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萧萧人声鼎沸,不一会吵杂的人群将这条街中间的所有青楼变得热闹了起来。
阿龙从楼上看下去,明晃晃的灯影把整条街都照耀得通透。
“人还真多啊!”阿龙感叹道,可是回过头时看到的只有杨昭雪醉醺醺的身影。
“见过各位官人!”楼下两个侧门齐刷刷的打开,数百名貌美的姑娘齐声欢笑的面对着人数众多的老爷公子们。
一瞬间来宾沸腾了,气氛顿时来到了一个高点。
“哗!”人声鼎沸在这时候充分表达了这个词的热烈,阿龙都有种这里现在是蒸笼的错觉。
一个人影走过来站在了阿龙的身边,和阿龙一起在门的缝隙中向外看,并对阿龙说道:“你看他们多高兴。”
阿龙听到这声音不像是杨昭雪,转过头看去确是一个五官十分精致样貌俊朗无比的白衣公子。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阿龙向后张望,窗户的门是关着的。
那白衣公子帅气的笑道:“我叫朱天偿,是从门口走进来的。”
阿龙不信,刚才他就是在门缝往外看的。“不可能,我一直站在这里的”
朱天偿一甩袖子道:“怎么不可能?不要太大惊小怪啊。”
阿龙却不信他的话,道:“你说你是从大门进到这个建筑里的我相信,但是说从这房间的门进来的我却不相信。”
朱天偿道:“我既是从大门进来的,也是从这房间门进来的又如何?”
阿龙道:“你是要和我打赌喽?你说赌什么。”
朱天偿笑道:“既然阁下要赌我自然不能小气,就赌为对方办一件事如何?”
阿龙道:“我不想和你赌了。”
朱天偿问道:“为什么?”
阿龙道:“你明显信心十足,我和你赌必输无疑,那我还赌什么?”
朱天偿笑道:“那你想知道我是怎么从门外进来的吗?”
阿龙点头道:“想。”
朱天偿道:“你帮我办件事我就告诉你。”
阿龙道:“你先说什么事。”
朱天偿道:“不是什么难的事,只要你帮我带句话就好。”
阿龙问:“给谁带话?”
朱天偿道:“这就不能告诉你了,你要知道就要问你想不想看我是怎么进来的。”
阿龙犹豫了起来,不明白怎么的自己就要帮人办事了。
“你若不想知道我就走了。“朱天偿一脸笑意的等待着阿龙的答复。
阿龙沉着脸思考着现在的情况,并竭力想从脑袋里找出类似的情景。忽然阿龙对朱天偿道:“若我说要看你怎么进来的,你会不会就是从这门出去再打开门进来?”
朱天偿没有回答阿龙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阿龙道:“其实我刚才进入到了一个思维误区,我不应该管你是怎么进来的而是应该知道你进来是做什么的。你进来做什么?”
朱天偿笑道:“我听闻二楼的这一间包厢乃是为了救场准备的不会开启,所以就进来看一看这里面到的人底是是什么样子的。”
阿龙看着还躺在桌子上的杨昭雪道:“是不是很失望?一个酒鬼和一个无聊的人。”
朱天偿道:“一个酒鬼是真,一个无聊的人倒不见得。”
阿龙看向朱天偿,问道:“你认识我?”
朱天偿摇摇头道:“不认识,在今天见到你之前连听都没听过你。”
阿龙道:“那你什么意思?”
朱天偿指着趴在桌子上的杨昭雪道:“因为他不是个酒鬼,所以你也不是个无聊的人。”
阿龙顺着朱天偿的手指看向杨昭雪,本来应该趴在桌子上的杨昭雪正坐的笔直,双眼有神的望着阿龙和朱天偿。
阿龙道:“杨哥你没喝醉?刚才你是装的吗?”
朱天偿接话道:“他不是装的,他就是喝不醉。刚才只是为了躲着我。”
阿龙猛地明白了什么,惊疑的问道:“你是说你很早之前就进到这间屋子了?”
杨昭雪道:“他比凌育先到的。”
阿龙吃惊的看着朱天偿,道:“我怎么没发现你?”
朱天偿嘿嘿一笑道:“那还不简单?你看不见我啊。”
阿龙却不这么认为,皱着眉头扫视了整间屋子,并特意的趴在地上看了眼床底下,可是并没有什么发现。只好问朱天偿:“不对,若你早就在这间屋子,那么你说你听到这间包厢是救场的又是怎么回事?”
