电话给城西的你陈叔家,城西也一样到处都是疯子咬人,他老婆的胳膊还被邻居咬了一口,幸亏你陈叔用锤子凿通了他邻居的头,要不然那疯子肯定把他老婆咬死。现在铁马市肯定到处都是疯子。”于一宁爸爸惊恐的说。
“你们现在安全吗?”于一宁问道。
“晓峰和我已经用衣柜和电视柜把门堵起来了。”于一宁爸爸说道。
“爸,你们在楼上注意点,别让下面的人看到你们,发生这么大的事,就算警察管不了,政府也一定会派军队过去的。”我说道。
“哥你现在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们说疯就疯了。等反应过来就来不及了。”晓峰接过电话说。
这时我听得电话对面有人有扩音器再喊:“各位市民,由于发生大规模暴力犯罪,请各位市民锁好房门,不要轻开住所,请不要离开住所。”
“晓峰,是谁再喊?是警察吗?”于一宁问道。这时的于一宁还在想只要警察出现,事态一定会有所控制。
“我不知道是不是警察,是刚才从东边开过来的一辆装甲车上发出来的,应该是里面有人用扩音器再喊吧。”于晓峰说。
“疯子也挡不住装甲车,爸你看,装甲车从东边开过来撞翻了多少个疯子。”于一宁在电话这头听到于晓峰在说。
“快看,街口有好多疯子涌出来了。”于一宁爸突然在电话那头惊慌的说。
“怎么了晓峰?”于一宁急迫的想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每个街道交叉口都有很多疯子跑出来向装甲车跑过去了,我的天呢,这得有好几百个人吧。”于晓峰同样惊恐的说。“装甲车速度变快了,开车的人应该也怕了吧。”
这时我听到对面传来一阵,恐怖的尖叫声,那声音非常的尖锐,叫声似乎可以划破天际,就像是极端恐惧时女人发出的尖锐尖叫,但是比那有尖锐的多,而且这声音里还饱含着愤怒和悲伤的情绪,听得我头皮发麻,正常的人扯破嗓子也难以发出这么尖锐的叫声,并且声音非常杂乱,能听的出来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
“哥你听到了吗?”于晓峰问。
“听到了。”于一宁连忙问道:“是那些疯子吗?”
“是的。”于晓峰回答道,接着于晓峰又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喊声说:“哇!疯子们都朝装甲车上爬,开快点呀!”晓峰担心的说。这时于一宁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快不起来,车周围的疯子太多了。”于一宁爸在一旁说。
“完了完了完了。车上的疯子越来越多了,前面挡的都是疯子,开不动了。”晓峰焦急的说。
这时于一宁似乎忘记了现实带给我的压力,头脑里担心的全部是他们的安全,于一宁曾经想过,如果能让他从现实的压力中解脱出来,哪怕一分钟,他愿意用这一分钟去体会别的的恐怖的事情。现在看来,我宁愿还是愿意承受现实的压力,也不愿意体会这种极度紧张和担心。
听到于晓峰后来的描述,那辆装甲车,没能从疯子群中摆脱出来,车被人群死死围住,虽然车里面的人有几次狠踩油门想在人群中撞开一条路,但装甲车就像是粽子里面包的蜜枣仁一样被死死围住,每次踩油门车子只是向前顿挫一下就会停下来。下面的疯子拼了命往车上爬,由于人数太多,很快装甲车便被人群淹没了,由于这时装甲车正好在于晓峰家小区楼下的路上,他们把刚才一幕看的一清二楚,于晓峰还听到有疯子用头撞击车子防弹玻璃声音和指甲与铁皮摩擦出来的声音。没过多久便听到两声枪响,可能是里面的人开枪把撞碎防弹玻璃疯子的头打爆了,也可能是打爆了他们自己的头。
“那不是老张吗?他早上不是被疯子咬死了吗?他怎么也疯了?”于一宁爸爸在电话那头惊恐的说。
“哥,早晨被咬死的老张现在也在攻击装甲车的人群里,刚才人太多没看清,现在他们慢慢散开才看到,真的是老张。”于晓峰对于一宁说道。
于一宁心头一紧,老张早晨脖子上都撕下巴掌大的一块肉,不但没死,而且也疯了。还能参与攻击装甲车,我脑子然想翁的一声,一个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丧尸”,西方电影里,一种由于感染了某种病毒失去意识的人,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见到活物就会兴奋而且会疯狂的攻击。人被它们咬了之后就会感染病毒不久之后就会变的和它们一样。听到晓峰和爸爸的描述,铁马市的疯子和西方电影里的丧尸有一些相似。我没敢把我的想法告诉爸爸和晓峰,怕他们会更加的恐惧,况且我任然不确定那些是不是丧尸。
“晓峰,你能用手机拍一段那些疯子的视频发给我吗?”于一宁问道。
“行,我现在就给你拍,一会发给你。”晓峰回答说。
之后于晓峰便挂掉了电话,于一宁在走廊的窗子前难以平复自己紧张的心情,“丧尸”一种西方娱乐取悦观众的电影设定,如果铁马市那些疯子真的是丧尸,那我的家人......,这时突然有两架直升机从楼顶飞过,从机身上的迷彩来看,那一定是军用直升机。
