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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二题——战歌续

木纤尘费力的拨开众人,艰难的爬上高台,狼狈的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不顾台下的一片哄笑,对沈亚楠谦谦一礼道:“沈姑娘请了1”沈亚楠回了一礼,转身坐回原处,玉指轻弹,琵琶声起。众人一听,却发现此曲与前般不同,曲调哀婉悲啼,透露出无尽的寂寥和凄苦。木纤尘是个颇识音律之人,听得她曲中的哀怨和惆怅,不禁联想到自己苦恋二姐却不能让她喜欢自己,又大闹她婚礼将其强行带走。又想到那一夜二人对话等情景,不禁悲从心来,喃喃道:“三年了,我在外流浪放逐三年啦!挽歌,你是否早已嫁做他人之妇;是否还记得你这个苦恋你的弟弟?是否还因那一夜之事而怨恨我?”念道此处,从腰间抽出玉萧,低声附和着沈亚楠的旋律吹奏起来。二人曲声款款,时而低沉悲凉,时而空灵萧索。听得台下众人纷纷联想到自己人生不得已之处,一时间,满场皆愁眉苦脸,安静愁思起来。萧如月刚开始也听得心醉神往,但是一抬眼,见二人眉来眼去,一个弹琵琶,一个吹玉箫。合作的简直是珠联璧合,不禁猛然醒悟起来“台上那个是我未来夫君啊!这狐媚子这明摆着要我夫君娶她么!他俩在这一弹一吹,我这正牌夫人在下面拍手叫好。不行!这可不行!”想到此处,一跺脚,对台上二人高喊道:“你们俩要吹到什么时候啊!赶快下一题!我们还等着看呢!”这一声平地惊雷,把沉浸在回忆中的人惊醒,不禁都皱着眼眉看她。台上二人也被她惊扰,停了下来。沈亚楠放下琵琶对木纤尘由衷赞道:“公子此曲真让人听得赏心悦目”木纤尘赶忙道:“哪里哪里,沈姑娘的曲子才让人意乱神迷啊”沈亚楠轻轻一笑,朗声道:“木公子此题过了!”,说完,拍拍手,两个家丁捧着一卷红绸从高台下走了上来。待家丁将红绸挂在台前一个旗杆上,只见红绸缓缓张开,上面写了几行大字。沈亚楠对台下众人道:“这是小女子早间曾听得一篇文章,虽荡气回肠,当却只记住这上半部。今日这第二道题便是合理工整的对出这下半部来。”萧如月凑到跟前抬眼一看,不禁眼珠子瞪的溜圆。只见上面几行黑色毛笔大字写的是“披甲百万,挽弓数余。边疆未稳,天下未及。吾辈自当手握宝剑,指点江山,杀伐决断,扫清寰宇,平定天下。立不世之功,创流传百世不休之传奇!为家为国,死已报以!。。。。。。”她那日虽未全部记得,但是却可以肯定这就是昨晚木纤尘朗诵的那篇《战歌》!

台上的木纤尘见此,也不禁微微苦笑。昨夜沈亚楠临走之时曾问过他是否还有下部,那时他刚想告诉她。结果她却说’有缘自会知晓!’原来这‘缘’竟是她了定自己会来,也算准了自己会帮她。先前几个通过的胜者站在红绸前摇头晃脑,扶须锤额。一个个冥思苦想,反复焦灼着。突然,一个白衣书生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在下为姑娘续上便是!”木纤尘眼睛一亮,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人虽瘦弱了点,但模样还算可以,不禁对他有几分期待起来。只见那书生双手一背,在台上画着圈子挠头晃脑的朗声续了起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阅尽千般山河,百般事物。得名于圣人,取得功名在身。光地明媚,锦衣还乡。上报君王,下报家乡父老。。。。。。”木纤尘眉头一阵黑线,都说书生穷酸,满口书卷。这白衣书生竟然将一篇血性男儿的渴战文章变得如此枯燥乏味。也不知科考了多少回,竟然经自己的思维禁锢在应试上。想想倒也有趣。那书声还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但是台上台下的众人却早已大声喝起倒彩来。‘续的这时什么玩意儿!好好一篇激励人从军卫国的文章咋就让你编排成这样?’“可快一边凉快去吧!我这没读几天书的人都知道你说那玩意儿根本对不上!”“俺虽然没读过书,但听旁人读起红布上的字俺就觉得热血沸腾,但是你说的,俺一听,咋就觉得这么困呢?”书生听到台下不断的喝倒彩,不禁羞红了脸。对沈亚楠草草一礼道:“在下才疏学浅,对不上来,告辞了!”说罢,匆匆下台,溜到人群后面去了。

