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五彩妖尊对黑须和尚忌惮道。因为,他发现和尚有化神修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和尚冷声道,“你作恶多端,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不收了你,便会给人间带来浩劫!”
“这位大师,学生这厢有礼了!”王可向黑须和尚施了一礼道。他今天见过和尚,和尚曾经到了清芳园,不过,并没有收了青缨。
“阿弥陀佛,大人好,老衲见过大人。”黑须和尚一愣,立掌向王可唱了个诺。他似乎知道王可是个官员。
“不知大师从何而来,尊号为何,可有需要学生帮忙之处?”王可对和尚恭敬道。
“老衲凌光,从西而来,来此处寻找这个孽畜。”和尚向五彩妖尊一指。
“凌光?你是那灿寺的秃驴?”五彩妖尊大吃一惊,那灿寺可是自己的死对头。自己的本尊肉身,当年就是被那灿寺的凌图老和尚打伤的。
“哼,孽障,还不束手就擒?”黑须和尚拂尘一甩,对五彩妖尊咤喝道。
“我还没找凌图老和尚算账呢,你却先来给我送利息来了!”五彩妖尊也是面色不善。
“死到临头,还不知幡然悔悟,真是可笑之极。”凌光冷笑道。五彩妖尊如今法力大亏,已经下降为元婴圆满,自然不是自己的对手。
“哼,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做垫背的。”五彩妖尊大眼瞪向他。
“大师,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五彩尊者如今已改邪归正,不知大师能否网开一面?”王可上前一步道。
“唉~,大人有所不知,此獠当年所犯之罪可谓罄竹难书!”凌光摇头叹息道,“一念之慈,恐怕又要带来无边杀孽,到时,和尚的罪就大了。”
“不知大师能否见告,五彩尊者当年究竟所犯何罪?”
“阿弥陀佛,真是一言难尽。当年此孽在我大西一域兴风作浪,惹得妖烟四起,并说动了释无妖帝,与我那灿寺作对。我寺派出一干门人弟子,经过十几年,才逐渐平息其乱。而在决战之夜,他却潜入我寺,打死打伤十余弟子,盗取了大批秘籍。要不是护法师兄及时赶回,后果不堪设想!”凌光感慨道。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凌光秃驴,当年若不是你们劫掠我们妖族的生存空间,我们怎么会掀起反抗你们那灿寺的****?你们不许我们妖族进入尘世,不许我们与人类通婚,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残害我们妖族,这不是欺妖太甚吗?”五彩妖尊怒吼道。
“妖孽,任你口灿莲花,也逃不脱我佛的手掌心。”凌光也是大喝。
“和尚师父,伍福哥已经改邪归正,你就饶了他吧!”青缨一看形势,也知晓五彩妖尊不是凌光的对手,于是走上前,扯了扯凌光的袖子。
和尚一愣,看了她一眼道:“你虽然是妖精,但是我看你灵台清明,尚未造过什么杀孽,希望你能远离人间红尘,不要沾惹什么罪孽,不然,我也不会手软!”
“你这老和尚,我父亲和哥哥就在红尘人间,我的朋友姐妹也在红尘人间,那我不在人间,我去哪呀?”青缨不高兴道。
“这人妖有别,你在人间,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本性激发,不仅害死家人朋友,还会害死许多无辜之人,到时悔之晚矣!”和尚一听,皱眉道。
“飞天宗李飞红见过大师!”李飞红这时也走过来,向凌光施了一礼。
“飞天宗?”凌光目光一扫李飞红,“仙子真是天纵之才,短短数十年,便有如此成就,相比之下,和尚真是汗颜呀!”
“大师过誉了,”李飞红谦虚道,“飞红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才有如此造化,不敢自承!”
“老衲曾经与飞云子有过数面之缘,不知飞云子与仙子怎么称呼?”和尚问道。
“那是……那是家祖!”李飞红犹豫了下,低声道。
什么,飞云子是李飞红的祖父?王可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那样的话,她完全没必要用自己当婚姻的挡箭牌呀?
飞云子是飞天宗的老祖,是化神大能,也是大蜀的定海神针。有他做后台,整个大蜀,那还不是横行的存在?
“哈哈哈,原来是故人之后,飞云子施主真是福气不浅啊,要不了几十年,你都能独挡一面了。”和尚大笑道,“不知你家祖父现今如何了?”
