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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人皮面具

一个人想伪装成另一个人有什么办法?

首先要了解那个人的习惯、语气、做事方式……

更重要的是——人皮面具!

“扮得久了,连我都忘了我自己到底是谁……”

薛让的头很痛。

痛得他满地打滚,将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撞在墙上才感觉好受一些。

他喘息着靠在墙上,迷迷糊糊的抬起了头。

透过窗子,是阴惨惨的夜色,笼罩着阴惨惨的大地。

他突然感觉今晚绝对是个不寻常的夜……

的确是个不寻常的夜。

夜色阴森,风也更冷,薛府里的喊杀声还是没停。

附近的人都躲在家门里,蜷缩在床上发抖,谁也睡不着觉。

不时传来或高昂,或低沉,或尖厉的惨叫声牵动着他们的神经。

他们知道发出这些声音的人都已经死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究竟死前遭到了怎样的伤害才能让他们发出这样惨厉的叫声?

杨捕头却知道,因为他已看到。

断手断脚、鲜血长流。

阔绰得如同人间仙境的薛府,此刻仿佛成了地狱。

薛家的弟子已经死伤惨重,被那四十四个汉子围在大院子的中央,杨捕头和薛明义也被围在里面。

薛明义已经绝望,“不要管我了,你快走!”他对杨捕头说。

杨捕头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在下受薛让公子所托,定要护得薛老爷周全,哪怕死在这里。”

薛明义突然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弟弟薛明礼。

年轻时的薛明礼也曾在危机的关头这样保护着他。

“他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薛明义心中感叹着。

薛明礼和黄一刀并肩从书房里走了出来,那四十四个大汉见黄一刀出来便不再动手,等待着黄一刀的命令。

偌大的薛府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声和喘息声。

薛明礼黝黑的面堂又激动得发红。

胜利已经唾手可得!多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大哥,投降吧。”他劝道。

薛明义苦笑道:“你所图不过是薛家之位,又何必伤害薛家弟子,动摇根基?二弟你真是糊涂!”

薛明义的话音刚落,就听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一百余个手持利刃的人冲进了薛家,将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团团包围住了。

“糊涂的人不是二哥,而是大哥你!”一阵笑声中,薛明诚从人群里轻轻走了出来。

他的步伐轻盈,充满着对自己的自信,像是一只敏捷的豹子。

“将我薛家交给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大哥你觉得对得起我们薛家的列祖列宗吗?”薛明诚笑道。

“是你。”黄一刀的脸色变得冰冷至极,手里的刀也发出阵阵的嗡鸣声,好像跃跃欲试的要隔断薛明诚的喉咙。

“当然是我,我承德会与大哥的薛家帮向来一体同心,荣辱与共,怎会出了如此大的变故我还不出场?”薛明诚大笑道。

薛明礼的脸色十分难看,阴沉道:“三弟,今天的事你少管!”

薛明诚闻言冷哼一声,“我敬你是我兄长,今日我绝不杀你,待擒住你后,再交给大哥发落!”

黄一刀冷笑道:“我这四十四位弟兄是我一刀门武功最高的高手,便是放眼江湖,他们任何一人都是一顶一的好汉,你真的觉得你已经稳操胜券?”

薛明诚指了指他身后一百余个承德会的手下,揶揄道:“我的弟兄们也不是吃素的,鹿死谁手,咱们比划比划才知道!”

说罢,薛明诚一挥手:“给我杀!”

