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内一只刚刚洗完澡的白色小老虎正抖索着它的身体,飞出的水花溅了秦无殇一脸。“该死的,洗个澡都这么调皮,小心我揍你!”秦无殇一手抓住小白虎的脑袋,一手做挥拳状。
“你敢,它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呢?”一旁正在给小白虎擦拭身体的孙芷晴撅着小嘴就要和秦无殇拼命。
秦无殇翻着白眼道“你怎么能这么宠它呢?把它惯坏了可不好。”
“怎么啦?它这么小就没了娘,我就是要宠着它,把它宠上天,对不对小纯洁?”孙芷晴将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的小白虎抱在怀里揉啊搓啊,看得小火狐直流口水。
“我也很可爱啊,快抱抱我,求抱抱啊。”小火狐眼冒桃花,在秦无殇的胸口处冒出半个脑袋拼命挣扎着,它兴奋地在秦无殇的胸口上连抓带咬,却怎么也无法移动半寸。
孙芷晴忽然转过头看到秦无殇落寞的神情,一定是刚才提到小白虎没了娘让他触景伤情,同样是自小便失去了娘亲,难怪他会收养同命相连的小白虎。
“无殇哥哥,你看小纯洁正朝着你笑呢!”她抓起小白虎的两只前爪做出虎扑状,想逗秦无殇开心。
秦无殇对孙芷晴的了解恐怕比她那个皇帝爹更甚,他看出了孙芷晴的心意,强装欣喜地逗弄着小白虎的爪子道:“谁说它叫小纯洁的?这么土的名字,一点都不好听。”
孙芷晴道:“怎么会土呢?你看它的这么洁白这么干净,就叫小纯洁,不要听他的,妈妈就叫你小纯洁啦。”说完她又将小白虎抱在怀里摸啊蹭啊的,看得小火狐兽血沸腾。
秦无殇道:“那好吧,就听妈妈的吧,来让爸爸抱抱。”说着他伸手就去接小白虎。
孙芷晴红着脸啐道:“你才不是它爸爸。”嘴里这么说,手里却并未阻止秦无殇与小白虎亲昵。
小火狐再一次兽血沸腾了,它狠命地咬了秦无殇一口道:“你不是,你不是,我才是它爸爸!”疼的秦无殇一咧嘴,一拳砸到了小火狐头上。
孙芷晴捂着嘴噗嗤一笑道:“无殇哥哥,你哪里捡到的这只小狐狸,怎么还会说人话?简直就像你肚子里的蛔虫。”说着她玉手轻伸,摸了摸小火狐的头,把小火狐高兴地嗷嗷直叫。
一阵打闹之后,孙芷晴不舍地离开了秦府,她想细问秦无殇对夺帅的把握,却被秦无殇搪塞过去。临走之前在秦无殇的提议之下,将小白虎送给了孙芷晴。孙芷晴很明白,秦无殇是怕自己在皇宫和极武门孤单,她心里感激却没有说出口,她知道有些事一旦说出就会凋零。
送走孙芷晴后秦无殇来到了秦家的一处僻静地方,他因报名了夺帅试炼而被允许自由备战。秦府虽大,现在却只剩他一人。父亲沙场征战,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离开人世了,五个哥哥有四个为国捐躯,五哥更是被人毒死。他虽不敢肯定,心里却笃定是张家所为,只是苦无证据而已。
望着硕大的秦府如此落寞,秦无殇不禁悲从中来,他走到灵堂前为母亲和五位哥哥上了柱香,然后一跪到地悲声道:“母亲大人再上,五位哥哥再上,保佑无殇此次夺得帅旗,助爹爹摆脱逆境!”
他正悲不自禁,一个青衣小厮跑到了灵堂外,叫道:“少爷,外面有个姑娘说想要见您。”
“姑娘?有个姑娘叫小芳?”小色狐一听姑娘二字,兽性大发,又从秦无殇的体内钻了出来,秦无殇不由分说对它一顿乱敲。
他正思索着哪来的姑娘,眼见一位衣袂飘飘的女子款款而来,那女子款步姗姗翩若轻云出岫美得好似画中所有。待得白衣女子走到近前秦无殇竟看得呆了,只见她皓齿星眸,不施粉黛而娥眉高挑,一点朱唇系出自然,当真是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
“喂,秦小子,你已经有公主了,怎么还能迷恋这少妇呢?”小火狐一脸鄙夷地道。
秦无殇老脸一红,细看一下眼前的女子,白衣飘飘确实是穿着一身孝服,难道真的是天妒红颜?还没等秦无殇缓过神来,那白衣女子先是向秦无殇欠身道:“秦公子,小女子神算之女左香珣这厢有礼了。”
神算之女?他倒是听父亲说过,年幼时父亲曾为他请过一位神算卜命,可是当时神算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令秦翟摸不到头脑。今天这个自称神算之女的姑娘究竟和那个老道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白衣女子欠身在那,秦无殇很想无耻地向前抓住白衣女子的手将她扶起来,只是人家是“寡妇”身,怎可如此无礼呢。想到这他克制了一下刚要回话,小火狐却恬不知耻地道:“小姐不必多礼,请问你穿成这样可是家中丧偶?”
白衣女子娥眉轻蹙嗔怪地望着秦无殇,她到真以为是秦无殇在说话呢,秦无殇一脸无奈却又无力辩驳。
最终还是白衣女子打破了尴尬道:“公子误会,这孝服乃是为您所穿!”
这女子语不惊人死不休,就算自己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她也不必如此咒骂吧。还没等秦无殇发作,小火狐就大叫道:“秦小子,你怎么如此无耻?你是何时跟这个小美女勾搭上的,人家都为你披麻戴孝了。”
秦无殇气得直翻白眼,他一把捏住了小火狐的嘴,对白衣女子道:“小姐不好意思,家事家事,这是我养的宠物。不过你说为我披麻戴孝,我不记得我爹给我许过这么一门亲事啊。”
白衣女子闻言,脸色红得好似滴出水来,她轻声细语道:“秦公子误会了,实在是我爹爹与您爹爹胶漆相投,所以爹爹命我来为你家戴孝,他老人家知道你要是死了,秦家就要绝后,恐怕连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了。”
“你!”秦无殇气的七孔生烟,哪有这样的人,直接跑到人家家里咒人死!
“少在这胡言乱语,你老公我能活个几百年,几千年呢。”秦无殇气得七窍生烟,开始耍流氓了。
女子哼了一声,心里憋屈,不知道爹爹怎么想的,非要自己披麻戴孝来见秦翟之子,不过眼前这人真的是爹爹口中那个神秘人吗?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普通人。她见秦无殇如此无礼,一改刚才的温婉道:“秦家公子,信不信由你,我爹爹从来都是算无遗策,你秦家此次必定遭逢大灾,此灾虽不可解,却能保你秦家一脉,这是化解之道,你一看便知。”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想递到秦无殇面前。
秦无殇气得直喘粗气,他一拍桌子大吼一声:“人呢?都死哪去了?给我将这个泼妇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