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归说,但是好奇心上来总会惹点麻烦,于是我实在憋不住了就轻声的问了他一句:“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是人吗?”
他冲我摇了摇头说:“辨别不出来,那东西走路的姿态很不自然,不像是人。”
可是再等陆离把头探出去看的时候那东西已经不知所踪了,看样子应该是到别的地方去了。这时候我们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但他却突然问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听过喀迈拉吗?”
小时候我听过这是希腊神话里的一只怪物,为堤丰和厄喀德那所生,狮头,羊身,蛇尾,还会喷火。于是我就照实了告诉他说我知道。
之后他就问我:“那你见过吗?”
我思考了片刻反问道:“难道刚才那东西像喀迈拉?”
他轻描淡写的回答道:“不,当然不是,喀迈拉除了是那只怪物的名字之外,现在还被作为生物研究中嵌合体的指代称呼。”
“什么意思啊?”
“简单的解释就是基因上的杂交,你一定听过杂交的植物,那你听过杂交的动物吗,尤其是人和动物杂交而产下的怪物?”
“可是染色体不配对怎么杂交?”
“这是你们老师告诉你的?”他说着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其实这样的杂交是存在的,前苏联就曾做过这样的实验,打算培育出一批永不疲劳的战争武器,后来发生了意外也就不了了之了,其实这样的基因实验在很多国家都存在。”
我听后一脸茫然的问了他一句:“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跟着酒窖有关系吗?”
他摇摇头回答说:“只是想起群众关于政府的传言才顺口说出的这些,而且我想让你提高警惕如果这里只是发生灵异事件那倒也只是心理上的恐惧而已,要是真的是什么生化研究那你我的生命安全是得不到保障的。”
“这个我明白。”我说完话把头又探了出去,这回我看到了一个人形轮廓的东西从走廊的尽头穿了过去,我看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像老马叔于是就打算跟上去看看。结果跟了几分钟我们就跟丢了。
这时陆离似乎在地上发现了什么,然后叫了我一句说:“你看这个。”
我蹲在地上看了一眼说道:“是烟丝。”
“这烟丝还是干的,没有受潮,看样子是有人经过这里,而且是在不久之前。”
“那个人会是老马叔吗?”
“希望如此,但是如果不是那也没什么,至少遇上一个人会比遇上一只鬼或者其他什么怪物要好得多。”
于是我们就朝着这一条通道往里走了起来。通道并不是平坦的,而是成一定的坡度往下延伸的,越走到下面湿气越重,小腿还会冷不丁的打颤,加之阴森的氛围确认让人胆战心惊的。就当我们快要走尽头的时候就听见尽头的转角处传来一阵铁门打开的吱呀声,那尾音拖得很长让人觉得瘆得慌。
我们本以为会有什么人从里面出来,于是打算找一个地方躲一躲,但是笔直的通道根本无处藏身,不过好在也没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然而这也是奇怪的地方,这门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这么打开了,正当我费解之时陆离却说话了:“走,我们去看看。”
要不说结伴而行就是安全,有一个替死鬼挡在前面安全感也是油然而生。所以我们就缓缓的挪动过去,结果我们确实看到了一扇虚掩着的大铁门,但是里面是一片漆黑,究竟有些什么我们也是不敢妄加揣测,只能亲眼去看看。等我们进去之后就感觉里面比外面还要阴冷,时不时的还有阴风吹过。虽然里面不比外面幽长的通道,但是也让我们走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当我们穿过这片区域的时候那头的景象让我们有点瞠目结舌了,四面墙壁内镶嵌满了装人的福尔马林的玻璃罐子,宛若一个生化实验室。
但是这里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因为这里其实是一个被荒废的实验室,就目前的仪器上积累的灰尘情况来看这里大概也是被遗弃了一两个月了。而陆离却指着实验室里的一张出勤表说这里荒废不止两个月了,这上面的签到的最后日期也已经是三个月之前的了。
而后他指着眼前的一罐福尔马林说:“莫正你看这里,这是这里唯一一罐被打破的,里面的东西应该是跑出来了,但是四周的仪器都还保存完好,说明这里并没有发生过激斗的痕迹,那也就是说它可能是被人故意放出来的,而且那东西在那时候还不具有攻击能力。”
于是我有意没意的吐了一句:“你说有人在莫拉庄园的地下研究这些不可告人的东西他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你好像话里有话?”