话落,大战又起。

杨捕头冷眼旁观,却总觉得这个现场少了一个人。

“杀了谁……”杨捕头眯着眼睛四下寻找着,可是人实在太多,又太乱,根本找不到那个应该出现在这里人的身影。

黄一刀自见到薛明诚后,手里的刀便跃跃欲试。两人早有冲突,此时的黄一刀再不管其他,提着刀直奔薛明诚而去。

薛明诚冷冷一笑,剑也出鞘,迎着黄一刀就是一剑。

剑如龙,刀如风。

黄一刀的刀很快,薛明诚的剑也不慢,顿时打了个难解难分。

刀挥出,反手屈肘,刀锋外推,黄一刀出刀的手法、部分、分寸、力度都堪称用刀人的教科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剑如灵蛇,阴柔的剑法却丝毫不落下风,速度、力道、角度刁钻古怪,薛明诚的剑就像他的人,灵动、迅捷。

黄一刀的变招速度极快,那把刀又在黑暗里宛若透明,让人根本看不清他出刀的位置。十招过后,黄一刀突然屏气凝神,猛然发力,刀更快,就像流星,一刀接一刀,连绵不绝,打的薛明诚只能闪躲,再无还手之力。

突然,黄一刀的手向左虚晃一下,可刀偏偏从右边砍了出来。

“好一把透明的刀!”薛明义叹道,“怕是三弟危险了!”

这一刀击出,是黄一刀最完美的一刀,已施展出他毕生武学精粹,他自信,江湖上没有人能挡得住这一刀!

刀逼近了薛明诚的身体,黄一刀的嘴角已经微微扬起,可偏偏又落了下了。

这一刀竟然没有砍在薛明诚的喉咙要害上,也没有砍断他的经脉血管。

更没有鲜血喷出,甚至连薛明诚的身体也没有碰到。

这一刀竟然砍在了空处。

生死胜负,就在这一刀之间。

薛明诚却猛然发力,身体联动,手里的剑更快,刺向了黄一刀的喉咙。

黄一刀的反应不可称之为不快,竟然在失力的情况下硬生生的扭转了自己的身体,薛明诚必杀的一剑也没有刺进他的喉咙,而是他的肩膀。

鲜血长流。

黄一刀的心好像也在滴血。

他一直都是个自信的人,却没有想到在自己最自信的一刀下非但没有结果薛明诚的性命,竟然还受了伤。

他败了。

薛明诚刺伤了黄一刀后,也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是收齐了剑。

他看着黄一刀的眼睛道:“你败了。”

黄一刀的脸色很难看,从未有过的难看,宛如死灰。

他长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所有人都已经停下手来,呆立在原地。

“走!”黄一刀冷哼一声,抱着受伤的手臂,带着手下离去。

谁也没有去看面如死灰的薛明礼颓然跌坐在地。

因为在众人眼中,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主人莫怕,我定护你安然离去!”东瀛武士松尾健一把抓起薛明礼的手,就要掩护他走。

一旁的孙胖子的额头冒着冷汗,眼神瞥了瞥旁边的唐矮子,谁知唐矮子的眼睛也向他瞟来。

两人眼神一碰,顿时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只听两人“哇”的一声怪叫,分别扑向了薛明礼和松尾健两人,扑倒松尾健后,两人手起刀落,将发愣的松尾健乱刀砍死。

不只松尾健愣了,所有人都愣了,但又都笑了起来。

狗咬狗,的确是一出好戏。

“叛徒!”那女真大汉大吼一声,也扑向了孙胖子、唐矮子两人。

唐矮子身材矮小,手持短剑,瞧准女真大汉和孙胖子交手的空当,一把刺进了他的心脏。

女真大汉面色不甘,终于轰然倒地。

杀死了两人后,孙胖子脸上堆笑,对薛明诚抱拳道:“薛帮主,小的孙胖子与唐矮子敬帮主忠义,特来投效!”

孙胖子的脸上还挂着同伴的鲜血,让人只觉得面目可憎。

薛明诚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从今以后你便跟着我。”

说罢他从地上一把提起颓废的薛明礼,丢在薛明义跟前,“大哥,现在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已经抓到,全听大哥处置!”

薛明礼脸色灰败,心知自己已经在劫难逃,但仍是跪在地上,向薛明义叩首道:“兄弟糊涂,险些害了兄长性命,我愿接受兄长的任何惩罚!”

