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寂静的夜空中响起接连不断的警笛声。
龙城警局遇到突发情况，所有值班人员以及就近人员紧急出动。在李瑞飞的带领下，将风华酒店团团围住。
“你凭什么断定赵有亮就是杀人凶手？”李瑞飞找到玄小飞的车，将他一把从车上拉了下来。
“哎哎哎，大庭广众之下的，你别和我拉拉扯扯的。”玄小飞嚷嚷着。
看到两人的举止，奉命前来捉拿凶手的一众警察傻眼了。他们平时的李警官虽然对人冰冷，但还不至于暴力狂啊。
感受着四周传来怪异的眼神，李瑞飞面色一红，拉着玄小飞找了个僻静的拐角。
“破案得有证据，如果今晚在抓错了人，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玄小飞松开她的手，“说实话，我也不知凶手是谁。”
“你……”李瑞飞瞪大了眼睛，顿时怒了，“你小子玩我？”
“不不不！”玄小飞连忙摆手，“我是脑子有点乱，还没想清楚问题在哪。”
“刚才唐智勇到底说什么了？”李瑞飞皱紧了眉头，觉得事情有点复杂。
“唐智勇说，林悦然和方娇娇确实是他开车送的。但他并没有送到学校，而是在山里绕了一圈又绕回去了。”
玄小飞看着李警官，“而且，当时的赵有亮并没有离开，两人已经商量好，在众人都离开之后，一人……睡一个学生妹……”
“那林悦然和方娇娇到底怎么死的？”李瑞飞道，“尸检报告并没有找到两人的精子，她们并没有被侵犯过。”
“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玄小飞皱着眉头道，“赵有亮和唐智勇都见到了林悦然和方娇娇的鬼，两人都很害怕，但都说不是自己杀的。在极度紧张和疲惫之下，他们不可能说谎。”
“但是，”玄小飞沉声道，“他们却互相指控对方是犯罪嫌疑人，这是最大的疑点。他们为什么要杀掉林悦然和方娇娇？”
“所以，两个人肯定有一个人说的是真的。或者，至少他们摆脱不了嫌疑，先都抓了再说？”李瑞飞不傻，知道中间还有一些漏洞，但目前只能将两人都抓起来。
“没错，他们是林悦然和方娇娇死前唯一接触过的人。”玄小飞道，“顺便问一句，警方对赵有亮的家庭和职业调查有多少了解？”
“这个……”李瑞飞摸着下巴，认真道，“赵有亮工作很积极，但似乎晋升无望。他对同事都很友好，也疼老婆。但奇怪的是，他们结婚多年，至今都没有孩子。”
“什么？”玄小飞一愣，“你是说他们没有孩子？”
“是啊。”李瑞飞点头。
“糟了，赶紧抓人！”赵有亮当时和自己或者看到林悦然和方娇娇的时候，一直在说自己有妻子儿女，这明显在撒谎。玄小飞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劲。
然而，时间已经来不及。
当两人走到旅店门前的时候，只听得扑通一声，一个沉重的物体从楼上掉了下来。
赵有亮的尸体横躺在地上，眼睛睁的老大，里面似乎充满了恐惧。刚找到一丝头绪，线索似乎又断了。
玄小飞皱紧了眉头，伸手触摸着赵有亮的肌肤。
身体已经没有了温度，显然是先杀死之后再推下来的。
“包围现场，给我进去搜！”李瑞飞下达命令，一群警员冲了进去。
“他似乎在咱们来之前……就已经死了。”玄小飞沉声道。
“怎么会这么巧？”李瑞飞脑袋一阵空白，“我们刚从唐智勇的口中得知赵有亮的嫌疑，他就死了……”
“事情似乎越来越麻烦了。”玄小飞站了起来，“凶手似乎知道一切。”
不时，小王从旅店中跑了出来，走到李瑞飞的耳前说了什么。
李瑞飞皱着眉头，看向玄小飞的眼神有点怪异，随即一句话也没说，就跟着走了进去。
小王带着李瑞飞看了当天晚上的监控录像。
录像显示，当天夜晚赵有亮和玄小飞一同住店，期间有个小姐敲门被拒。过了凌晨之后，房间似乎有些声音，之后玄小飞走出了房间。然后再没有人进去过，赵有亮也没有再出去。
“仅仅通过这一录像，就可以将玄小飞判定为杀人凶手嫌疑人。”小王站在一旁说道。
李瑞飞双手环胸，盯着面前早已播放完的录像沉默不语。
“法医来了没？”
“已经赶来了，正在做鉴定。”
“哦。”
“飞姐，那玄小飞……我们抓不抓？”小王犹豫地看向李瑞飞。
“可是，你知道，他还不满18岁，而且与赵有亮也完全没有利益关系，根本没有杀人动机。”李瑞飞看向小王，虽然她自己对玄小飞很有偏见，但对于他的人品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可是，这录像显示，与赵有亮生前接触过的，时间最近的，只有玄小飞。”小王说道，“而且，他还假扮成老道士，这……怎么解释？”
“有些事情……无法跟你解释。”李瑞飞揉了揉眉心，比如她刚才注意到，在玄小飞离开的时候，录像似乎又出现了一丝小蝌蚪，难道这件事也有鬼参与不成？
却在这时，又一个警员跑了进来。
“李警官，法医鉴定报告出来了。”
“这么快？”
“只是初步判定。”那人道，“死者死亡的时间是凌晨一点，身体的受伤部分均是因为坠落而造成的，而且并不是死亡的直接原因。法医说，死者似乎是受惊吓而死……”
“怎么办？飞姐？”小王看向李瑞飞。
“恩……”李瑞飞咬了咬牙，沉声道，“将玄小飞给我带回警局！”
与林悦然和方娇娇产生联系的，一个唐智勇已经被玄小飞吓疯，一个赵有亮却忽然坠楼而死，似乎二者都与玄小飞有关。
但玄小飞只是个17岁即将高考的高中生啊，这怎么可能？
虽然李瑞飞心中有一万个理由不相信这是玄小飞干的，但奈何一切的证据显示都指向了玄小飞，她也只能先将玄小飞抓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