过了半晌,台上的几个人有的失望的摇了摇头,对沈家人一拱手便认输了。有的续出来但是却不符合。台下的萧如月见此,不禁嘟着嘴,喃喃道:“哼~!你们能对出来就怪了!那是我夫君写的,以你们这群庸才怎能和我夫君相必!”这几日的相伴,早就让她对木纤尘一百个满意了。只是她脾气秉性刚烈,不似别人家女子那般小鸟依人,对木纤尘虽说是心里有,但是表面却偏偏装作不在乎。木纤尘见台上只剩下自己一人了,便摇了摇头,对沈亚楠道:“沈姑娘,这篇文章木某早年也曾见过。虽然上部写的荡气回肠,但下部却是写的是对某人的相思。如若不弃,木某就给姑娘道来。”沈亚楠轻轻颔首道:“公子请了”木纤尘抬头看着红绸上子字朗声读道:“披甲百万,挽弓数余。边疆未稳,天下未及。吾辈自当手握宝剑,指点江山,杀伐决断,扫清寰宇,平定天下。立不世之功,创流传百世不休之传奇!为家为国,死已报以。亲临沙场,当见数万健儿跨马执枪,血染落日。渴,则饮敌酋之血,饿,则食强敌之肉。倘若壮烈殉死,当马革裹尸,以报国家,百姓。数年之养育之恩。败则不惜死,胜则当高歌。看大漠茫茫,见夕阳何其壮阔。饮美酒,舞利剑,得功名,锦衣还。生则不做宵小畏死之辈,死则坟前香火萦绕,万人敬仰,口颂‘英雄’!今生若不至此,谁人可知我是我?银枪白马,山呼将军。七尺身躯,指挥百万将士。终难得,红颜伴终老,孤身望旧人。痴心哀怨不曾改,爱到浓时谁人知?夜浓露重,酒憨月明。不见伊人起舞,不闻翩翩萧声。怎么能,许一世荣华,换你回眸一笑,倾国倾城。奈何,天从不遂人愿,红尘自古多磨难。世俗隔阂,爱人分别。海誓山盟许不得,一生白首,相依相伴。倘若我半生青灯,夜夜佛前许愿。可否来生来世,求得这一世姻缘,死也甘愿!”众人听得一时间沉默不语,都觉得不妥,却又似乎很是贴切。沈亚楠也未曾想到这《战歌》的下半部竟是如此这般,思索良久方才开口道:“虽让人略微失望,但是就木公子一人的对答最为贴切,所以,就算木公子胜了!”木纤尘也是颇为尴尬啊,这下部本来是有的。但是他所念的根本不是下部,而是顺嘴胡诌的。本来他以为就他自己了,他也续的不对这不就脱身能走了么。谁曾想这沈家千金是赖定自己了,竟然让他过了!紧接着,更令他惊讶的消息又从沈亚楠口中说出:“因为只剩下木公子一人,所以第三题不比也罢!木公子就是老天替我选的未来夫君!”木纤尘傻了,萧如月傻了。一个在台上被沈家众人拥簇着往沈宅里进,一个在台下被众看客挤的往沈宅门口去。留下台上沈家众人忙五忙六的拆台子,迎宾客。

沈宅。木纤尘被两个强壮的沈家家丁关进一间宽敞的屋子里,他在屋里倒是淡定,哼着小曲,喝着上等的好茶耐心的等待他那个未婚妻来拯救他。他有这个自信,那个丫头一定不会丢下他不管的。正如他想的一样,萧如月一脸怒气的在沈家宅子里没头苍蝇似得一阵乱闯。可惜她运气不好,刚刚闯进内宅,就被沈家护院给发现了。一顿劈了啪啦的打,沈姑娘成功的逃脱了,但是却迷路了。正四处寻找木纤尘的踪影时就遇见今天的主角儿之一——沈亚楠。萧如月怒气冲冲的跑到她跟前凶巴巴的质问道:“姓沈的!你把木纤尘给藏哪去了?你不说让他帮你的么,难道这忙还要帮到你们拜堂洞房后不成么?”沈亚楠妩媚一笑,沙哑着道:“萧姑娘说笑了,原本我是有这么打算的。但是瞧见木公子不情愿的样子,我也不好强求与他,这不正打算去他那帮他脱身么!”萧如月半信半疑的道:“你说的是真的?”“当然了!虽然木公子各方面都挺不错,但是我这人却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走吧!我带你去救他。”然后萧如月就乖乖的跟在沈亚楠的屁股后面老实巴交的东拐西转的救木纤尘去了。俩人直至天色将黒未黑,才来到关木纤尘的屋子前。此时的萧大小姐早已是怒气值满格了,她跟在沈亚楠身后转了大半个沈家宅院,转了二哥多时辰。在转一会儿,他都熟门熟路了,正待她要出口询问时,沈亚楠一推屋门,对里面正在吃着糕点喝着茶水的木纤尘轻轻一笑道:木公子,我带着萧姑娘来救你出‘火坑了’!”萧如月一见木纤尘如此优哉游哉,一脸怒气的走到他面前,当头就是一个板栗,恨恨道:“你倒是好生享受,害得我跟着这个狐媚子转了还几个时辰!”说完,也不管是不是木纤尘的茶杯,端起来就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又是一口引尽。这才擦了擦嘴巴对他凶巴巴道:“走啊!难道你还打算在这了娶她不成!”木纤尘飞快抓起桌上一个精致糕点塞进嘴里,边走边道:“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了,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就好了!根才一个家丁还要给我准备些酒菜呢!”萧如月在他后面恨铁不成钢的狠狠踹了他一脚。三人从沈家后门偷偷溜了出去,直走到城外,木纤尘见沈亚楠还跟在身后便站住脚对她道“姑娘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夜色将深,姑娘早些回去吧!”沈亚楠对他莞尔一笑,一双媚眼俏皮的眨了眨道:“谁说我是在送你们?我是在跟着你走啊!”“啊~!”木纤尘和萧如月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正用手捂着朱唇娇笑的沈亚楠呆立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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