就在于一宁看着飞过的直升机时,突然听到了一声恐怖的尖叫声,没错,他知道这个声音,和他在电话里听到的疯子发出来的声音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听的更加的清晰,声音是从我身边设计部二组办公室里发出来的。于一宁惶恐的走到办公室门前,大家也都被这突然的尖叫声吓得站了起来,目光都同时看向任菲菲的位置,而这时任菲菲还趴在办工桌上。
站在任菲菲身边的张大岭看的出来也被刚才的叫声吓到了,他僵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在这时任菲菲突然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咯咯”声,那声音很有规律,像是笑声但是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喜悦的情绪,好像机械的发出来的一般,每个声音之间的时间间距都是一样的,听的于一宁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大家都没有说话,办公室了出奇的安静,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任菲菲能告诉他们这是怎么了。
张大岭即惊恐又疑惑,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故作镇定的拍一拍任菲菲的肩膀说:“菲菲,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话音刚落任菲菲有发出一声尖叫,于一宁这次听的真真切切,在这声尖叫的后面,我隐约的听到了一段女孩凄惨的哭泣声,不是很清楚。
这突然的叫声吓得任菲菲后面办公桌前的褚梅“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就在这时任菲菲好像被褚梅的声音惊醒一样,突然直挺挺的直起腰来,但是头部还保持在和办公桌平行的位置没有抬起来,双手耷拉在身体两侧。张大岭被任菲菲这一突然的动作吓得后退了两步,姿势诡异的任菲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张大岭深锁双眉但是我还是可以在他的眉宇间看出他的恐惧来,所有人都不敢去碰任菲菲的时候,但是张大岭却又一次的走向任菲菲,就当他准备伸手准备拉任菲菲时,于一宁急忙的呵斥住了他:“别碰她,她可能会攻击你。”
紧张的张大岭被于一宁的声音吓了一抖连忙把手缩了回去。他扭头看向于一宁,有些愤怒的说:“她怎么会攻击我。”
我走的张大岭身边没有解释,于一宁知道现在跟他说任菲菲疯了,他会认为是于一宁疯了。于一宁一把抓住张大岭的胳膊吧他从任菲菲的身边拉了过来,接着说:“大家都快点出去,任菲菲现在很危险。”
张大岭绝没想到于一宁会招呼都不打就一把把他拉开,他胳膊一用力甩开了我说:“你干什么呀,任菲菲危险?我看你他妈才危险。”
就在这时,任菲菲突然站了起来,同时发出那诡异的咯咯声。吓得褚梅向后一仰坐在了地上。然后任菲菲缓缓的抬起头来,这时大伙都看到她的脸,于一宁的脑子像是炸裂了一般,只见灰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而且面部的皮肤变的非常粗糙满是细小的皱纹,面部有几条凸起的血管一直通向颈部。干瘪的嘴唇已经闭合不上,露出后面的牙齿,牙龈变成黑色而且萎缩到牙齿的根部使牙齿看起来非常的长。眼睛没有一点活人的灵动,里面布满血丝,瞳孔已经缩小到只有一个米粒大小。张大岭被吓得说不出话来,马小伟被吓得瘫坐在椅子上。这绝对是他们看到过最恐怖的事情了。
“菲菲,你怎么了?”任菲菲身后的褚梅坐带着哭腔说。
任菲菲好像被褚梅的声音吸引一样缓缓的转过身,褚梅看到任菲菲那张恐怖的脸,吓得尖叫了起来。就在这时任菲菲向前一跃把正在尖叫的褚梅扑在了地上,任菲菲又顺势张开大恐怖的嘴巴向褚梅的颈部伸去,由于张的太大,嘴角一下撕裂开了,血从任菲菲撕裂的嘴角流出来。滴在褚梅身上,但是被吓坏的褚梅任然是清醒的,她急忙用手托住任菲菲的下巴,胳膊肘抵住地板,暂时抵挡住了任菲菲。
正当所有人都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知所措的时候,于一宁心头一急,也没多想,抄起身旁的椅子几个大步跑到任菲菲后面抡起椅子重重的砸在任菲菲的背上,椅子瞬间受到巨大的撞击力四分五裂。正常人被这样沉重的一击,不残废也得在地上连滚带爬了,但是任菲菲却只是抖动了一下,继续对褚梅进行施压。
