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要娶飞红仙子,不就是鱼缸养鲸嘛,我是怕你承受不住这绵绵之中的运势,而招致灾祸。莽夫扛蛟,只会被蛟龙压死啊!”王郎中叹道。
“这个,姨父放心!你刚才也听到了,我是要修为追上她,才会与她完婚。到时,我的命格自有变化,不会再怕制不住那运势。”王可笑道,“难道姨父对我没有信心?”
“好,你有此精进之心,我就放心了。”王郎中点点头,他本来对这外甥也比较看好,若不是王可有生还的可能,他还真想撮合陆乔和柳小玉。
“以后还有许多事要劳烦姨父,希望姨父不要推辞!”王可道。
“说什么劳烦,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若我老迈无力了,难道你还将我丢弃不成?”王郎中不高兴道。
“姨父说的是,在我心中,你就象父亲一般,一直以来都将你当父亲看待。以后,我若有两个儿子,就让一个姓王,当你亲孙子,你看如何?”王可探道。
“此话当真?”王郎中心中激动,若真有了亲孙子,也可以告慰王家的列祖列宗了。
“乔儿什么时候说过假话?”王可生气道。
“好,好,好。有你这话,我这几年就不算白活。”王郎中欣喜起来。
“真君,那女飞贼就在这县衙的后堂之中,我们会给您一个公道的。”一个声音突然从天空传来,正是董文长。
大家看向天空,只见董文长正向一个白衣男子点头哈腰。李飞红和金厉一见,不禁脸色骤变。因为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白乌洞的白云岫。
白衣男子长相平庸,但是目光凌厉,嘴上两撇小胡子,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
“原来飞红仙子和金大人都在此,小可见过两位!”白云岫向两人抱了抱拳。
“见过李大人、金大人。”董文长也向两人行礼,他本来不识李飞红,但白云岫一喊出名字,他也省悟过来。
“不知云岫真君此来,有何见教?”金厉也向白衣男子抱拳。他虽然只有金丹之境,却是蜀国的京兆尹,地位特殊。
“我听说,你们寻到了那杀害我家齐儿的女飞贼,故而前来看看。可怜我那齐儿,从小就跟在我身边,规规矩矩、老实本分、人见人爱,就这么被砍了头颅,真是老天无眼啊!”白云岫看了李飞红一眼,叹道。
“你别那么恶心好不好?”王可一听,斥道,“你那什么奇儿,一脸的淫邪,也就和你这主子半斤八两。他在我大蜀,****幼女,丧尽天良,杀了不过是杀一条狗,这是大快人心之事。亏你作为主子,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不知晓我们大蜀是礼仪之邦,容不得恶心之徒吗?”
“你是谁?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满口喷粪,玷污我的奇儿,我要剥了你的皮。”白云岫一听,眼中冒火。
“我是谁?我是你大爷,你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竟敢觊觎你长辈夫人的美色,真是鬼迷心窍,小心遭天谴!”王可大喝。
这都哪跟哪呀?董文长大吃一惊:“陆县令,不可无理,这是白乌洞的大人,还不快快谢罪!”
“姓董的,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亏我还好酒好肉款待于你,你却带他来恶心于我,这不是给我难看吗?”王可怒道。
“董兄,你快过来。”吕纯露忙向董文长使眼色。董文长正要发怒,一见,愣了一下,走了过去。
吕纯露一阵耳语,令董文长面色尴尬起来,他径直走到王可面前道:“董某有眼无珠,请陆大人恕罪。”
王可也不是揪住不放的人,道:“不知者不罪,不过以后可要将招子放亮了,别把野狼当家狗。”
白云岫一听,那个气啊,一个巨掌向王可拍去。
只见一道红袖一挡,大掌弹回,李飞红出现在王可的身边。
“仙子,你且过一边,让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白云岫见是李飞红,皱眉道。
“白兄,你别跟我家相公一般见识,他这人醋劲大,最见不得别人对我好,你别见怪。”李飞红向白云岫抱拳道。
“什么?相……相公?”白云岫大吃一惊,“他是你相公?”
