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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发生在瑞士山区的不幸事件,其根源要追溯到将近五周之前另一个时区的另一片大陆,事实将证明,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间点。这种事通常需要长达数月的周密计划,但很多时候,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何况时间是个很难掌控的因素,所以最后走点捷径,抄点近路,忽略点细枝末节,便也在所难免了。

摩西·威拉德·琼博站在他位于东部高地山区寓所的窗前,沮丧地叹了口气。虽然气温只有80华氏度[① 华氏度:一种温度计量单位,在美国和英语国家中较为常用。其换算公式为:华氏度(℉)=32+摄氏度(℃)×1.8,因此80华氏度约为26.6摄氏度。

]① ,但高海拔地带罕见的湿度还是让他有点透不过气。乌云耀武扬威了一个上午,现在,雨水终于吹响了号角,如千军万马般从天而降,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上,仿佛要把屋顶砸穿。窗外的雨幕妨碍了视线,他甚至连院门口的警卫室都看不见了,视野之内唯一让他感到有生命存在的,是爬在外侧窗框上的一队蚂蚁。唉,就连天气都让他觉得萎靡不振。

琼博可是个重要人物,不过在他自己看来,这与他理想的位置还有点距离。他是这个满目疮痍的国家的代理总统,是人人尊敬的阁下,但他讨厌这个称谓前的“代理”两个字,那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谁都能穿的破鞋。他曾是前总统罗伯特·穆加贝的副手之一,那是一个疯子似的暴君,在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的过程中,琼博脱颖而出,并暂时坐上了他的位子。不过,究竟能否成为名副其实的继任者,必须经过三个月内的连续选举才能见分晓。琼博渴望当选,他需要赢得这场选举,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胜算极大。但津巴布韦已经被穆加贝糟蹋得不像样子,国弱民穷,动荡不安,发展举步维艰,所以代理总统此刻的心情简直比乌云密布的天空还要阴郁。他正注视着排水槽中喷涌而出的雨水像瀑布一样浇在草坪上,把一丛木槿的根都要冲了出来,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敲门声。门框已经有些膨胀变形,开门时合页发出吱吱呀呀的抱怨,正像这个国家中的一切。走进来的是总统私人卫队队长塔克里,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白人,都是接近四十岁的年龄,穿戴整洁、体格强健。

“你们迟到了。”琼博用修纳语[① 津巴布韦的官方语言为英语,但修纳语和恩德贝莱语也是与之并列的主要语言。

]① 说道,这是他和塔克里都听得懂的语言。他语气平淡,询问的味道远多于责怪。总统身材高大、体健如牛,从不轻易指责他人,多年的政治生涯磨炼出了他这种不愠不火、喜怒不形于色的涵养。正是由于他谨言慎行,深谙明哲保身之道,才能始终立于不败之地,而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沦为行刑队枪口下的牺牲品。

“真是非常抱歉,哈拉雷[② 哈拉雷:津巴布韦首都和最大城市。

]② 城外公路上的坑比机场上还要多。”塔克里小心翼翼地回答,紧绷的嘴唇令他有些口齿不清。他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虽然屋顶悬着吊扇,他仍旧紧张得满头大汗,“总统先生,这位是……”

但琼博挥手打断了他的介绍,“我不需要知道他们的名字,这次会面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搜过身了吗?”

“搜过了。”

“再搜一遍。”

“可是……”

然而就在塔克里左右为难之时,后面两名男子中稍矮的那一个却主动举起双手放在脑后,并大度地分开了两脚。他的脸庞被非洲阳光晒得发红,耳朵仿佛被什么咬过,紧紧贴在脑袋两侧,形成一个自然的坡度,刚好与他稍显稀疏且有些褪色的红色短发接合。他的双眼呈现出奇怪的浅灰色,就像冰冻的湖面上开了两个洞,放射着寒光。他主动接受再次搜身说明他听得懂琼博的修纳语,而且他觉得没必要隐瞒这一点。塔克里在他身上轻轻拍打了一遍,然后转向另一名男子—此人生得膀大腰圆,头发花白但梳得一丝不乱,脚上的皮鞋一看便知价格不菲,显然,这是一个生活讲究而又相对保守的人。塔克里在他身上同样没有搜出任何东西。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想二位应该能理解。”琼博说,这次他用的是英语。

“所以我才搭以色列航空公司的飞机,”红发男子说道,“它们从来不会出事。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比谁都小心,就像您一样。”他语调清脆快速,每个字都好像是从舌尖上滚动而出,很明显,他是南非人。

“请您用‘阁下’或‘总统先生’称呼,以示尊重。”塔克里认为此人的语气过于随意,便立即提醒道。

男子冰冷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位黑人领袖的脸庞,他的每一个部位—嘴唇、鼻孔、脸颊、眼睛—都出奇得大,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而他格外突出的浓眉毛,更给人一种思虑过甚、忧愁满腹的印象。

