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一下,于淼淼的父亲已经退居在二线,将公司交给自己的亲信搭理,本人很少在公司露面,不过看起来却比往常更加的忙碌。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在这一点儿上他的保密功夫做得很足。而他的妻子这段时间却和黑市有了交集。”将纸巾丢到垃圾桶里面,萧衍支着下巴,问查到的事情有些烦心。一切看起来就透着一种不寻常,这是否和于淼淼忽然出现在球球面前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两人说完看向还在用一种让身为男人都觉得丢脸的速度吃饭的许沐天。而后者根本就不理会他们两个鄙视地眼神,慢吞吞的将口中的饭咽下,这才抬头看向他们。“于淼淼只读了一年的大学,学籍还是在那所大学里面,也就除去她出国留学的可能,那么剩下的两年的时间她去了哪儿?干了什么?为什么现在忽然出现在这儿?这里离她的大学可是跨越了两个省市。”
“在所有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绝对不能妄动。”最后一句话,许沐天是看着萧衍说的。相处了这么久,对于彼此的性格多少都有些了解。依照萧衍的性格,又牵扯到了芝麻球,他绝对不会怀疑他会自己擅作主张。
“那要是那个女人又出现在球球丫头面前呢?”萧衍看了一眼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让沈谦检查身体的牧小芝。那脸上的过敏反应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褪去,那就更不要说被掩盖在衣服下的了。“这一次是幸运云家丫头跟在身边,下一次那喜欢钻牛角尖的死丫头还指不定会不会喝进急症室里去。”
一想到衣服,萧衍微微眯了眯眼,话说,那个死丫头身上那当成连衣裙的T恤明显就不是她自己的。该死的!就知道不能和许沐天住在一起,这才几天啊,衣服都不分彼此了。
用指尖轻轻刮了刮微痒的头皮,弹了弹指甲,许沐天耸了耸肩道:“所以说,你的意思就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搞清楚这一切。”
“哪还要这么麻烦,直接把那个惹事招人嫌的女人抓起来再丢远点儿,或者让她的父母好好管教管教。”萧衍到底是经营娱乐场所的人,总是喜欢直接的暴力解决。
“这样的话所有的麻烦一直这样循环下去,总有一天会被芝麻球发现的,到时候你要说什么?”似乎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瞅了一眼萧衍,许沐天一阵见血的指出了这个弱智,不是办法的办法。“然后,你认为芝麻球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没有完全的解决办法之前,他绝对不能拿她冒一点儿的风险。
“先查着于淼淼的情况,再从她父母身上入手。”
将用完的药剂丢进垃圾桶里面,沈谦又从医药箱拿出了药,捣碎之后包了起来。“呐,这个晚上洗澡的时候和你之前涂的药水混合在一起,再涂上去。”
“对了,衍,你脸上的伤呢?”一边接过药粉,一边用棉签压着针孔,牧小芝盯着沈谦眼前那闪亮的黑眼圈,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顿时小跑到萧衍的面前,瞅着他那完全看不出青紫的脸。
“爷儿有的是办法让它看起来依然是那么的美丽。”萧衍瞟了她一眼,下巴微抬,装的十分的深沉。
当牧小芝注意去看萧衍的脸的时候,这才无语的发现,这只无节操的妖人居然化妆了,脸上打着一层厚厚的粉底,怪不得看不出脸上的淤青了。她还以为真那么神速,在这几天就完全消退了呢。
——这果然是最好的办法啊,就是粉多了一点儿。
许沐天这才认真地看了一眼从进门就没有正眼瞧过的萧衍的脸,又再度低头消灭剩下的饭菜。果然是比平时白了一点儿,女人的化妆技术来遮丑,他能想到了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等等——修长的手指微微顿了顿,清冷的眼中微微闪了闪。脑海中浮现出了上次传到他手机上的,于淼淼的照片。
那脸色,似乎和三年前相差甚远……
云若白等三人也没有闹腾多久,就被终于解决完饭菜的许沐天的赶了出去,而且还是亲自的一路送下了地下停车场。原本还在担忧死丫头被人拐跑而抗议想要将牧小芝接到他家去的萧衍,在许沐天附耳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之后,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牧小芝站在刚才还吵得更菜市场一样的餐桌,为此时的安静犹然的感觉到一阵感觉,系上围巾收拾了一下。然而,直到她将碗筷都洗干净放入消毒柜里面之后,许沐天都没有回来。无聊的她便在客厅里面做做运动,踢踢腿。
还没运动几下,云若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若白,怎么了?”
“球球啊,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啊…….”话才刚说完,对面便传来云若白那痛心疾首地声音,把她说得一愣愣的。
“怎么了?”她又做了什么?
“你上次和菲菲说我和贱什么了没有?”
“啊!那件事情啊,哈哈……”牧小芝干笑着,幸亏云若白已经离开了,所以她也十分含蓄地说道:“你知道的,喝醉酒的人,第二天一定会很不舒服,菲菲当然会问我啦,那菲菲是多么精明人啊,我当然只能实话实说咯。不过,我当时也说了,要是菲菲打你和贱的话,一定不能留下外伤的。”
这一点儿,牧小芝说得十分的有良心和善解人意。完全无视刚才沈谦还顶着一个热乎乎的黑眼圈出现的。
云若白终于知道昨天他为什么平白无故被痛揍了一顿,敢情还是有人在他后面放火啊。一想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的身体,和牧小芝的话,那心情是无比的纠结啊。“是没有外伤,全内伤了!”
还不如不说呢,外伤一两天就好了,内伤估计得养个一星期……
噗——
牧小芝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忙推说有事便挂了电话。一想到全内伤的云若白和黑了一只眼的贱。被过敏而限制自由的郁闷心情顿时一扫而空,人也跟着乐了起来。人一乐,身子都变得轻飘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