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外的脚步声,云慕之才放开她,又忍不住碰了碰,一脸意犹未尽。
殿门被推开,是沉香、暗香带着柔情、似水等人,摆好早膳及碗筷,凤鸾歌心虚,埋头只顾着吃。
竟然不管他了?云慕之不满了,见她贪嘴的小模样,控制不住想逗她,眼见着最后一颗蜜枣,已夹在她的筷上,他试图引回注意,“凤昭仪不打算给朕留一个吗?”
凤鸾歌贪甜,一盘蜜枣,几乎全都被她吞下肚,听见云慕之想夺,手腕飞转,蜜枣已经含在口中。
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明显的告诉他,想吃?没门!
原本只是逗弄,可是这得意的小模样,云慕之就是见不得,每每见到,总想蹂躏一番。
仗着坐她身边,单手捏住她下巴,双唇附上,在她目瞪口呆之际,舌头一伸一挑,蜜枣已到他口中。
咬碎了咽下,还不忘咂咂嘴,“真甜!”
不知道是说蜜枣甜,还是说她甜,面对这一切,凤鸾歌只能颤着声指责,“你混蛋!”
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放下碗筷,大米端来,云慕之看了她一眼,凉凉地道:“凤昭仪别忘记,欠朕的一百个亲亲。”
“怎么还是一百个?之前不是已经……”
凤鸾歌愤愤不平,又被云慕之打断,“刚刚那次,是朕主动的,可不是昭仪娘娘主动的,适量的活动有利于消食,不如就趁现在吧。”
趁她还没走远,一把又将人搂住,按压在怀里,林祥福、沉香等人见了,识趣退到门外。
可能还要下雨,空气沉闷沉闷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更加心烦意乱,云慕之又歇在凌霄宫,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臭丫头,究竟有什么能耐,独得皇上恩宠。
殷采月在殿中走来走去,夜已深,她却了无睡意,熊熊大火在心中燃烧,迫切的想找个宣泄的出口。
吉祥担忧的走进来,劝道:“娘娘,该歇息了。”
一个花瓶飞了过来,碎片砸了一地,又弹跳而起,吉祥慌忙跪下,“娘娘!”
“嘶——”
吉祥伸手摸了摸,染了一手的血,下巴被碎片划伤了。
殷采月没看见一样,疾言厉色,“滚!你给本宫滚出去!”
娘娘!娘娘!没有皇上的宠幸她算什么娘娘!
听到这称呼,只觉得讽刺至极,砸个花瓶而已,根本就泻不了胸腔火、心头恨!
吉祥知道劝不通,只好退出去,在外面守着,突然被重物击中,她怎么这么倒霉!
揉了揉脑袋,看向滚落在地上的重物,是一枚石子,上面还绑了纸,透着点点墨迹,“这是?”
吉祥蹲下身捡起,打开,一行小字清晰入目,四处探了探,确定无人,又返身进殿并关上了殿门。
“你又进来做什么!”
殷采月质问,拿起枕头又要砸,吉祥躲也不躲,只管承上手中的字条,“娘娘,奴婢给你看个东西。”
凤鸾歌独得恩宠,碧霄宫如同冷宫,被冷落了太久,自家娘娘的心情,吉祥能理解,只要凤昭仪倒下,殷采月就多份希望,而这个字条,或许就是扳倒凤昭仪的希望。
见吉祥略有喜色,殷采月收回手,放下枕头,心道能有什么好东西,能让她打败凤鸾歌吗?要知道今日她可是吃了憋。
接过字条,看到上面的内容,脸色一变,接着陷入了沉思。
字条上只有一句话——
凤昭仪的药有问题。
凤昭仪的什么药?凤昭仪目前喝的药,好像只有医治旧疾的药,可是这药能有什么问题?难道有人想害她,所以被调包了?
“吉祥,这字条是哪来的?”殷采月一脸凝重。
吉祥又揉了揉脑袋,痛意隐隐还在,“回娘娘,这字条是绑在石子上,砸过来的,奴婢刚刚就在门口,还被砸了脑袋。”
殷采月又不做声,这字条是谁送来的?又有什么意图,如果药被调了包,难道还指望她救她不成?
或许又是另有乾坤?
虽然想明白个中利害,还是难掩好奇,不管葫芦卖了什么药,她先探探,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壮了壮胆子,殷采月勾了勾手指,吉祥已附耳过来,一番耳语之后,她问:“知道了吗?”
吉祥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幽静的小路上太过僻静,宫灯随着夏风摇曳,在地上投下一个个昏黄的影子,花草间阵阵虫鸣,偶尔青蛙从面前跳过,更添了几分渗人。
吉祥头皮发麻,猛搓了搓手臂,顶着夜色,快步往凌霄宫走去。
看见墙内伸出的枝丫,拿出怀中的绳索,用力甩上,两边的绳头一拉,借力一跃,再顺着宫墙滑下,可恨她武功只懂皮毛,否则哪里会如此狼狈。
还好没惊动他人,为免引起注意,她又收了绳,揣入怀中,前行的小心翼翼。
厨房到处没找到,她记得,暗香就是在凌霄宫熬药的,于是不放弃,仔细翻找,最后在一个空着的婢女床边,翻到了草药,是这些吗?
不管了,先拿了一包再说,她没有注意到,她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跟了进去。
小堂子靠着门正打瞌睡,被一阵声响惊醒,“谁?”
揉了揉眼睛,什么都没看见,以为是风,正准备继续睡,突然一个人影从眼前闪过,众身一跃,跳到了墙外。
真的有人?“抓刺客!”
大喊着打开门,一路跟着跑过去,惊动了禁卫军,小堂子指着远处,“刺、刺客!”
却见人影,在碧霄宫的屋顶消失了。
原本寂静的夜晚,瞬间灯火通明,云慕之身着中衣,帮凤鸾歌把衣服披上,走出殿门,“怎么回事?”
“回皇上,有人潜入凌霄宫,被小堂子发现,禁卫军已经在搜查了。”
“凌霄宫可有异常?”
“除了沉香姑姑和柔情等人中了迷烟,暗香消失不见之外,暂时还没发现异常。”
回话的是小玉子,小金子和小满子还在清点宫殿是否少了东西。
听说暗香不在,凤鸾歌心里一惊,难道“刺客”其实是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