“尊重?”白人男子不紧不慢地说。他说话总是这么有条不紊,好像从来都不知道着急为何物,“在这个世界里,尊重可是个稀罕东西。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对总统的尊重和他对我的尊重是完全相等的。”

塔克里气得嘴角直颤,但琼博却一阵大笑。他看得出,面前的这个人绝非泛泛之辈,恐怕连苍蝇蚊子见了都会绕着飞。他不由想起了曾经来访的英国大臣米克尔斯维特,那也是个表面温文尔雅、实则桀骜不驯的家伙。

“放心,西方国家会向您提供援助,而且多到足够让您重新改造这个国家。”当时米克尔斯维特坐在他气派的、正面是一整块玻璃幕墙的大使馆中,望着哈拉雷的诺福克路,一边喝茶一边解释说,“津巴布韦将再次变成非洲之花。”

“那我们必定感激不尽。”

“不过我们的援助是有条件的。”

“那是自然。”什么事都是有条件的。

“你们国家即将举行的选举,必须自由公正,你们要负责保证做到这一点。你明白吗?不是像穆加贝时期那样,我们谁都不想再回到过去那样的时代。”

“该死的米克尔斯维特,你这个虚伪又娘娘腔的白人杂种。”琼博当时在心里骂道,不过,他还是为对方送上了慷慨的笑容,“米克尔斯维特先生,我可以用手摸着心口向您保证,”说着,他夸张地做出了这个动作,“我唯一的理想,就是在您和其他西方朋友的帮助下,让我们的国家掀开新的一页,但是……”这就是所谓的你有你的“条件”,我有我的“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有点耐心,毕竟我们有我们的习俗。”

“您知道我们对腐败的态度。”大臣说得很随意,但却充满强调的意味,他伸手拿了一块饼干。

“啊,当然,您的意思是,腐败会让商人到贵国以及美国的国会收买选票对吧?”琼博说得轻描淡写,但却绵里藏针。而且他是个大块头,不管他如何压低声音,说出的话都像吼叫一般铿锵有力。

“我对毫无意义的争论不感兴趣,琼博先生。我的意思您很清楚,您的国家在这方面有着黑暗的过去。”随后,这个英国人顿住了,即便米克尔斯维特也不得不承认,这话说得很不得体。无意间,饼干屑掉在了他衬衣的胸口上。

“还可以说有着黑暗的未来。”琼博再次微笑着答道,他轻轻摩擦着手背,好尽量缓解眼前的尴尬场面,“但您肯定清楚我们的做事方式。津巴布韦积贫积弱,很多百姓濒临饿死。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手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选票。倘若他们交出了选票,期待有所回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们也同样期待有所回报。”米克尔斯维特说。

白人一点都没变,他们仍然扮演着帝国主义者的角色。只不过人道主义援助成了他们手中挥舞的大棒,再一次将那些前殖民地国家置于他们的控制之下。穆加贝虽然把这个国家搞得满目疮痍,但他在这方面的认识至少是正确的。

那次谈话过后不久,米克尔斯维特便被撤了职,顶替者同样是个彬彬有礼的人,但实际上派谁来都一样,英国人总是跟着美国人的调调走的,而美国人对非洲根本一无所知。不过美国人笃信互助,所以琼博想,除了利用其他白人,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来应对当前的问题了。比如此刻站在他面前蒲席上的这两个人—安全顾问,这是雇佣兵的高级说法,当然,高级主要高级在价钱上。

吊扇在几个人的头顶上懒散地转着,近处一对犀鸟受到卫兵的惊吓,尖叫着飞走了。两个顾问耐心地站着,琼博既没有请他们吃茶点,也没有请他们落座。

“具体事宜你们和塔克里谈过了吗?”他问。

“谈过了,你们的提议毫无价值。”矮个子答道。

塔克里疲惫的双眼布满血丝,听了对方的话立刻闪动起愤怒的光芒,但他并没有说什么。他感到自己有点力不从心,所以觉得还是先忍气吞声、作壁上观比较明智。

“你瞧,你想让伦敦一家报社的老板……改变心意,而且时间又特别紧急,”那白人雇佣兵继续说道,“送钱能顶什么用呢?他有得是钱。烧了他的办公室也没用,他分分钟就能搬到新的里面去。如果按照塔克里的意思,让他出个交通意外……”说到这里他双手一摊并耸了耸肩,然后继续说道,“那马上就会有其他人接替他的位置,砸烂一个人的脑袋并不能改变他的心意。”

琼博借深吸一口气的当儿,在心里默默盘算着,“那你们有什么提议吗?”

“我们制造点动静出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一个人要是心口上被剜了一刀,他是很难集中精神想其他的事的。”说出“剜”字的时候他特别加重了语调,为他这句话增添了不少恐吓的味道。

塔克里不明所以,急得握紧了拳头,胀得指关节噼啪有声,不过琼博自以为领会了对方的意图,“你是说他的妻子?”