我摇了摇头说:“只是猜测,你想一个偌大的地下实验室建在一个人的庄园之下,那么这个庄园的主人怎么可能会毫不知情,我现在在想也许他就是打算用庄园作为幌子其实他真正在意的应该是这里的生化实验,而他一贯善良大度的表现也很好的掩盖了这庄园地底下鲜为人知的阴谋。”
“按你的阴谋论来继续揣测的话,那么……”他的话说到这里突然间就不继续往下说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跟我说:“你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吗?”
“大铁门?”
“嗯,而且来了好像不止一个,步伐沉重向这边靠过来了。”他说着开始四处寻找起什么来。
于是我打断他说:“你别找了,这里没有什么地方能藏人的,我记得在进实验室前五十米有一个向上的通风口,我们只能在那里躲一躲了,就目前的脚步声来判断那东西也快到那里了,我们要快,否则我们就成了瓮中之鳖了。”说着我拉着往外快速奔跑起来。
这是一个挺冒险的举动,因为奔跑的步伐声会泄露我们的行踪,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也别无他法。
而且当我们到达那个通风口的下面时那东西也已经近在咫尺了,好在那一个转角截断了那东西的视线,否则我们这次算是在劫难逃。
而我们在上面的视角看到下面走过的确实也不是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没有头颅,四肢健硕,而且浑身还散发着恶臭。
这时候陆离在通风口里跟我说:“看来这里应该还有别的实验室才对。”
我看着他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到过的实验室里只有一罐福尔马林是被打破的,而且按照这个怪物的块头来看,一个玻璃罐只能装下一个,而现在有两个,如果不是有另外一个实验室的话那这个解释不通了。”
我反驳他说:“那也可能有另一种可能,事情已经过了半年了,也许它们只是在半年后才成长为这个样子,而半年之前它们也许只是两个小小的胚胎,那就可以装在一个罐子里了。”
“当然也有这样的可能,但是你别忘了,我们之前通过地上的烟丝来判断是有人经过那条通道的,所以我们才按照那条路走到这里的,但是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发现那个人,这至少证明了一点,这里一定还隐藏着别的路,否则那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无踪。”
“这么说来你的思路比较正确,但是现在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先走,再晚一点那两个东西出来的话我们就很被动了。”
而他也比较同意我的这个想法,于是我们就这样出了通风口准备往回走,但是就在走的时候我以外的发现了这通道一个比较奇特的点,这里的通道空间并不大,但是照明设备却十分的充足,或者说是多余了,要说天花板和左右两面的墙壁需要装上灯光设施是正常的,但是为什么要在地面上也装上灯管,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但是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件事,于是我们就这样离开了这里。
而当我们回到了上一层之后我越发的觉得这里还有什么不对的事情,所以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行,我们必须回去会会那两个怪物。”
这句话一出口后他似乎有点不解了,于是问我:“你发现什么了?”
“时间有问题,你没发现吗?”
这时他才明白我在说什么,于是他紧接着补充道:“你是说事故是发生在半年之前,但是实验室的使用记录却是在三个月之前,那就是说事故之后的三个月内还有人在实验室内工作。”
“没错,而且我现在觉得你说的另一个实验室存在的想法在太正确。”
“为什么?”
“那就要先证明一件事。”我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说,“走,我们要去会一会那两只怪物,只有它们才知道真正的答案。”
所以我们又再一次的往那个荒废的实验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