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很嗨的嘛。”申树一听到包间安静下来，推开门。
顾子凉瞟了一眼探头的申树一，起来穿好衬衫，挡住身后的夏研，顺手拿起抱枕砸过去：“滚出去。”
“哦哟哟，金屋藏娇呢。”申树一自觉的转过身去。
顾子凉看着累到睡着的夏研，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眶都红肿的，他把外套给夏研盖好。
“这妮子是新来的？”
申树一不可思议的笑笑：“顾少什么时候对这种女人这么好了，一见钟情了？”
申树一感觉到包间里面浓浓的****的味道，瘪瘪嘴。
顾子凉不可置否的耸耸肩，起身将申树一推出包间，自己也出去，带上了门：“你来干什么的。”
“有个丫头要找包间里的人。”申树一低下头滑着手机。
顾子凉撇了一眼申树一：“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申树一油腔滑调的回答他：“助人为乐一向是我的风格，尤其是，助妹子”
顾子凉冷冷下达命令：“赶走。”
“哈？”申树一顿住，“你自己赶去。”
顾子凉撇了一眼申树一，申树一赶紧放下手机：“赶妹子不是我的风格，你知道的。”
“……”顾子凉没说话，继续看着申树一，眼睛里的坚定不容拒绝
“行行行我赶走行了吧？”申树一无可奈何，再逼迫下转身。
“恩。”顾子凉回到包间，看着没有睡安慰还在出汗的女孩儿，脸上有一丝的温柔和心疼，如果，你是她，该有多好。
……
“哈，我没找到你朋友。”申树一挠挠头，抱歉的看着周楠。
“不会吧……”周楠欲哭无泪，“可是她明明说了她就在这里的！”
“说不定……她已经没事了先走了呢？”申树一努力编着借口，“这个会所管理很好的，不会有什么事情，要不你先走吧。”
周楠咬咬牙，听见申树一的逐客令，再看看人高马大的保安，点点头，说不定夏研已经没事了回去了呢。
申树一看着周楠离开的背影，嫌弃的摇摇头，这女生假惺惺的。
“喂，赶走了。”
申树一靠着门框，看顾子凉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烟。
“哦。”顾子凉冷冷的回了一声。
“这女的好碍事，”申树一看见真皮沙发上面一股暗暗的很不明显的血迹，“要不让兰姐拿药过来？”
“恩。”顾子凉点头。
“醒醒。”顾子凉闷闷的掐着夏研的人中，夏研惊醒看见这个恶魔的脸，惊恐的抱紧衣服挡住自己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
顾子凉漠然的看着夏研，似乎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你出去。”夏研感到一股风吹着，冷。
“这是我的包间。”
顾子凉不打算离开。
“出去。”夏研加重语气，话语里多了一股仇恨。
“如果我不呢。”
顾子凉嗤之以鼻。
“……”
夏研尽量伸出手，钩起地上自己的衣服，慌慌张张的躲在顾子凉很大的外套里面勉勉强强的穿上
“喝水。”
顾子凉冷冷的把申树一刚刚递过来的药给夏研。
夏研淡淡的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顾子凉和笑得贼兮兮的申树一，水不是白开。
恩，那就是药了。
夏研轻蔑的一口吞下药，这个恶心的男人的种，自己也不想要。她喝完，松开手，杯子在地上爆裂，渣子散了一片地方。
胸不大，脾气倒是很大。
申树一咋舌。
“你可以走了。”顾子凉没有任何反应，将一张支票甩给站着要走的夏研。
夏研一顿，眼里瞬间浮现刺骨的恨，她看着支票上面的六位数，不屑的撕碎。
带着恨意，带着痛苦，带着失去第一次的难过，她踩着飘飘悠悠的支票碎片潇洒离开。
她回头，记住了这个高傲冷艳的男人，记住他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和折磨，记住他的名字，顾子凉，记住他给自己的一个，孽种。
她走进厕所，将药全部吐出来，镜子里那个原本青涩的女孩子，已经变得不一样了，眼睛猩红，充斥着深邃，迷离的纠结。
顾子慕，你在哪里。
周楠，你在哪里。
夏研的眼神愈来冰冷，她按照记忆回到更衣室换回自己原本土里土气的衣服。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夏研一个人抱着手臂走在无人的街上，面对自己的只有冷风
她没有那么痛苦了，没有那么挣扎了。
都已经失去了，痛苦也没有什么用了吧。
她不想恨谁。
她不想欠谁。
可是为什么她想拥有一个安分的生活也不行。
为什么。
这么不公平。
她不知道，不想知道。
为什么在几个小时之内，她似乎失去了那么多？她不会恨人，只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一句话在不停的徘徊。
毁掉那个毁了你的男人！
就凭自己吗？夏研轻轻低下头，哽咽起来，就凭着负债累累的自己？可能么？
她蹲在街边，无助的看着偶尔几辆急冲冲的车子飞驰而过。
她该去哪里？回宿舍吗？该怎么告诉周楠呢？回家吗？自己有过家吗？去找顾子慕吗？该怎么面对他？夏研不知道。
她也没有力气去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