朱天偿眼中捎带了一丝赞叹看着阿龙道:“因为我刚才又出去了才回来。”
“所以?”阿龙歪着脖子看着朱天偿。
“所以我是从门进来的。”朱天偿道。
阿龙转头看着在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青楼大厅中间穿梭的青楼女子,以及打开包厢弹奏乐器的各位头牌,又回头看着这位白衣公子,忽然明白了过来。
“你是这间包厢的头牌!”阿龙用万分确认的语气道。
“呵。”杨昭雪冷笑了一声道:“你才发现。”
可是阿龙这回真不明白了,既然这“朱天偿”是早就在这包厢里的自己怎么一直没见到人。
“你一直在那里?”阿龙不解的问。
“被你发现了,真没意思。”自称朱天偿的头牌无趣的嘟着嘴走到一边的梳妆台坐了下来,并开始写到自己脸上的妆容并没有对阿龙解释。
阿龙只好看向杨昭雪,道:“杨哥你就告诉我呗。”
杨昭雪看了眼阿龙和卸妆的白衣头牌,起身到了梳妆台边上的墙壁上用力一推,一道门户无声的露了出来。“懂了吗?”
阿龙跑过去看这间密室,这间在两个包厢之间的密室里面空间并不小,若要在这长条形状的密室里摆张小一些的双人床都能放得下,现在里面却有些空荡的摆着挂满男女衣服的衣架子以及各种杂物,阿龙在其中还看到了刀剑和弓矢这样的武器。
“怎么会有这种地方?”阿龙不太敢相信的道:“那凌老板知道你在这里吗?”
白衣头牌笑嘻嘻的道:“他当然知道了,并在你们进来的时候要我不要从里面出来呢。”
阿龙看着白衣头牌卸妆又看了看学着自己的样子再从门缝往出看的杨昭雪,好似知道了什么似的道:“哦!你们原来一定认识。”
白衣头牌打了个响指,笑着对阿龙道:“聪明!”这时她的妆容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五官依然精致,只不过柔和了许多,看上去有一种芙蓉春色映碧水的青春活泼。
阿龙指着杨昭雪道:“那杨哥你怎么还要装睡?”
杨昭雪从门缝处移开眼睛看了眼阿龙,又好像懒得解释把眼睛又转移注意起了外面。
白衣女子为阿龙解释道:“你的杨大哥呢一定是在没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包厢外面的布局,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梳妆台在这里,而不是在窗边。”说到这里白衣女子做着手势比划着梳妆台这里和窗边那里,并站起身子说道:“那么他就知道这里有个暗室。知道这里有个暗室他会怎么做呢?于是他进门就背对着窗户坐在了桌子边上,而你再放东西的时候和凌育都到了这面并不会往后面瞅的时候,我从门后露出了脸和他打招呼,并且他用暗语也叫我不要出去,之后就装喝醉不想理我,你懂了吗。”
“暗语?”阿龙对白衣女子说的细节并不是很懂,问道:“他什么时候说的暗语?”
白衣女子用一种你好笨的语气道:“当然是你背气功口诀的时候啦。”
“可是他当时没说几句话啊?”阿龙依旧不解的问道。
“可是他做动作了。”白衣女子学着杨昭雪先前的动作在地上一顿乱跳。“他把口语暗号和手语一起表达了呢。”
阿龙都有点听傻了,看着还在门前观望的杨昭雪又看着在包厢中欢快的挥舞着四肢的白衣女子真的有点思维混乱,好不容易捋清的头绪又冒出了许多新问题。
“你们之前约定好会在这里碰面吗?”阿龙继续问。
白衣女子也继续用看白痴的眼神和语气回答:“是啊。”
“他怎么会肯定被带到这间包厢?”阿龙问。
“因为凌育知道我在这里啊。”白衣女子道。
“这是为什么?”阿龙不解。
白衣女子解释道:“因为凌育相信我不会认识你的杨大哥,并且认为我会乖乖的听他的话从暗室里不出去呀。”
“那凌育是什么时候给你的吩咐呢?”阿龙问。
白衣女子道:“凌育早你们一步开的门吩咐我进的暗室但他却并没有进来包厢,这时候你们进来了包厢他在外边对处于暗室中的我吩咐过后再和手下一起送吃喝进来的,这下你明白了?”
“那为什么……”阿龙还要问什么,可是被白衣女子打断了。
“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就不知道问问我的名字吗?”白衣女子好似气呼呼的道。
阿龙也醒悟了朱天偿不是她本名,连忙问道:“你的名字是?”
白衣女子嘻嘻一笑,来到了阿龙的面前对阿龙道:“我叫绵绵……”说话时候口中对阿龙吹出了一道香风,阿龙只觉得自己忽然意识薄弱好似要困得不行了似的倒在了地上。
“最后告诉你,我是在舞蹈的时候把香放到嘴中的。”阿龙迷糊见好似听到了这白衣女子这么说道。而阿龙心中也闪过了个念头。“原来她那样手脚乱舞是舞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