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大地一片白雪皑皑,对于泸海市这个靠近沿海的大城市来说,冬天基本上很少看到下雪。而清晨街头攒动,无数的人你来我往,朝着各自的公司赶。而对于前几天别墅起火事件,也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吹牛打屁的讨论对象,而泸海市上流来说,基本都了解内情,也没有人敢找金家大少的事,除非不想在泸海市混了。
此时君临会所中,昏暗的灯光撒在由罗马纯手工制造鳄鱼沙发上围坐着的四名年轻人,各自拿着红酒杯,轻轻慢摇着,谁也不说话。
忽然,其中一位浓眉年轻人打破沉默,沉声道:金大少,这么早叫我们来不会是叫我们喝酒吧!
张少,话不能这样说,我想金少是有什么大事和我们商量的。身穿红色西服的年轻人说道。
大事?呵,我就只知道有人连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弟弟都要杀的人,就坐在我的旁边!和我谈大事,我可谈不起。张少不屑的说道。
张少,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来打破我们的友谊吧!来,我敬你,说着红色西服年轻人举起酒杯向着对面的张少敬酒,可对面张少翘起二郎腿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想和自己碰杯的意思。此时红色西服年轻人嘴角也挂不住了。
看了看朝自己敬酒的人,薛浩,你少在那里放屁,谁不知道你和金破天是穿同条开裆裤的。友谊这东西在我和你们之间可从来不存在,你们那什么的狗屁大事,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说着张少气冲冲走出房间,本来薛浩想拦着的,可是被旁边的金破天拉住。
哼!这个张靖阳,太不是好歹了,就因为金轩那点小事,就和我们闹反,不就是金轩的母亲是他们张家家主的养女吗?
好了,薛弟少说两句,今天叫张靖阳来主要是看看张家对金轩这件事的态度,看来张家第二、三代很不满啊!金破天沉声道。
金少,管张家那么多事干嘛,反正张家就快被挤出四大家族了,早就该被我们三大家族吞并,到时候看张靖阳那小子怎么在我面前嚣张。薛浩不屑的说道。
平举的酒杯的金破天眼睛被血红酒水衬托出诡异眼色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泸海市别的不说,就说张家的底你们多少都应该从家族的听过,
诶!金少,难道那件事是真的,张家和黄帝殿真有联系,红色西服年轻人惊道。
“不过”语气调足了胃口,可是话有说回来,如果真有联系,张家不可能在泸海还被我们家族打压的那么厉害,不过就算有联系,我们金家可不害怕什么黄帝殿子虚乌有的东西,呵呵。
对啊!金少真是明鉴。薛浩拍马屁的说道。
金破天又看了看对面一直摇着酒杯,没有喝一口红酒的年轻人开口道:今天我主要叫你们俩来其实是想说,“我的二弟回来了”我想让你们帮我取得金家之主。
摇着红酒的年轻人突然停止了,眼色凶狠的看到金破天,而薛浩大口张开满脸惊讶的看着沉声的金破天。
破天你是说真的,金少天回来了?从开头到现在一直没有的开口的年轻人终于开口沉声说道,也就是这一开口,周围的环境充满了杀气和怒火。
金破天虚眼道:杜辰,放轻松,我二弟回来是因为他师父叫他到红尘中历练,金陵院那几个老头有意对我二弟进行家主的培养,而且还想让我二弟过了成人礼,就和皇甫家的小女儿结婚。
够了,我知道你想怎样,我可以帮你得到家主,但是你要用你的家主身份帮我取消这门婚事,而且少天那小子我要他死,杜辰捏破酒杯恶狠狠说道。
好没有问题,这门生意大家都很划得来,金破天眯着笑眼的说道,好似自己的弟弟就是给别人待宰的肥羊,而他的心中从来没有兄弟二字。
哦,对了金少,火灾那件事,我们的眼线说消防员只在别墅的外面找到一具女人的尸体,而金轩好像跑掉了,薛浩打断说道。
金破天听闻后,剑眉轻挑毫不在意的说道,就算让他跑掉了他也一定受了重伤我不信他能不去医院,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我可不认为,他有多么的聪明。
此刻泸海大桥桥墩之下……。。
薄薄清雪,覆盖在一张张暗血色的报纸之上,一双皮肉焦黑的小脚露出在外,本应该英俊的小脸此时面目全非,短发早已成为发碳,身躯上的报纸和烧焦的衣服血肉粘在了一起,只要轻轻一动就会带着烧焦的血肉撕下来,然而剧烈的疼痛没有在烧焦的脸庞形成多大的痛苦表情。
此时此刻,少年无神的望着天空中飘落的清雪,瞳孔点点放大,死亡预兆笼罩在少年身上,死神的镰刀正挂在血肉模糊的脖子随时随地都能要了他的命。
咳咳,血液参杂着粘稠体液,咳咳。
难道真的要死了吗?