“救命呀,救救我。”褚梅哭喊着求救。似乎她的手马上就抵不住任菲菲的下巴了,这时褚梅的左手一抖,伴随着任菲菲头部的甩动,左手一下滑到任菲菲的脸旁。然后任菲菲头部向右侧一扭一口咬住了褚梅的小拇指,然后任菲菲拼命的扭动头部,只听到“咔”的一声,似乎是什么断裂的声音,褚梅知道那是自己的小拇指的骨头被咬断了。任菲菲咬住褚梅的手指向后一扯褚梅的整个手指连皮带肉被扯了下来。褚梅躺着地上痛苦的哭喊着。于一宁急忙上前,从任菲菲的身后用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后拖,试图把任菲菲从褚梅的身上拉开,没想到的是任菲菲瘦小的身体却有这么大的力气,天天给物流公司上货的于一宁早就练出了一身腱子肉,居然没能把任菲菲拉开,任菲菲死死的抓着褚梅的胳膊,手指的指甲已经插进褚梅胳膊的肉里,褚梅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
“快来帮帮我。”于一宁对着张大岭喊道。
张大岭那时已经惊慌的不知所措。但是他还是跑上来拉住了任菲菲的右胳膊,王力扬这时也跑过来拉住了任菲菲的左胳膊,三个人一使劲终于将任菲菲从褚梅的身上拉了起来。
我用胳膊勒住任菲菲的颈部,王力扬个张大岭分别抓住任菲菲的两个胳膊王后拽,这样很好的固定住了任菲菲,使得她不能动弹,但是我从任菲菲头的右后方清晰的看到任菲菲那血盆大口不停地咀嚼着,我可以清楚的听到褚梅的手指骨头被牙齿咬碎的咔咔声。
“现在怎么办?”张大岭说,此时的张大岭没有了以往的傲气逼人,刚才发生的事真的把他吓得不轻。
“快打110,叫救护车。”于一宁对还瘫坐在椅子上的马小伟说。
马晓伟拿起电话拨了110和120,但是全都提示线路繁忙稍后再拨。线路繁忙的110,于一宁在走廊上看到急驶而过的警车,和飞过的军用直升机,于一宁知道枫叶市也一定出事了。
突然从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一声恐怖的尖叫,于一宁心头一紧,于一宁和张大岭还有王力扬三个比较壮硕的人也只能勉强的控制住一个发了疯的任菲菲,要是在来一个疯子,剩下的那三个人,廋弱的马小伟和陈芳再加上断了一根手指现在正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褚梅是绝对控制不住的。于是于一宁连忙对马晓伟说:“马晓伟,现在你去把门关上,轻轻地关上,关门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然后把门栓栓上。”
马晓伟艰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前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了起来并上了锁。
“把她从窗户扔下去!”我看着正在挣扎的任菲菲说。虽然我不能确定这些疯子是不是丧尸,如果是,那么就没有让她活着的必要,如果不是,任菲菲现在在于一宁的胳膊下面拼了命的挣扎,于一宁使出浑身的颈才勉强的控制住她,如果她一直这么挣扎那么用不了多久,于一宁也会坚持不住的。如果任菲菲挣脱开了那么麻烦就大了,所以不如把任菲菲直接扔到楼下去。
“你疯了,她可是个人。”张大岭很显然对于一宁的想法很不赞同。
“可能现在已经不是了。”我扭过头去跟张大岭说。
于一宁看出了张大岭的疑惑
“她可能变成丧尸了。”于一宁接着说。
张大岭脸瞬间变得苍白,看的出他此时一定是在想他以前看过的丧尸电影,之后又看了看正在挣扎的任菲菲,那灰白恐怖的脸,一脸错愕的他不愿相信任菲菲变成了丧尸,但是对于任菲菲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张大岭又没有更好的解释。
“不把她扔下去,早晚他会挣脱开了,挣脱开想再次控制住她就更难了,你还想看到再有人受伤吗?”我又对张大岭说。
“我同意,再这样下去,她早晚会挣脱的。”即使是只拉住任菲菲一个胳膊,王力扬也觉得非常吃力,王力扬没想到任菲菲这么小的体格,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有几次都差点儿让任菲菲挣脱了。
张大岭又看了看任菲菲,任菲菲还在晃动这身体挣扎着,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又看着于一宁点了一下头。
我们几个想押解罪犯一样把任菲菲缓慢的移动到窗子边。“我数到三,大伙一起用力。把她扔出去。”于一宁说。他们也会意的点了点头。
任菲菲被我们三一起使劲从窗子上扔了下去,于一宁伸头看了一眼,从八楼自由落体到地上而且是头先着的地。只看到任菲菲的身体和四肢,没有看到头部,身体前有一大滩血迹和一坨白色固体,猜得出来她头被摔爆了,白色的东西是她的脑浆。没头的任菲菲爬在地上没有动,应该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