“多谢大师挂怀,家祖一切安好!”李飞红再次施礼,又一把扯过王可,“这是外子,乃是这贵江县的县令,让大师见笑了!”
什么?这回倒是让和尚奇怪起来,再次打量起王可。
“老衲这两日为寻这五彩孽障,在贵江县走了一圈,对陆大人的事也听说了一些,原本以为是窃名之辈。及至到了各村一看,方知大人为民之心,可鉴日月,贵江县有陆大人,真是贵江县之福啊!”凌光和尚颔首道。
“大师之言,真是愧煞学生了。学生何德何能?不过是尽良心去做而已。学生添为署贵江县事,若不能为民排忧解难,维护百姓利益,保证他们的温饱,便是尸位素餐,有何颜面面对父老、面对朝廷、面对这苍天?”王可摇头。
和尚观察王可,发现他并没有丝毫故作之态,也是暗中点头。不过,还是想不明白,即使能将贵江县治理得富庶安稳一方,这陆乔也不过是个能吏而已啊,李飞红做为飞天宗的明珠,怎么甘心下嫁于他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再一看王可,和尚又是大吃一惊:方才不注意,这人竟然是天禅透玉体,还修成了自己宗门那灿寺的《金刚神玉功》的第一层,并且到了顶峰,只差一小步,就会进入第二层。
“陆大人,你这……这煅体的功法,不知是从何而来啊?”和尚瞪了五彩妖尊一眼,向王可问道。
“不敢瞒大师,几月前,学生追逐一条炫蛇时,误入一个彩珠空间,后来发现了一枚玉简。发现是一篇上古功法,回来之后觉得甚是神妙,于是就炼了起来,谁知,这一炼就上瘾了,根本停不下来。”王可无奈道。
“那……那枚玉简呢?”凌光问道。
“唉~,那是有主之物,学生乃是读书人,能得一读,便是幸甚,怎么好意思取回来?”王可摇头。
“什么,你发现了玉简?”五彩妖尊一怔。他一直以为没有人知道那功法的收藏之处。
“老伍啊,你难道没发现缨缨学的也是兽经吗?”王可古怪道。《兽经》也是他从彩珠空间获取的。
“这,”五彩妖尊挠了挠头,“我还以为、以为是横天前辈传授的呢!”
《兽经》在妖族,是流传较广的功法,最高可修至大乘期,也就是妖圣级别。
“孽障,你盗取我那灿寺的功法玉简,究竟放在哪里?还不快快给我交出来!”凌光一听,大怒。
“要我交给你,哼,想都别想,除非你杀了我!”五彩妖尊冷哼。
“伍福哥,既然那玉简是你偷人家的,你还给他,又如何?”青缨道。
“可是,他们也太欺负人了不是?我还给他,显得我太软弱可欺了。”五彩妖尊道。
“哎呀,怎么能这么说呢?”青缨道,“你还给他,只说明你大度,不再与他计较,这是心境高的表现嘛!”
“也是,”五彩妖尊点点头,从戒子中取出三枚玉简,向和尚一丢,道,“你那和尚,不是我怕了你,是我看你可怜,才归还的你。以后,可要看好了,别再丢了。”
这是什么话?凌光将玉简接住,神识一扫,发现没错。因为,那灿寺的每枚玉简都有其特殊标志,而且每个时期的标志都有所不同。这三枚玉简中的标志,正是五百年前的。这些标志大同小异,一般只有那灿寺的高层才能分辨出来。
“哼,五彩妖孽,你虽然归还了玉简,但是,罪孽深重,我要将你押回寺中,用佛法帮你洗涮你的罪孽,希望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凌光冷哼道。
“什么?”五彩妖尊跳了起来,“老和尚,你别不识好歹,我一再退让,你却步步紧逼,真是欺妖太甚。来,跟你爷爷大战三千回合。”
“大战三千回合?五彩蛇妖,你也太高瞧自己了!”凌光讥笑道。
“这,大师,方才你也看到了,老伍如今与以前已经完全不同了,可以说是改邪归正。浪子回头金不换,这次你就网开一面,让他跟着我们做些善事,赎赎罪。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知大师可愿给学生几分薄命?”王可出言道。
“陆大人,不是老衲不给你面子,实在是此妖造业太多,只有佛门大法才能令其洗心革面。”凌光和尚道。
“哼,老和尚,别以为你家伍福爷爷真的怕你,有本事,咱们大战一场,看看究竟鹿死谁手!”五彩妖尊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