雇佣兵摇了摇头,“不,不是他的妻子。他们都住在伦敦,那里的防范措施做得太绝。况且像他那样的重要人物,有谁不请保安公司呢?家里肯定到处都装了警报器、监视器之类的玩意儿。估计还有人定时巡逻,有贴身保镖,甚至还可能在住宅里修建了安全室。这种情况对他的家人下手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需要大量的时间等待机会,而据您的塔克里先生所说,您最缺的就是时间。”

在这一点上,琼博没什么可和他争论的。

“再者说了,”白人又补充道,“他对他妻子的感情未必有那么深。”

仿佛平静的湖面上荡起涟漪,总统的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笑纹,只是这笑纹用了好久才抵达眼角,他的目光落在了另一个白人身上。这两人显然不同于塔克里上次给他找的那两个英国顾问,那两个家伙,一进门就蹬鼻子上脸地要这要那,所以他立刻便把他们打发掉了。但直觉告诉琼博,眼前这个目露寒光的家伙很是与众不同,他是个实干派。

“没错,正如你说的,我们要面对的问题一大堆,实在太多了,”总统说,“不过让我猜猜看,你们已经有了可行的对策,而且价码很高。”

“之前说的价格要增加一倍,先付一半,另一半在任务开始之后付,任务每延续一个月,就加收百分之十的运作费。不给钱、给钱不及时或者没给够,我们都立马撒手走人。”

塔克里此时突然醒过了神,他意识到自己被这两个家伙给耍了,“我们说的是预付三分之一,事成之后才全部付清。”

“这件事风险极大,我们等于提着脑袋去干。‘事成之后’?恐怕我就没命去收钱了,而您,塔克里先生,恐怕也早就躲起来了吧?我们找谁要钱去呢?”

塔克里以探询的目光望向总统,只需一个暗示,他立刻就能把这两个坐地起价的浑蛋给扔出门去。

“说说看,你们打算怎么转移他的注意力?”琼博问。

“不是通过他的妻子。”

“那是……”

“通过他的孩子,在瑞士上学的孩子。”

“哦!那里有雪,雪可以隐藏很多东西。”琼博轻声说道。

“瑞士最多的就是雪。”

“我们非洲也真该多下点雪。”

凯茜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她并不是琼博想方设法要抓的报社老板家的孩子,鲁拉里才是。凯茜只是不幸做了他的朋友,又挡了这帮人的道。

暧昧关系的建立并不费吹灰之力。他是个忙碌的企业家,满脑子的想法和公众原则,但苦于资金不足,同时他又渴望在自己中年之际来一次漫无目的的邂逅;而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富婆,自负、强势,有双异于常人的美丽的腿,多少男人对她垂涎三尺,但她总能巧妙周旋,应付自如,典型的城里女人。两人有着绝妙的掩护—他是《每日新闻报》的老板,他的报纸在英国报界只属于中间档次;她是报纸主要投资银行的副总裁,也是债权人。因此可以料想,两人之间不可避免有许多见面的机会,从奢华的午餐到低调的晚餐,再到她位于布莱克希思的家。“这房子绝对是无可挑剔的投资。”他曾如此想道。随后,他跟着她,第一次踏上通往卧室的楼梯。

没有任何压力,除了性生活,不过他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不需要有感情包袱,不需要满足女人独占的欲望,不需要过多的纠缠,只是生活中一种温柔的消遣。在他看来,这能让他暂时忘掉那些令他焦头烂额的难题。有时候,对于一个身材已经开始发福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来说,他只需要知道自己下半身的那家伙还能用就足够了。

像众多极为私人的娱乐活动一样,每一次春宵共度都是有章可循的,当然,很多时候这都要归功于她,蜡烛、气氛、水晶玻璃反射的柔和光晕,他总能从她的冰箱里胡乱取出一堆东西吃。但是今晚什么都没有,他们直奔主题—做爱,而且她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他并不怎么介意,只是完事之后他才感觉到异样,他怀疑她甚至都没有兴奋起来。

“给他们送点儿钱?”他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拿酒杯。

“送钱?”她把头枕在自己的双手上,凝视着他。

“好,”他微笑着,目光滑过她的身体,仿佛在欣赏一幅美丽的作品,“开个价吧。”

然而对方并未报之以微笑,“没戏了。”她说。

“什么意思?”

“你要求延长贷款的申请被否决了,明天你就会收到一封告知信。”

“什么?”他浑身一颤,杯子里的酒溅到了胸前,但他似乎并未在意。

“银行不干了。”

“但你不能……”这就好比一脚把他踹到了月球上,还不给氧气罐,“你应该很清楚,那会毁了我的。”

“银行已经决定退出报业。”

“可你就是银行啊!”

“不,我不是。你也知道这些事儿是怎么运作的。”

他想转身面向她,可两只脚在羽绒被下绊在了一起。他蠕动身子好让双腿自由些,这时他注意到了她皮肤上的鸡皮疙瘩,而她的乳头也已经硬得像石头一样。哦,她兴奋起来了。她的这个秘密,他早有耳闻,可是……

“这么说,今晚,只是交易?”他喘息着问。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像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似的,“一直不都是交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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