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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的母亲

记忆常常躲在大脑最深处,不管是人或事,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会被埋的越来越深,除非外界引导,深埋的记忆才会猛挖出来,然而凤的神光恢忆,起到了绝对的助推力,金轩尘封的婴孩记忆,活生生展现在金轩大脑中。

金轩的记忆,变成幻灯片在金轩大脑中一一呈现,从遇到自己夏侯师兄的惊喜,在桥墩下遇到天涯子的迷茫,李妈去世带来的仇恨。

记忆快速的往回流窜着,从模糊到清晰,无数景象反映出金轩童年的灰暗,早已忘记的声音,重复出现在脑中。

……………。

“小泉,快过来,别和这杂种玩,他以为自己考了班级第一名就能和我们玩,别开玩笑了”,课堂走廊上一群少童叫嚣着。

哦!名叫小泉的应了一声,头也没回的从小金轩身旁走开。

小金轩眼神黯然,背着书包朝校门走去,后面人开始起哄道:快滚回家,喝你奶妈的奶吧!还来读书,不嫌自己丢人么。

孤单只影的金轩,走在夕阳之下,自语道:我不哭,我不生气,李妈说做人不能打架,不能骂别人,不然别人会觉得自己没家教。可是眼泪还是不断从眼中涌出。小金轩常常幻想,和几个小朋友勾肩搭背走在路上,聊着游戏,动画,作业,吃着零食,轻松愉悦的话语充满着路道,一同走向回家路。可在金轩童年中,放学路上永远都是孤单的背影和哭泣声,只有快走到家门时才会抹去眼泪,故作开心的走进家门。

………………幻灯片跳转

此时一年轻女人,穿着医院病服抱着皮肤红红,头发少许的新生儿。

女人气咽如丝,虚弱的身体慢慢走进一大宅门前。

守门的年轻保安看女人抱着孩子,还穿着病服,走上前去,阻挡道: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求求你,放我进去,我有话给你们家主说”,女人气息虚弱道。

快点走开,别打扰我的工作,保安吼道。

女人根本不听保安的劝阻,弯腰低头口中求情道:求求你,让我进去,求求你,不然,哪怕是传个话也行。

女人执意求情,年轻保安见女人可怜,本就刚遇世心软,就走向保安亭,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过后年轻保安走出保安亭,将门打开,朝门里摆摆手说道:同意了,你进去吧!女人道了声谢,抱着孩子,步伐踉踉跄跄,走进宅门里。

女人对这里面的环境很熟悉,很快来到一四合院,抱着孩子站立在院中,这时天空已经被叠叠乌云所笼罩,雷电在乌云中争鸣,丝雨点点下降,预示着更加狂暴雨天即将来临。

细雨淋在婴孩上,对刚出生的他来说格外冰冷,尖利的哭声回荡在四合院中,女人尽量用着身躯为婴孩挡雨。

忽然间,四合院中传出苍老嘶哑的声音,“你还是把孩子抱回去,金家容不得他”。

女人开口道:不!我要见啸天,他不可能不管我们的孩子。

另一道声如洪钟声响起道:愚蠢!天真!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赶快抱着这孽种给我离开金家,不然我就打断你腿。

“住嘴!金二,你的言行过重了”,嘶哑的声音阻止道。

被叫金二的,很不爽冷哼一声,之后不再出声。

云薇,你走吧!啸天他到首都去了,要一个月之后才会回来,嘶哑声道。

女人摇了摇头,伤心道:我知道你是在骗我,不过我请求你们金家能收下这孩子,我不想这孩子跟着我早早夭折…

咻!

女人话没完就被一道透明的气剑射中,打在女人腹部,连同孩子一并倒地。

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我说过的话我不想在说,赶快给我带着这孽种离开金家,不然我就让你永眠此地,金二厉声道。

“金二!够了,谁叫你打伤他的”,嘶哑的声音震怒了,四合院周围的温度如同落入冰窟,气氛冰冷着。

女人痛苦的捂住伤口,看着怀中还好没有受伤的孩子,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抱着孩子朝门口走去。结果已经在女人心中显而易见,那个男人真的不爱自己了,在妻儿危险的时候都没有出现,他已经彻底忘记了……。。

眼看女人要离开,金二不满说道:祸害不能留,大哥!让我杀了她们。

让她们走!希望那个才出生的孩子不是祸害,嘶哑的声音拒绝道。

女人抱着孩子,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金家门口,门口年轻保安看着雨中,女人离开的背影,叹气摇了摇头回到了亭位。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丝雨倾泻而降,成为瓢泼大雨,一声炸雷使得天空震荡。女人的步伐在雨中开始混乱,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路旁没有一个过往的行人,只感觉这世界被水雾所笼罩着。女人早已被打湿的病服,尽量遮挡抱袋中婴孩,但是婴孩还是在雨天中嚎啕大哭。

女人摇晃着抱袋,气息消退的哄道:噢。。噢!轩儿不哭。

不哭,不哭。

妈妈爱你,最爱你了。

最…爱。。你!

终于女人体力不支欲要倒在地上,忽然间一人从旁边小巷跑来,接住了女人。

身影支撑着女人不让倒地,那人看着眼泪从女人脸颊滑落,女人眼睛已经闭上,左手护着婴孩,右手紧紧握着,那人用手将死死紧握的手抛开。

这是一颗白色亮丽的钻戒,在这天色灰暗的空间里,呈现出唯一亮点。

那人抱着女人和孩子,眼泪从眼中滴落,夹杂着雨水打在戒指上,慢慢消失在了茫茫雨中。

………………

金轩结束了回忆,醒了过来,心中被堵,呼吸急促,抱着脑袋,难过的锤撞着地面,他感觉不到痛,心已麻痹。自己的母亲居然是这样的过世,他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当时还是抱袋中无能为力的婴孩。

在回忆最后的片段时,金轩始终不想记起那道带着自己和母亲离开的身影,金轩知道,那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可是到头来又能怎样,母亲生自己的时候他在哪里!母亲被打伤的时候他在哪里!身为丈夫和父亲,一点担当也没有,这种人根本不配成为我的父亲。

金轩眼神愤怒道:终有一天我会上门,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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