薛明义看了看跪在地上头也不抬的薛明礼,长叹道:“罢了,罢了……你且去吧,离开辽东……”

薛明诚听薛明义要放了二哥,咬牙切齿道:“大哥,如此轻易饶过这卑鄙无耻的家伙是否太过草率?”

薛明义摆了摆手道:“毕竟我们是亲兄弟,他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念在多年兄弟情分上,便饶他一命吧。”

说罢,薛明义对一直站在他身旁的杨捕头道:“今日老夫能平安无事,全亏杨捕头出手相救,老夫不胜感激。”

杨捕头道:“薛老爷客气。”他环顾了四周,又抱拳对薛明义道:“既然这里已经没什么事,那在下便先告辞了。”

薛明义点了点头,“府上近来多事,照顾不周,明日我定叫让儿……”薛明义一时语塞,猛然想起薛让还关在大牢里,是杀害妹妹、师兄弟的犯人,不由得又是一叹。

“他日老夫定当亲自登门拜谢!”

杨捕头道:“不敢当,在下这便走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

路上,杨捕头低着头反复琢磨着今天夜里发生的事。

“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杨捕头想着,“这种关头,该出现的人没有出现,不该出现的却出现在现场……”

天已蒙蒙亮,新的一天马上就要来了。

杨捕头突然站在原地,抬起头,天还是阴沉,灰色的天好像是一张大网,将要将地上的人笼罩。

他的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我明白了……”

紧接着剑眉皱起,“还是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

杨捕头又迈开双腿,却调换了方向,向大牢赶去。

当杨捕头赶到大牢里的时候,发现把守的狱卒都已昏迷在地。

他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急忙加快脚步,向牢房而去。

穿过弄堂,杨捕头发现大牢大门竟然敞开着。

当他赶到薛让所在的牢房时不由得松了口气。

此时的薛让靠坐在墙边,正在睡觉。

杨捕头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三公子,三公子?”杨捕头唤着,薛让却未醒,他的脸色不由得大变,赶忙蹲下身来,手探鼻息。

薛让的气息微不可闻。

“糟了!杨捕头想道,急忙摸向薛让的脉。

杨捕头皱着眉头号了号薛让的脉搏,发现他竟然身中剧毒。

“他竟敢派人来牢里下毒?”杨捕头不敢多想,急忙抱起昏迷的薛让,往医馆而去。

阳光和煦,晨风轻抚面庞。

昏迷的薛扬呻。吟了一声,终于醒了过来,惊醒了趴在床边睡着的柳飘飘。

她惊喜的为薛扬倒了杯水,嫣然道:“二公子,您终于醒了。”

薛扬看了眼面带喜色的柳飘飘,又看了看周围环境,发现自己身处小红楼里,苍白的脸上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你去了哪里,害得我一阵好找。”

柳飘飘嗫嚅道:“劳公子挂心,奴家不过出门办了一些事情……”

薛扬是个细心的人,他已知道柳飘飘似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他,但他没有追问。

这时,门却被推开。

进来的正是柳青霖。

他面如冷霜,冷冷地打量着薛扬,“你就是薛家的大小子?”

薛扬的脸色变了变,他认得柳青霖,“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柳青霖冷笑道:“老夫当然还活着,尽管活得不人不鬼,但还是活着。”

薛扬看了看柳青霖,又看了看柳飘飘,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你是他的女儿?”

柳飘飘默默点了点头。

薛扬苦笑道:“想不到你竟然是我杀母仇人的女儿!”

柳青霖冷哼道:“放屁!谁说是老子杀了你娘?”

薛扬也冷笑道:“当年就是你劫了我薛家车队,掳走我娘亲,杀了我薛家十八个弟子,幸好老天有眼,管家薛四藏在尸体中逃过一劫,才能活着回来揭发你的罪行!”

柳青霖诧异道:“薛四?那老匹夫当年早被老子一掌拍碎了脑袋,怎么可能还活着?”

门外突然有人答道:“死去的人未必不能活着,也许他的身份很有价值,所以就会有人在替他活着!”

门又被推开,进来的竟然是杨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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