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李柳柳时不时晚上约我去读书馆自习,她不停地背着四级单词,而我则总是盯着她的脸发呆。我仿佛能在她的脸上学到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从此审美学作为一门学科在我脑海里无限的蔓延开来,并逐渐根深蒂固。
“李柳柳,你咋这么好看呢?”我漫不经心的说。
李柳柳听到我说话后把手上的单词集放下了,望着我‘咯咯’地笑着:”别贫了?“
“没有啊,你真的挺好看的。”我望着李柳柳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
李柳柳似乎有点害羞了,她撩了撩头发,咳嗽了一声:”怎么突然说这个啊。“
“没呢,我只是有感而发。”我的眼神在她的脸上不停打转着,试图打探她此时此刻的想法。
“你是不是以前都这么哄女生开心啊。”李柳柳把头低下去,继续看四级单词。
“没有的事,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我故意装委屈。
“你听过一句俗语吗?”李柳柳再次抬起头来,十分严肃。
“什么俗语?”我好奇地问。
“宁愿相信世界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李柳柳脱口而出。
“我以为你不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呢。”我被李柳柳吓到,但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柳柳发出‘咯咯’的声音,同我一起笑着:“本来就是嘛!”
我摸了摸头,不再说话了,李柳柳的笑声如悦耳的歌声,在我脑海里跌宕起伏,我的心跳则为她的歌声打着节奏,默契相投。
“吴凡,我爸她今天住院了。”李柳柳突然不笑了,话锋一转,眼神落寂起来,仿佛犹豫了好久才决定说出来似的,或许她心里的压力已经达到顶峰了,需要发泄了吧。
“怎么了。”我试图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高血压引起的....脑血栓。”李柳柳声音有点哽咽,眼睛迷离地望着四级单词本,没有想抬头的意思。
“严重吗?”我不安地问。
李柳柳不说话了,我看到单词本上有水的痕迹:“医生说住几天院就行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那你不要担心了嘛,这不会好吗。”我不自然的拍了拍她的肩,似乎感到她的身体在颤抖。
“吴凡,我突然好担心啊,我爸他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我好怕突然有一天我妈打电话过来跟我说.......。”李柳柳声音发颤。
“不会的,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我打断了她的话:“乐观点呢,你爸他会好的。”我递了一包纸巾给她。
她擦了擦眼睛:“嗯嗯,我相信你吴凡,我相信我爸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不再说话了,我望着李柳柳黯淡的眸子,感觉李柳柳像一个谜一般活在我的世界里,我常常猜想她有一个怎样的家庭,她经历过什么,有时,她在我面前是那么的高贵,不可接触。但有时,她竟会如此的惹人同情,让人怜悯。
读书馆的灯照在李柳柳的身上,变成一道光晕,仿佛像一层面纱,遮住了李柳柳所有的样子。我摸不清,琢不透,仿佛与真实的她背道而驰,越离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