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日,天帝十万火急的将她召去,泪婉先是心惊,后是无奈……
她仍记着昨日是那么个仙使去召她时,她方才将沁若安置妥帖,甚细致温柔的替她用帕子揩脸,一抬头便看一位白袍子仙使匆匆忙的跑进来,险些摔了个狗啃屎,又口角不利索的同她道“天帝急召”看着他额上那已布了一层又一层的汗珠子时,就连她这么个镇定的性子,都着实惊了一惊,二话没说便招了朵云彩跟着出去了。
她火急火燎的奔向了天宫,手中一直攥着一团灵力捻着一道法决,寻思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她便先将对方打服帖了再言以后事
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便又加快了几分,走步的这些时候,她手中的灵力已是团的十分充足,只待着泪婉随时将它扔出去……
待步入大殿时,却见天帝毫发无伤红光满面的在他那把金晃晃的椅子上坐着,委实和她想的有些出入,她手里的一团灵力也只能怀着满心满肺的失望回到了她的体内……
泪婉定了定神,甚端正的朝着天帝行了一个大礼
天帝甚温和的免了她的大礼,摆出了一副慈眉善目的样。
那慈眉善目的天帝又是十分地道的命人给泪婉端了把椅子,颇有一副长辈待小辈儿的样……
泪婉很是不见外的朝他淡淡的道了声谢,又很不见外的坐了下去,
方才一路急行,确有些累……
一时间,大殿之内颇为寂静,谁都没先挤出来个言语,泪婉百无聊赖的寻思天帝是否年岁大了,便有些个捉弄人的兴趣,或是说那仙官年岁大了有个捉弄人的兴趣,但换个思路想想,这样也很好,总比听天帝那些个长篇大论的道德经舒坦许多,坐了半晌,泪婉始终表现的很沉着稳当,并没有半分急切或是不耐之色,天帝却是坐不住了,斟酌了一番言语道“天界近日无由的出了许多的邪物,煞是凶猛,所以本帝想……”顿了顿,似是难以启齿,却又下定决心的舍了这个脸“本帝记忆中唯神女修为了得,故而请神女一同护卫我天界安宁。”泪婉闻言依旧是淡淡的,心下却是哼出了一声冷笑,她将天帝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又在心中酝酿好了几句话,才从那把镶了玉石垫了软垫的椅子上起身恭敬道“天帝谬赞,泪婉实实不敢承受,既是天帝下令,泪婉确是没有推托之理,更何况事关天界安危,泪婉更是应该当仁不让,”天帝赞同的应了一声“只是……泪婉深居思幻山多年,说来惭愧,自泪婉承女娲娘娘信任掌管天命以来,便将这修行放了放,此时怕是有心无力……”话毕,眉眼间果真透着几许为难。
这番话说的漂亮,诚然天帝再能丢下脸面也不好再强求,泪婉是这么想的。
“无妨,思幻山灵力充沛,便是不修,修为也定是有增无减,神女无需太多顾虑。”
她确是低估了天帝的脸皮……
天帝像是为了打消泪婉的顾虑,又似是看穿了泪婉的不愿,顺道又补了一句“你无需管其他,只卫好九重天的安危便可”
言到此处,泪婉只能默默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