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听了心下大安,但随即预感到了更大的不妙,跑进厨房和房间看过后,并没有郑冰艳的身影,质问道:“我艳姨呢?”
“她出去买东西去了。”老张儿子朝外面挥了一下手。
陈南没再搭理他,回到自己房间,开始做作业,没多久,就听见郑冰艳和老张儿子在外面说话,陈南心里就一阵腻歪,在屋里大声喊道:“艳姨,你来一下。”
郑冰艳在外面答道:“哦,马上。”
话音甫落,陈南又听到了他们的说笑声,这让他心里更加不舒服,不由想到了谭珍珍,觉得要是她听到自己叫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的。
这样一想之后,等到郑冰艳进来,陈南也不理她了,只顾着埋头做作业。
“喂,叫我干什么啊?”郑冰艳戳了下他的肩膀问。
陈南抬起头说:“没事啊,你不是跟那个二流子聊的很开心吗?”
郑冰艳挤着坐到陈南的椅子上说:“生气啊?这小心眼还男子汉呢。”
她这么说着,见我没什么反应就又说道:“昨天是他带我回来我,厕所的门锁也是他帮着修好的,在院子里碰见了,人家要来坐坐,我总不能不答应吧,我也不想欠他什么,刚才出去给他买了一包香烟。”
“那他走了?”
“走了啊。”郑冰艳一脸嫌弃的说:“他要呆久了,我才不愿意呢。”
陈南心里好受多了,不过还是语气严肃的告诫道:“艳姨,以后你少搭理他,你现在没离婚,赵平生又进去了,他们肯定得打你主意的。”
“我知道,可有什么办法,脑袋长在人家肩膀上。”郑冰艳无奈的说道。
郑冰艳撑着我的肩膀起身:“你做吧,我去给你做饭吃。”
整做着题,就听见沈林安在外面和郑冰艳说话,陈南合上作业本,知道这家伙是来找自己的。
“陈南,去我家,我有东西送给你。”沈林安果然冲进来一脸神秘的说。
陈南半信半疑起身道:“真的假的,送什么给我?”
“哎呀,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沈林安说着就急切的上来扯陈南的衣服了。
跟郑冰艳简单报备了一下,陈南就跟着沈林安上他们家了。
进屋第一眼就看见有两个女人坐在屋里,左边的女人胖的像个球,不过从衣着和穿戴上看,是个家庭富裕的,气场不错;右边的女人年龄跟谭珍珍差不多,撑死了三十岁,长发飘飘,一脸妩媚,身材也是起伏有致,婀娜多姿。
陈南礼貌的喊了两声阿姨,富态的女人惊讶的说:“哟,这就是陈局长家的公子啊?”
“阿姨,我叫陈南。”陈南对这女人没什么印象,仔细想了想的确不认识。
这女人点头说:“我知道,我们家那口子原来跟你爸一个单位,我看见过你的,没想到这没几年,都长这么高了啊。”
陈南问道:“阿姨,你不是经常来这里打牌吗?”
这女人点点头:“以前总来打,我和小安的妈妈,是老麻友了,跟着你叔调出去了几年,前不久才调回来,我这刚空下来,就来找她们打牌了。”
“小安,你妈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那个打扮时尚漂亮的女人问。
“悦姨,你就别催了好不好。”沈林安很无奈的说:“我妈一时半会回不来,等吴阿姨来了,你们先打着嘛。”
陈南心下猜到这个女人就是沈林安喜欢的周悦,要不然他不会猴急的来拉自己,之前没细看,这时候仔细打量,觉得她比谭珍珍都长的漂亮,难怪这家伙念念不忘了。
周悦说:“那也才三个人啊,怎么打嘛。”
沈林安拍着自己匈脯说:“有我啊,我妈临走的时候说了,今天由我代替她上阵。”
“你还要跟我们打牌啊。”这时候又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高跟鞋踩的像郑冰艳一样噔噔的响:“输了的话,你妈要打你,你可别怨阿姨们没有让着你啊。”
陈南朝她看去,跟周悦差不多年纪的一个女人,穿着一休闲装,脸上还画了妆,就是看着有点别扭,应该就是沈林安嘴里刚提到的吴阿姨了。
三个女人飞快的上了桌子,沈林安刚把牌砌好,就拉着边上陈南坐在他的座位上说:“陈南,我要把自己衣服洗了,你先帮我打几盘吧。”
“我不会。”陈南的确不会,很干脆的拒绝道。
吴阿姨调侃道:“小帅哥来嘛,阿姨让着你。”
陈南还要拒绝,沈林安已经低声悄悄说道:“我送你的礼物就桌子上了,自己去赢吧,我很快就回来替代你。”
陈南担心的说:“万一艳姨知道了,告诉我爸怎么办啊?”
“只要你打几盘就行了,我完事了你马上就可以回家。”
在他的劝说下,三个阿姨也跟着劝说,于是,陈南就赶鸭子上架了。
陈南打麻将这手艺还是当年站养母身后看会的,虽然那时候人小,但对这东西却是一学就会了,养母当年也是一个麻将迷,跟小安妈妈之间有着坚不可摧的牌友友情。
沈林安也是这样看会的,陈南还记得七岁那年,刚刚看懂了麻将,外面下了雨,养母急着去收衣服,直接就把他往椅子上一放,跟三个麻友说,打吧,我儿子帮我打一局,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想起那局摸起来胡牌的事情,养母几个牌友没少夸他是个有麻将天赋的人。
而这句话显然是有道理的,这会儿,上手没两张牌,陈南又胡牌了。
三个阿姨都很吃惊,她们都不知道以前的往事,自然也就不知道面前跟她们的打牌的小伙是个有着彪悍战斗史的怪胎。
第二、第三局都是陈南胡的,到第四局的时候,坐在陈南下手的悦姨说自己差一张牌就可以胡了,鬼使神差的也要胡牌的陈南竟点了她的炮。
在另外两位阿姨抱怨手气差的时候,陈南又有意把自己的牌撞倒了些让悦姨看了个明白,而她也的确看了。
打了两圈,另两个阿姨都没胡过牌,准确的说主要是陈南在胡,只是一旦发觉悦姨有需要的牌了,才会主动送上去,偶尔摆出一副打错牌,后悔莫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