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听闻郑天行师傅就是三十年前武功天下第一的刀皇霸天,饶是他这样处变不惊的江湖老手,满脸震惊神色久久不曾变化平静。
难怪他敢出手将王鸿凡双臂斩断,连华山派这样强大的武林门派都不放在眼中,原本我还道他只是个不知深浅、意气用事的年轻人,没想到郑小兄身后还有这层关系,有了像刀皇霸天这样强大靠山,江湖行事确实无需任何忌惮。
黄宗不觉愣神思考半天才回神过来,顿觉失礼,忙道:“没想到郑小兄原来是大名鼎鼎刀皇霸天的传人,只怪我眼拙一直不曾看出。”
郑天行本不想现在就将自己身份全部抖露出来,只是华山派之事确实有些棘手,且见黄宗今日率众来助,就此事而已立场明显是向着白鹿书院。
“黄堂主勿要怪罪,江湖行事太过招摇未必是件好事,若是当众宣布身份只怕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才一直没向你吐露此事。”
“郑小兄哪里的话,黄某有幸结识像郑小兄和宋公子这样的年轻才俊,真是大慰平生啊!”黄宗嘴上虽是如此恭维,但心中却是暗暗发笑,刚才郑天行还说自己不想行事招摇、惹人眼球,但却出手打残王鸿凡这样闻名于世的华山五侠,言语前后确实有些自相矛盾。
黄宗谨慎的环顾内堂周围环境,见身旁站立的铁掌门弟子也都是心腹之人,才放心问道:“郑小兄,这里也没有外人,能否解答近日一直缠绕我心头的疑问?”
郑天行微笑点了点头,道:“黄堂主请讲!”
“不知郑小兄和宋公子与岳松涛有何仇怨,为何要出手将他杀死?”
郑天行长叹一声,面露困顿表情,缓缓摇头却不言语。
黄宗转头询问的望了望宋文杰,后者也是一阵长叹,道:“黄堂主有所不知,那岳松涛之死确实与我二人无关,只是不知为何华山派之人却要怪罪到我们头上!”
“哦?”黄宗惊奇一呼,脸上全是疑惑不解表情道:“江湖传闻说郑小兄为救白千家而出手打伤岳松涛,而后岳松涛身负重伤、后内伤不治身亡!”
郑天行生气的重重一拍桌子,怒道:“亏他们华山派之人还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名门正派、正义侠士,所作所为却都是颠倒是非、混乱真相事情!”
说到气愤之处,郑天行英俊面容上全是不满华山派诬陷的怒火。
黄宗眼见郑天行这般生气激动,心中暗道此事其中必有蹊跷,又问道:“难不成郑小兄你们并未与岳松涛动手?”
宋文杰安抚着还是愤愤不平的郑天行,将自己两人当然与岳松涛发生的事情详细向黄宗讲述一遍,摇头道:“当日岳松涛被郑兄现学的华山剑法打败,感觉在众弟子面前丢了脸面愤然离去,末了我也没看出他受伤严重。”
黄宗听闻事情前因后果,得知郑天行只用柳树枝就将武功超群的岳松涛打败,心中更是敬慕郑天行武艺高超,开口道:“如果事情经过就是宋公子刚才所说的那样,只怕是有人别有用心嫁祸给你们的!”
郑天行闻言眉心一皱,按说自己只在江湖走动不过一个多月,且这段时间都在忙着找寻医圣传人为余伯父解毒,并未与任何人结下仇怨,开口问道:“宋兄你怎么看?”
宋文杰也是一瞬奇怪,分析道:“黄堂主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咱们白鹿书院向来处事低调,书院弟子都是些不会武功的读书人,想来这些书生弟子也不会与任何人接下仇恨,此事其中蹊跷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黄宗见面前两人都在埋头思考得罪了什么人,又问道:“只是不知岳松涛为何要与白千家过不去,他两人又因何发生争斗?”
宋文杰刚才刻意将锦盒之事掩盖不说,就是怕这里面帝龙陵寝机密之事泄露再生枝节,见黄宗这样发问,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郑天行,征询对方意思。
郑天行却不疑有他,张开道:“岳松涛想要抢夺白千家怀中锦盒,我见他行为手段狠毒,丝毫没有大侠该有的良善心肠,就出手帮助了白千家。”
“锦盒?”黄宗越听越糊涂,只觉这件事牵扯众多,根本不像表面上武林寻常搏杀之事,又问道:“只是不知这锦盒又是何物,为何岳松涛如此在意?”
见事情已经吐露大半,郑天行也不想隐瞒什么,况且帝龙宝藏早就被自己收刮一空,就将帝龙陵寝一事也一并告知黄宗知晓。
黄宗听说锦盒中藏有帝龙陵寝宝藏图,心里大为惊讶,帝龙可是传说中武功力压群雄的神人存在,他的陵墓中金银财宝、武功秘籍还能少吗?见郑天行将这样机密事情都向自己吐露,马上也将自己知晓的事情讲述道。
“传闻林阳夫妇被杀就是因为有人看上了他们手中的祖传宝藏,若这锦盒确实就是林阳夫妇祖传之物,那这事便也说的通。林阳夫妇家族与华山派世代交好,更是与岳松涛等华山五侠以兄弟相称,关系非常要好。想来华山派之人也知道林阳夫妇手中的宝藏之谜,莫非华山派是想将这宝藏收入囊中?”
郑天行闻言,立马跳起身叫喊道:“什么狗屁名门正派!我看他们如此劳师动众前来洛阳,表面上是想为岳松涛报仇,实际上是想将这帝龙陵寝夺取!”
宋文杰坐在一边,听到郑天行这样匪夷所思的分析有些晃神,心道郑兄将华山派此行目的说的有些阴险,按照平常华山派江湖处事表现来看,这样阴谋说法有些牵强,但这种常人不能理解的说法确实也是一种可能。
“郑兄息怒!”宋文杰此刻倒希望郑天行的分析是错误的,如果真是郑天行所说这样,就连华山派这样武林大家都如此狡诈,那江湖上的其他门派还不知混乱到什么程度。
宋文杰感觉背后一阵发凉,江湖险恶不可不防,对着郑天行和黄宗道:“事情尚未明确,我们也不要妄下断言,只是此事还要小心为妙,毕竟对方在江湖上地位不凡!”
郑天行不平道:“华山派之人来到洛阳,如果好言善意、听劝解释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我定要这些人后悔错怪我郑天行!”
黄宗和宋文杰听见郑天行这样霸气言语,也不再多说什么,各怀心思沉默考虑起来。
良久,郑天行对宋文杰道:“华山派众人不日将至,我怕在这之前又有像王鸿凡那样不长眼的人会先到洛阳,所以这段时间里白鹿书院弟子尽可能避免在洛阳城中走动,吩咐其他分院也要小心提防!”
宋文杰知道郑天行这样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华山派人脉广泛,说不准洛阳城中此刻就有华山派弟子,郑天行武功高强倒也不惧华山派之人,但书院弟子却不像他这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斗,宋文杰忙走出去将这一命令传达下去。
黄宗见内堂中只剩下了郑天行与自己,忙又问道:“不知我又能帮上什么忙?”
郑天行微笑摇头道:“此事黄堂主不必操心,一切由我出面对付,我倒要看看华山派之人究竟有什么能耐!你只需嘱咐铁掌门弟子这段时间要小心行事就好。”说着便大摇大摆的向白鹿书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