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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战争(2)

“勤劳点、多学点东西,总归是没有什么坏处。”--林梓轩

当肖潇四人来到他们训练的地方时,那里还没有几个人,但是他们都对这几个新出现的面孔感到好奇,却没有人主动上前攀谈--毕竟这里军心较齐、规矩较严,所有人都唯恐不小心泄露什么重要事情。

等到长官来到这里,本来熙熙攘攘的人群立刻排好队,这时候不知所措的四人就显得显眼了。

“报告长官,先锋队邱明、肖潇、江媛珊、林梓轩四人恳请加入训练。”邱明照着他们的样子行了个礼,看着还算标准。

“跟着看看吧。”因为是小孩子,所以并没有抱什么期望,一向严苛且沉重的训练可是连他们的士兵都在抱怨呢。

“是!”四人大声说,这场景确实有些滑稽,但不可否认,四人心里抱着的是谁也无法想象的决心和必须活下去的信念。

第一项是热身的拳法,四人因为临时加入,对这个一点也不了解,只能依葫芦画瓢却也做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看着引人发笑罢了。然而之后的越野和军姿却让众人刮目相看,四人虽小,但是不管他们下答了什么命令,都能努力完成,一点也没有放弃的意思,并非是没有瑕疵,只是那些不足在他们的坚持下显得微不足道罢了,长官看中的可是他们的精神。

就这样过了五天,长官看着依旧坚持的四人,终于起了爱才的心。不仅在有些训练上放慢了步伐,也给他们配备了武器,甚至在全军队面前讲了许多所有人都听过不下几十遍的注意事项。本以为这样做多多少少会拖累一些进度,但没想到激发出了这支常胜军队的攀比心,大家毛足了劲做到最好,谁也不想被这几个小孩子比下去。

“你们怎么怎么拼命?”长官曾在休息的时候问他们四人。

“我们才逃出那个吃人的地方,我们想活下去。”当时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

长官不禁回想起他们的故事,便理解了为何四人如此渴望生命与自由--这只是当时那个时期人民状态的缩影。“真是苦了你们啊,这个吃人的时代呦。”长官不由发出这样的感叹。

打仗的日子渐渐逼近,和周围人差不多混熟的林梓轩一口一个“老哥”叫的亲切,休息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闲聊调笑,轻松的气氛是多么难得。

“当时那场战争啊,赢了,我们的王还过来看我们呢。”一位老兵看着天空,追忆着过去“打下那座城的时候,我们乐极了,你们不清楚啊,来来去去多少年了,身边人换了都不知道多少批。我记得我们当时开心的一直呐喊,看什么都觉得美好,一直到嗓子哑了还不罢休呢。”

老兵笑了笑,摸摸陪伴自己度过不少岁月的枪,随后又是深深的、难以言喻的伤感“可是到打扫战场的时候就不是那个滋味了。全是尸体啊,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遍地全是,一眼看过去全是红的,那血啊,都不知道流了多少,看着怪渗人的。先前那股高兴劲全过了,都是自己的兄弟啊……凶巴巴的长官、爱闹的老幺,啧啧,就那么一场战争,人全没了,全走了,最后就剩我一个人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有的还没经历战争,不懂它究竟什么样,一旦经历了,那就是一场难以忘却的噩梦啊,却也是一场属于军人的蜕变。”

“看着光荣,实际承受着很多人都无法忍受的伤痛,这就是战士啊,不是什么儿戏、也并非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每个人都是英雄。”

肖潇看着老兵几乎涌出来的泪水,“他一定经历了很多。”她这样想着,却也想要探究许多不曾注意的地方--那些掩藏在光辉或黑暗下的真实,她好奇着,那究竟是什么样的风景。

【肖潇,我们,真的能活下来吗?】江媛珊凑近肖潇,虽说喜欢着邱明,但有些话却是不想和他说的,这时候同为女性的肖潇就是她可以交谈的对象。

【也许吧,但是这种时候死了又有什么可介意的呢?反正每次都是以死结尾,那这次就光荣一点吧!起码没有遗憾不是?】肖潇看着老兵,意外的坚定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应该抛开死活的顾虑好好享受这场游戏,即使是死亡。

【也是,死了就死了。反正我活了好久了,瞧,我现在都返老还童了。】远处的林梓轩招手,集合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接近,拼命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这是四人唯一要做的事情,也是他们想要活下来的一种体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肖潇以为这样和平又劳累的日子将会一直持续下去的时候,战争,到了。

先锋队在枪战后首先冲了出去,双方的刀刃相接,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倒下,之后接二连三,身边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身影消失不见,也许在不知道的哪处与大地相拥。还活着的人愈发凶狠,他们承载的是很多人的梦想与期待,担负在他们肩上的责任愈发沉重。

后方的主要部队终于露面,先锋队的压力顿时减少了很多,因为战略有效,敌方战败。也正是众人因胜利放松准备回营的时候,一声枪响引起所有人注意,紧接着倒下的是邱明,这是超出所有人预料的事情。

“这是……真的吗?”肖潇三人迷茫的站在那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经验丰富的长官派人看他的情况并且寻找伤害他的人。

短暂的迷茫之后是无法抑制的心痛,肖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在她心里无人能敌的邱明现在竟然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这和孟宇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因为邱明是朋友、是同伴、是她憧憬的人,从开始到现在,他几乎成了他们的支柱,因为重要,所以在失去的时候才显得如此悲伤。

江媛珊此刻表面十分平静,除却那紧握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身体,与往常竟没有什么不同,她心里所想的没有人知道,只不过有些东西还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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