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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守护

我似乎沉睡了很久。

“啊忝少爷……啊忝少爷……”我听到有人在呼唤我,我努力睁开眼睛,但还是漆黑一片,我揉揉眼睛,确定已经睁开了,但是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啊忝少爷,啊忝少爷……”是小泉在叫我,但是我只能听到声音,“啊忝少爷,来这边,我在这边等你。”我右边传出声音,我转头看去,是小泉,穿着衬衫和围裙的样子,朴素但不失魅力。我伸出手,“小泉……!你没死?!我好想你,小泉,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对不起我该害了你,不该丢下你……”

“啊忝少爷,我没死,我只是到了另一个世界,我在这里等你,你过来吧。”小泉站在原地像我伸手,我也不管小泉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断向前走,总算握住小泉的手,一种陌生和冰冷的感觉从手传至我全身。我发颤了一下,但是眼前的就是小泉没错。小泉牵着我不断走,越走越黑……慢慢连眼前的小泉都看不见了,最后连我自己的手都快看不见了。

“忝哥哥,快回来!”

“奕忝,回来,不要过那边……”

这时我身后出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我转头看去,是小羽和墨月。

“小泉在那里,我要去找她。”我微笑对她们说。“我去去就来。”

然而就在此时,小羽和墨月像是瞬移一样突然出现在我背后,墨月牵住我的手,那份温暖让我突然清醒,而小羽则仅仅抱住了我。

“小泉姐她已经不在了……你不要过那边去了,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小羽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裳,看到她难过哭泣的样子,我脑海突然一闪而过那个被刺穿身躯的少女,最后那张温柔的脸颊……我放开了牵着小泉的手。

“对不起啊小泉,我在这个世界,还有太多太多要珍惜的人。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去那个世界好好陪你。”我对着眼前早已消失不见的小泉说。然后转身抱住了墨月和小羽。

啪,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恍然睁开眼,不习惯光亮的眼睛因人体的保护机制而不能完全睁开。等到我慢慢习惯之后,看到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医疗室,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白色,眼前还有熟悉的脸。

我突然感到脸火辣辣的疼,摸了摸自己的脸,疼痛更加明显,我刚刚确实是被打了。

我刚睡醒,口齿还不太伶俐,含含糊糊地问站在我床边的小羽:“你打我干嘛?怕我死不了吗?”

只见小羽很生气,指着我说:“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所以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什么话?是指梦里的吗?我刚刚才醒,你刚刚说了什么?”我一脸茫然。

小羽很明显不接受我的说法,继续质问我:“刚刚是多久之前?!那你干嘛突然抱住我?!”

……难道我做梦导致我现实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我看看另一边,墨月正握着我的手,装作一脸认真地在看这场闹剧。

“如果我说刚刚在梦里梦到我抱住了你,你相信吗?梦里你的确和我说了一些话,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刚刚说的……”我想起梦里的小泉,考虑了一下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小羽还是不肯善罢甘休,继续问:“我刚刚说的什么?你果然听到了吧?!”

这时墨月突然开口说:“会长刚刚说,听到白初先生和她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你也是被利用,恨了你那么久,甚至还要报复你,可是你却又救了我和她,所以觉得自己真糟糕,连相信谁都不知道……果然忝哥哥还是忝哥哥……”墨月还要装出一副很深情还能温柔的样子来复述这些话。

小羽从耳根到脸全红了,结结巴巴地说:“秦墨月,你干嘛又说一遍……!”

墨月一脸无辜的样子,回答小羽,“你这话不是都要说给奕忝听的嘛?既然他不确定听没听到,那我现在就让他确定一下咯~”

小羽被说得无法反驳,转头跑了出医疗室,我刚想伸手唤她,但是被墨月阻止了。

“你让她静一静吧,其实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内心也是很乱的。”墨月始终没有放开握着我的手,如今更是紧紧握住。“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骗了你那么多次,你却总是护着我,为什么?”

我微微一笑,总算是一个我可以回答的问题。我看着墨月的眼睛,慢慢地说道:“我也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虽然我也杀过人,但是我只是当成执行一种任务,因为我想保护的是身边的人,我觉得那些人会伤害到我认识的人,所以我不得不去这样做。可能听起来很自私吧,但是你也好,小羽也好,都是我很在意的人。最重要的是,最后的结果并没有不好。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内疚,但更大的原因只是我还想继续看着你们的笑容,仅此而已。”

墨月露出一丝微笑,但是眼睛却已湿润。她点点头,“谢谢你,奕忝。”

我回以微笑。

这时白月走了进来,“看来妹妹要比我更快下手了呢?”白月拿着托盘,上面放了很多医疗用具和药物。

“是的姐姐,我觉得我已经喜欢上奕忝了。”墨月毫不犹豫和婉转倒是让我吓了一跳,感觉害羞的是我才对,是我太纯情了吗?

白月走过来坐在我床边,给我一边检查,一边说道:“嘛,小墨月你要是看上了你尽管去好了,不过我不会轻易让给你就是了。”

哈?这围绕着我的对话怎么充满了火药味?你们就不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吗?当然我两个都喜欢是没错啦……

“姐姐你也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行动,你就不怕被别人抢走吗?”听到墨月说这样的话,我只能觉得这两姐妹的关系很是神奇。

白月,摇摇头,放下手中的体温计,“不怕哦,我只是想让奕忝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而我只要在他受伤的时候负责治好他就好了。”白月的温柔,让我心头一暖。“对了,白初先生让你醒后联系他哦。”白月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我。

我拨通电话,那一头的白老大听到我醒了一副欣慰的语气。然后又叮嘱我以后不能这么乱来,又自责了一下自己。最后告诉我了一些整件事的事后处理,他在和尘洛大妈在外地开着会。本来这种会我也有义务去参加,但是我一般比较懒,就算去了也不发表意见,所以我一般都不去的。而白老大是江南地区的负责人,尘洛大妈则是驱魔医疗协会的会长,所以两人都不得不去开会。

学校的破坏也修复得差不多,至于有人问起原因就说有源界的人入侵,但不说是魔女。像这种个别的入侵其实是有很多的,所以也不会每一件都上报协会,再说也不是全世界的驱魔师都属于驱魔师协会的。不过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当晚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居然是因为墨月开启了强大的结界,把整个学生宿舍都笼罩住了。所以,最后这场战斗,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

我挂了电话,又询问了一下墨月的情况,得知体内的魔女之力,因为我的血而压制住了。其实也不是说压制,只是把自己的灵力和魂力通过自己的血液传给了墨月,让她体内力量造成混乱,反而使得魔女之力不能顺利释放。我现在回想一下也是擦了把汗,自己乱来就算了,对别人也这么乱来。我刚开口想说抱歉,但是墨月摇摇头,说是我救了她,如果没有我,当时可能因为力量释放过度而力竭身亡。反而是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说呵呵还好了,结果被白月一记手刀,我只能无奈笑笑。两姐妹也在吐槽我总是这么乱来受伤,我看着她们的脸,觉得,我能守护住这样的生活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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