“不错,这是我的相公,不过,因为神识受损,现在有许多事还想不起来。”李飞红点头道。
“这,你有没有认错?”白云岫不信道。
“不会,我发现自己与他的神念绵绵中有一定的联系,他就是我的相公。”李飞红道。
“可是,你以前不是没有道侣的吗?”白云岫苦着脸道。
“唉~,我和他失散二十年,开始也以为他死亡了,也是这几天才找到的!”李飞红欣慰地叹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白云岫有些失魂落魄,喃喃道。哀伤地看了李飞红一眼,一步踏出,走上空中,再几步踏去,消失在夜空。
“这……这就走了?”王可大奇,在他的想象中,白云岫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
不仅是王可,金厉和李飞红也是感到奇怪不已:这不象白云岫的性格呀?
是因为李飞红在这里,他知道没有胜算,才退走的吗?还是想让李飞红走了之后,他偷偷回来捏死王可?若是后者的话,那就太危险了!
突然,一道白光射向李飞红。李飞红手一抄,是一块玉简。她神识一扫,喜道:“白云岫离开蜀国,向无边海方向去了。”
这是国师府传来的讯息,每一个入境的高阶修士,都有人专门留意。
金厉也松了口气,只要白云岫不找麻烦,自己就可以结案了。至于那些被杀的勋贵们,他想让国师府出头,大力打击各地黑帮。这事有李飞红撑腰,整个蜀国,哪里还有抵抗的力量?
李飞红是什么人?那可是铁娘子,连国师都要头痛的人物。而且,这个案子,还是碧桃惹的,她可是国师的孙女,也是国君赦封的郡主。
“我和陆乔的事,在场的,不许乱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李飞红向吕纯露和董文长两人瞪了一眼。
“李大人放心,卑职绝不多言!”两人吓了一跳。不过,他们也猜得出来,飞红仙子之所以与陆乔立婚书,不过是为了应付白云岫而已。
“陆乔,这是我的传音符,你若有事,捏碎它就行。”李飞红将一枚玉符交给王可道,“你的修为若追上我,我是不会食言的。”
说着,又向老妇人行了一礼,手一拂,拘起碧桃和李英珠,就要走。
“等等!”王可喊道。
李飞红一听,停下来,看向他道:“你还有什么事?”
“这……你能不能给我弄一部完整点的太始真元心经啊!”王可挠挠头道,“若没有,帮我寻一本高级点的功法也行。”
他的两个弟子学的,都是太始真元心经。可是,只有太始真元心经第一至第七层功法。
李飞红一听,在戒子里寻了一番,取出一块玉简,丢给王可,闪身消失,与她一起消失的,当然还有两个不情不愿的丫头。
神识海中传来李飞红的声音:“这是沧海摘星诀,至于太始真元心经,我寻过才知晓。还有那白云岫,你要小心,我怕他折回害你!”
王可不禁有些无语,既然你认为他会回来害我,那你也给一两件道宝给我防身啊,怎么一样不给就走了?
这时,金厉也向王可辞行:“陆大人,此案已明了,我要回京做准备,诸事小心为上!”
董文长道:“陆大人,我们的抗冬物质,大概五天后到,到时请陆大人清点。”
三人又向老妇人和王郎中行了一礼,便踏空而去。
“我的娘呀,这么多仙人啊!”老妇人有些脚软,阿初忙扶着她。
“娘,你喊我外婆做什么?”王可正想着事情,有些漫不经心,听老妇人喊娘,问道。
“你个傻小子,我喊你外婆做什么?”老妇人哼了一声,突然叹道,“是啊,你外婆今年应该也有七十六岁了吧!”
“听说外婆还健在,要不,你和姨父到宁江县去探望探望?”王可建议道。
如今,那白云岫居心叵测,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他也有让两老躲一躲的意思。
“母亲?”老妇人一听,泪眼婆娑起来,算来,自己有三十年没有见过母亲了,“郎中妹夫,要不,我们去宁江看看?”
“这,也好。我也许久不见小弟拂云了,也不知他老了没有!”王郎中叹道。
“拂云吗,他小时候可皮了,爬到瓦背去撵猫,摔倒在地上也不哭……”回忆起弟弟小时候的情景,老妇人又笑了起来。
“他当然不哭了,那下面不是正晒着棉被嘛?”王可接口道,这事他听母亲听说过。
“对对对,他真是命大,那么高的瓦背,他一点事都没有。”老妇人用衣襟擦了擦眼泪。
“阿初,明天就是初九了。忙完明天,你就陪母亲和姨父去一躺宁江县的柳树坳。”王可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