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斯文男带来的清爽小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选择了打马回缰——倒回南京路挤地铁去!
如果将外滩52幢比作雍容华贵的英格兰女皇,那么淮海路就乃时尚雅致的法兰西贵妇,而南京路就是那神秘而艳丽的上海女郎。黄浦江畔暮色中,华灯初上的是璀璨的金芒,淮海路上夜色里,点亮夜空的是耀眼的星光,只有这里,粉色、紫色、蓝色,五光十色的霓虹交织出冶艳的风情,还能令人依稀忆起夜上海那斑斓绚丽的印象:灯虹迷蒙中,纸醉金迷车水马龙演绎着歌舞升平的假象,是英雄好汉暂息干戈、挥洒柔情的温柔乡,是歌女闺秀愁肠百转分不清欢笑悲忧却任由爱恨似大江一发不收的深渊,潮起潮落的权谋,风起云涌的争斗,乱世儿女的恩怨情仇,早已混作了滔滔一片潮流。
浪已奔千弯,时光的脚步,来了又走,走了却又想留,留也留不住,只能牵恋烦忧。昨日的上海滩已斑驳难辨,只有从这里踏过时才能依稀感觉到那十里洋场曾经的繁华与迷惘。你的眼光,你的想象,可以依恋的也只能是这一隅的风光。
南京路从始至终都在讲述着上海的故事,也只有在这里你才能看到故事里的上海!
所以,《上海故事》,上海有很多间,可我就喜欢这间,因为它就坐落在南京路上面。因为喜欢,所以每次走过都要进去看一眼,这次也不例外,即便几个小时前我才刚进去看过了一遍!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买里面的东西,更多的是喜欢看里面的斑斓。喜欢看一条纱巾、一块纱缎被巧手幻化成各种姿态,曳地长裙、覆面纱帽、披肩、连袜长靴——贴附在那一个个静静伫立着的曼妙身姿上面。
看着看着,我就不自觉地自我代入,模特消失,我插入,裙、纱——
很迷蒙,也很魅人。
很炫丽,也很惑人。
咳咳,只可惜——俺没钱!
这里的东西不能称之为很贵,因为它“非常贵”!当然是对于当年的我——一个穿着帆布鞋背着口袋包的学生妹来说!
我每次逛每次都在想,等我有了钱一定要来此消费,至少一次,不设上限!
可是等我真正有了钱的时候,我却已对其避之唯恐不及。即便电视上偶尔闪出个长镜头的掠影,即便其摄入的只是连招牌都看不到的一个边角,我都要先换了频道再拔了插销!
我正准备推门进去——就感觉背后一阵寒风!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从背后飞速擦过了我——我的裙子被带飞了一角!
火红的流线跑车瞬间消失在街角,只留下一串挑衅的流氓哨!
“流氓!”我最讨厌这种无赖,有事没事开着豪车到处炫耀,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嫌命太长,这么高的速度,也不看看这里可是十字街口!
冲着那道红影挥了挥拳头,我贼贼地笑道:“骚包,敢调戏本姑娘?等下,有你哭的!”
然后一边淡定地抚平裙角,一边踩着轻快地步伐,就要往店里进——
然而,此时有人恰好要从店里出来——我低头抚着裙角,对方则低头看着手里的纱巾,都不抬头的两人——于是——啪叽!
撞在了一起!对方手里的纱巾被撞飞了出去,直扑到了我的脸上!
好在,对方反应还是很敏捷的,及时捞住了我的腰——只不过角度没把握好,捞住的正好是裙角翻起的那角——于是,擦过了裙子,直接捞着了我的米奇小裤裤!
当然,我的反应也是可圈可点的。为了保持平衡,向后倾倒的一瞬间,我抓向了他的胸——
于是,我们俩的状态现在是这样的:
他的大掌严严实实地贴在了我的臀部,中间就隔了一条米奇小内裤!
我的小手则扎扎实实地抓在了他的前胸——鲜艳欲滴的——****((⊙﹏⊙)b,竟然被和谐了,大家都知道的,就是胸部上成双成对的那个部位)上!
怎么会这样?苍天可鉴!我不过就是想抓下他的衣服借力避免摔个四仰八叉,谁知竟然毫无阻力地就——这可真是——赚到了!
“啊!”听到对方吃痛闷哼,我下意识松了手。无处借力,我自然向后倒去,然而此时对方和我臀臂相连,于是也被我带向地面——好在他及时使上了力,让我在麻花辫都着了地的时候终于停止了下落的趋势。
只听见,对方和我一样都吁了口气。
“谢谢。”我真心感激,即便他的手还捞着我的“米奇”!
“不客气。”回应我的是一个非常干净的男音。
调皮的风跃起,揭去了我脸上的纱巾,于是在这一翻折腾之后,我们终于看清了彼此——
“你?”
“是你!”
我说怎么毫无阻力呢,原来“阻碍”早被我给摘了去!
原来,被我给一击中的这位就是刚才在外滩被我的麻花辫缠掉了两个扣子的那位青年男子!
“喂,你准备抱到什么时候?”虽然他真的很合本姑娘的意,我也真的真的不介意被他一直搂下去,可是这个姿势它——可是让本姑娘露底的!这里毕竟人来人往的,这个亏,可是有点儿大,就算本姑娘吃的进可也咽不下呀!
“啊?对不起!对不起!”他急忙松了手,连连表示歉意。
“喂,你——”他手松得太急,本姑娘反应未及——于是啪叽!我着了地!
“啊!对不起!再见!”话音未落,他人已在10米外!
“喂,”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你别跑啊,你——”跑得那么快干吗?难道我会吃了你吗?一个大男人,脸皮儿这么薄干吗?拜托,吃亏的是我,好不好?
我愤愤地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条早被其主人抛在了脑后的纱巾,掸了掸,嗯?似乎还有它主人身上的那种清爽的味道——想着那个干净清爽的大男孩,我不禁翘起了嘴角,喃喃道:“一个下午竟然碰见了你两次!你竟然还想跑?”我将纱巾折好,系上了手腕,然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一挥拳,纱巾飘飘“跑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