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在上,日月可鉴。我,秦天海向天立誓,如若他日有负林熏儿,五雷轰顶,永不超生!”秦天海小腿一弯,发出一声响脆的骨骼与地板的碰撞声,他直接跪了下去。
“天哥……”
“熏儿……”
二人相拥一团,周围的一切顿化为虚影,时间仿佛就定格在这不起眼的瞬间,对他们二人来说,却是一生最重要的瞬间。
辰时初分,清凉的街道上。
“回去吧!熏儿!”秦天海把林薰儿送到了门口,微笑道。
“天哥,明天你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说到这里,熏儿突然严肃了起来,“你答应了要娶我的,你要是敢出什么事,看我不恨死你!”
“我能有什么事?你的天海哥啊,十五岁就开始走镖,现在都二十有四,你什么时候见我有事了?”秦天海被可爱的熏儿给逗乐了,不由的猛捶了几拳胸口之处,以证实自己那个强悍的身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当小寡妇的!”
林薰儿闻言,小脸不由有些绯红,清眸斜斜一抬:“不和你说了!你尽是欺负我!”语落,便头也不回的跑进木屋内。
秦天海静静的望着熏儿那玲珑背影,嘴角徐徐扬起一道笑狐,直到熏儿把木门关上之后,才迈起步子离开。
他们并没有发现,在窗口之处,有一双复杂的美眸正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此人不是萧妃还会有谁?
稍稍过了片刻,心情复杂的萧妃走进了林薰儿的房间,此时此刻,熏儿正坐在梳妆台上,看着那一轮弯月,纤细玉指不停的在梳妆桌上,画着圈圈,正发呆呢。
“熏儿,在想什么呢?”萧妃茶桌那边,坐了下来,过来了一小会,方才忍不住开口问道。
“妃姐,你来了呀?”出神的熏儿,竟然是完全都没发现萧妃已经进来有些时间了。讶然的她,却是有些慌乱。
萧妃黛眉忽然一拧,熏儿这般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妃姐,你想太多了,能发生什么事呀!”林薰儿愕然的把眉头皱了皱,随即俏皮一笑。
“没事就好!”萧妃说完,突然,神色开始认真了起来,转过曼妙身姿,紧紧盯着林熏儿看,“丫头,你老实告诉我,你跟天海哥今天去干什么了?”
熏儿脸色突地一愣,这才想起了,这么一件大事,居然忘记告诉妃姐,这傻瓜脑袋还真是!
“妃姐,天哥说,这次走镖回来……”林薰儿幸福傻笑着,“他说,就会来娶我!要我当他的妻子,妃姐,我现在觉得我好幸福呢!”
“嘭!”
萧妃手中的茶杯莫名奇妙地掉在了地上,刺耳的声音,让林熏儿忍不住回头,淡淡柳叶眉不禁诧异一竖,“妃姐……”
“额……我没事。”萧妃立即正了正脸色,不过在林熏儿看来,还是有些不自然。
“手滑了,杯子掉了。”萧妃捡起了杯子,“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当细腻的声音消失之时,背对着林熏儿的萧妃,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关好门窗,连鞋子都懒得去脱,直接跑到了木床上,把被子盖过那一张美得令人痴迷的小脸,任由眼泪泛滥。皎洁的一轮孤月穿过窗户,淋浴在地面与床榻之上,唯美的月光在这样一个时刻,似乎成了催泪剂。
翌日日出之时,萧妃早早就抹上了带有些许芳香的胭脂水粉,她知道,每一次秦天海走镖,徐福都会去送一段路,所以,早在之前那几天,她已经让徐福过来,说是,也要送送天海哥。
时间相差不了几分,徐福准时过来了,见面后,萧妃走上了,徐福的借来的马车。
很快,萧妃便见到了秦天海。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天海!”徐福过去抱了抱秦天海,秦天海热情以对,就在二人热聊之刻,萧妃轻轻拨开马车的丝布,醉人面容缓缓映入众人眸瞳,银色发簪盘着富有光泽的秀发,光洁细腻的雪肌,堪称绝代的美艳女子,轻缓的走下了马车,莲步微移,缓缓走了过来。
有几个路经此处的行人竟然有些流露出令人厌恶之色。
说起来,秦天海那些一起护镖的兄弟还好些,所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这可是大哥的女人,岂是能这等龌蹉的念头。
尽管没人告诉他们,眼前这个绝色女子就是大哥的女人,但是,他们早就把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子当做是秦天海的女人了,那样的容貌,不是天海哥的,谁还会配得起?
“妃儿?”秦天海不由的有些吃惊了,说起妃儿来送镖,这可谓是第一次。反倒是熏儿,有过几次。不过,秦天海怕累坏这丫头,这路又不好走。所以,就不再让她过来了。
而萧妃……?
“天海哥!”萧妃打了个招呼,迎着面走了过来,走过来之后,便看到,秦天海的额头却是布满了豆丁般大小的汗珠,萧妃把手抬至苗条的蛮腰处,拿出了一条丝帕,把准备给秦天海弑汗的时候,不料,秦天海后退了一步,萧妃,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似乎很是过界了。
“天海哥,你的额头都是汗水,拿去擦一擦吧!”萧妃语意一转,把手帕递给了秦天海。
徐福一边看着秦天海,一边又看着萧妃。萧妃有些自作多情的样子,让他心头堵的慌,难受至极。一个是挚爱的女子,一个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为什么!为什么熏儿喜欢天海,妃儿也要喜欢天海,天海为什么就能这么招人喜欢,为什么这人偏偏是天海。
“不用了,流点汗没事的。”秦天海用眼角的余光将徐福轻扫了一眼,发现徐福的表情很令人纠结,便顿生婉拒之意,无奈,萧妃的已经把丝帕塞到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