李妈我真的要死了吗?
妈妈我真的要死了吗?
电视上都说人死之前都能回想起一生看见的种种脸庞,我可真想看看妈妈的脸啊!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抽动着虚弱的身体。
强烈睡意席卷而来,沉重的眼皮缓缓下滑随之而来的是长长梦境…。。死亡
轩,你能为我取一个名字吗?师父取的名字一点都不好听。小女孩站在雪堆之上对着雪堆说道。
唉,谁在叫我,我又不认识你,此时虚弱少年潜意识的回答道,而刚才的场景再次出现在眼前。
突然雪堆冒出一个小小脑袋,正好在小女孩的裤裙之下。
哇!今天,你又穿白色小裤裤啊!能不能换一条!
小女孩白玉般的小脸,粉红色正在急剧占领着,臭轩轩,丑轩轩,人家叫你给我自己在从新取一个名字,你可好看人家的小裤裤,讨厌。小女孩粉红色的小脸微怒道。
诶!可是我对取名字一窍不通啊!我还不是害怕你不喜欢嘛,小脑袋满脸微笑道。
你就帮我取一个嘛,不然人家不理你了,哼!小女孩嘟着气鼓鼓道。
取!取!我娶你就是了,好不好!小脑袋打趣道。
好哇…好哇,轩轩你又戏弄我我不理你了,听到小脑袋的这句话小女孩粉红色的小脸瞬间变成了才掏出来的炭火一样,“红的放亮”说话都软软柔柔的。
嘻嘻嘻,好了…。好了,我取一个不就行嘛,看你小脸红的多么可爱,我都想亲一下了,小脑袋语末就朝着小女孩脸蛋亲去,小女孩羞涩急忙摆手避让。
小脑袋见此景只好作罢若有所思般说道,我想了想,我们俩个当初才见面的时候,是你从雪堆把我给挖出来的。
是啊!当初还是冬天我在练功的时候,看见了天空破了一个小口子,然后有一条火光从天而降,我叫师父师伯看他们都说我是瞎说。然后我赌气就到了火光降落的地方,然后就在雪堆发现了你,小女孩说道。
要不这样,就叫梦雪好吗?小脑袋讲解说道,你想嘛!当初我就是在冬天和你见的面而且我们两个都喜欢雪,梦雪这个名字很不错吧!
梦雪,梦雪,还不错还挺好听的,那好吧就算你合格了,不过我不许轩轩你在戏弄我。
好的,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再也不戏弄我的小娘子。小脑袋一本正经的点头。
轩轩,讨厌你又戏弄我,还用你的人格担保,难道你的人格就那么不值钱吗?看来我要用我的绝招了,说着小女孩就欲要动起手来。
小脑袋意识到不好,正要逃走的时候,面前的路已经被小女孩挡住了,正在摩拳擦掌。脸上不停的轻笑。
梦雪饶了我吧,我在也不敢了,说着小脑袋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嘴上还不停的说着饶命的话,而后面的小女孩不停笑骂追赶着。
雪越下越大,小孩们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一片雪白之中。
时光穿梭,画面跳转。
四鼎场
轩,你真的要接受我师父的挑战吗?
梦雪,这是为了我们好。
可是能不能不打,我不想看到你和师父其中任何一人有伤害,被叫梦雪的女孩担心的说道。
可是不打,你就要被嫁到其他宗门了啊!我要为我的幸福争取,你梦雪永远是我的小娘子,而我也永远是你的小脑袋轩轩。
梦雪听到后,心中充满了幸福、心痛,幸福是,轩是真的喜欢自己,而心痛,是养大自己的宗门要把自己嫁到其他宗门。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不过,我只要赢了我们就能在一起,而你的师父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
画面再次跳转,
此时看到的正是那位名叫轩的年轻人,正在堕入无尽的深渊,脸庞沾满了鲜血,长长银发待齐腰,嘴唇不停的蠕动着说着什么。
人生至此情与恨,此情此恨本无我,如诺破尘轮回生…………。,此刻身影早已陨落深渊。
梦境破碎…。
啊!呼呼!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惊醒的金轩说道,而本应散大的黑瞳,慢慢的有了一点精神。
那个小脑袋是谁?堕入深渊的人又是谁?梦雪又是谁?无数的问号充满着金轩的脑袋,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刚才所看到的景象,而且脑袋越想越晕,意识开始慢慢退却。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走来抱起金轩。
而还有些意识的金轩,感觉到有人抱起了自己,虚弱的说道:这是去那里……
终于见到你了,小子你这辈子还是这么坎坷不过也快到头了,你跟我走吧!身影说完,抱着金轩离开了桥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