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研好讨厌好讨厌这个男人。
顾子凉也不着急，只是看着夏研不停绞着自己的衣角，手足无措的模样确实有意思。
“我可以离开了吗”夏研终于抬起头。
“离开？”顾子凉好笑的摇着酒杯，第一次有女人提出要主动离开自己的。
夏研猛地点头，听着他语气不对啊？可是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顾客是上帝，我来这里可不是喝西北风的。”顾子凉第一次感觉自己有耐心了，一把扯过夏研，夏研在蒙逼的瞬间被扯到顾子凉的大腿上面坐着，顾子凉将头埋在夏研的脖颈，秀发上有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很好闻。
夏研脸色潮红，想要推开顾子凉，却发现顾子凉环住自己腰肢的手臂更加用力。
“放开我。”夏研瞪着顾子凉。
“放开你？”顾子凉耸耸肩，不可置信一般。
“如果我说不呢？”顾子凉撩起夏研的长发，呼出的热气吹在她的脖子，她非常不舒服。
“那……我……”夏研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办了，突然狠狠朝着他的手咬着，一直到一股血腥味蔓延开，夏研才松口，顾子凉没有推开夏研，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怎么不咬了？”
顾子凉深邃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又狠狠握住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扔在了沙发上，随即掐着她的脖子。“我顾子凉向来有仇必报，你说，你咬了我，我该怎么还给你？”
“咳！”
夏研喘不上气，脸色紫红，这个男人是疯子吗？她抓着男人的手腕挣扎。
男人慢慢松开手，渐渐靠近畏缩着的夏研，也看见她眼中的惊恐和害怕。
她挣脱不了，她跑不掉，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场大到让她感到恐惧。
“跟我玩欲擒故纵吗？”顾子凉眼神冷淡，手腕的力量又逐渐变大。
“装纯情吗？”顾子凉愤愤的，似乎想起什么事情，眼神都是迷离的。
“疯……子……”夏研的惊恐变成了恶心和厌恶，她觉得自己再求饶，这个变态也不会放开自己。
“疯子吗？”顾子凉看见夏研脸色青紫，力道松了一些，“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的疯子好不好？”
“嗡——”
振动声很是时候的响起来，顾子凉看见夏研那个破旧的小手机，不屑的想仍远一些。
夏研看见来电显示，周楠！
她一把抢过手机，吓了顾子凉一跳。
“楠楠！救我！唔！”
夏研无力的吼着。
“阿研？！”对方的声音不大，却很诧异。
“楠！来皇冠会所！帮我……这里……唔！”
夏研嘴巴被手掌捂住，手机也被狠狠摔到墙角。
“这是我的地方，没有人可以帮你。”
顾子凉杀意波动，望着无助的夏研，渐渐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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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酒买回来了。”
顾子慕提着袋子，听到呕吐声，还闻到空气的污秽物刺鼻的味道，赶紧走去厨房，熟练的打开瓶装啤酒的盖子，倒掉酒之后将醒酒汤灌进去。
“呕！”
顾妈妈狼狈的走出来，夺过顾子慕手中的“酒”，一口猛喝下去，咂咂嘴，“这什么酒？”
“啤酒。”顾子慕回答。
“味儿不对。”顾妈妈审视的眼光看着顾子慕，头脑一点点的在清醒。
“算了算了，做事真不效，我去睡会儿。”顾妈妈放下酒瓶，摇摇晃晃的睡下了。
顾子慕走到书架旁边，从最高一层里抽出一张用相框裱起来的照片，相框很新，镶嵌着精致的花纹，照片却泛黄了，似乎是很久之前的照片，黑白的透着复古的气息，中间还有撕碎后用透明胶粘起来的痕迹，边角还有些稍微的破损。
照片里女人笑魇如花，长发及腰，眉眼如画，却没有一丝多余的化妆品的点缀，纱裙轻轻被风吹起来，素雅，干净，美丽，大方，她牵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的手，男人宠溺的看着女人，嘴角是一抹轻盈幸福的笑容。
或许那时的风，是温柔的，吹在身上也会是暖和的。
或许那时的阳，是温暖的，似乎洋溢了幸福一般普照众生。
会是时间吗？它撕碎了一切，将一切扔进万劫不复的地狱，将一切打入冰冷的空间，将一切残忍的丢下，然后狠狠的遗忘。
顾子慕擦擦照片上的一层薄灰，嘴角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笑容，和从窗外打进来的暖阳无异，而眼里，却是一股这个年龄不可能拥有的仇恨与痛苦，冰冷的似乎可以吞噬一切，和平时那个温暖的他，陌生的仿佛两个人。
“你说，你怎么忍心。”顾子慕好像在质问照片上的男人，嘲弄的语气听起来非常不舒服。
“怎么忍心抛妻弃子的。”
“怎么忍心丢下这么好的她不要。”
“怎么忍心丢下你的亲生儿子不要。”
“你说啊，你怎么忍心呢。”
顾子慕听不见回答，却在一遍遍质问着男人，男人依旧笑得灿烂、幸福，顾子慕眼中的恨意更加浓烈，“我会找到你，然后再把你和你所谓的家庭，扔下地狱。”
顾子慕放下照片，眼里流过一抹悲伤，还是恨意呢？很快，他恢复了平时如暖阳一般的笑容。
这是他唯一的拥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