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的年代,同样也是最坏的年代。
三次忍界大战中的木叶,从桔梗山战役中取得胜利之后,又再次打败了趁火打劫的岩之国,在一片片天才忍者的尸骨之上奠定了火之国现有的和平。
得以喘息的和平而安详的一年。
木叶48年,十月,正是枯黄的树叶刚刚落下的时候,作为七月诞生的新生儿的佐助刚刚掌握住翻身技巧,阴谋和战争的铅灰色阴云开始再次覆盖了火之国的上空。
巨大的九尾妖兽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出现在木叶村附近,肆虐着尾兽非同一般的毁灭性力量。住宅,街道,包括村外的丛林和设置的防御体系,被轻易的摧毁,敌袭的警鸣在木叶上空盘旋,暂时隐匿的悲伤冲破了关住它的囚笼到处肆虐。
“父亲,母亲竟然不在家吗?”刚刚从村子外告别了突发紧急任务的止水的宇智波鼬,看着门户大开的屋宇皱眉,防空警报声盘绕成让人厌恶的低鸣钻进耳朵,三个月大的佐助似乎从被噪音从吵闹中惊醒,却乖巧的没有哭泣,只是咿咿呀呀的翻过身来,伸手拍打着婴儿床的被他特地包上了几层柔软布料木质栏杆。
佐助知道这场****,即使他从未看过传说中的火影,但作为一个商业cos,对于剧情中的重大事件还是有些了解的——九尾之乱。火影忍者中的主人公的父亲就是死于这场袭击,而作为主角的漩涡鸣人则是在这次袭击后开始背上他不得不背负的命运。所有的原因,与其说是别无选择,不如说是身为父亲的波风水门的任性或者天真。
不是所有付出都会被理所当然的看做英雄。
母亲在他醒来之时就不在,但是身为父亲的宇智波富岳则是在嘈杂出现的第一时间离开了大宅,并完全忽视了身为幼儿却没有发出声响的他。
接近五个月的时间足够身为婴孩的佐助摸清楚这个家庭对他的态度,即使因为婴儿脆弱的大脑,他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陷入深眠也足够了他了解他未曾听说过的那些或许在故事里都没有出现过的细节。比如一个上进的忙于事业的父亲,一个实力强大但是对待自己的孩子十分温柔的母亲,包括一个十分温柔体贴的哥哥。
十分的温柔,并且将弟弟视为不可推卸的责任的哥哥,看起来到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傻瓜——难以唾弃的傻瓜。
事实上,一个人,如果他力量弱小,却怀有过分的甚至牺牲自己的慈悲,大约会被好不容情的嘲讽——看一个即使死掉也做不了什么的家伙;但是,另一个人,拥有你所惊惧的力量,是你所承认尊崇的强者,为了什么牺牲,却往往会被赞颂,即使不能理解,带来悲剧,大约也会被赞颂,因为那是被敬仰着的对象所作出的,神圣的选择。
而现在,这个傻瓜,佐助乌溜溜的眼珠将此身尼桑的身上不小心沾上的一枚叶子映入眼底,怕是在发生混乱时,直接从村外穿过半个村子回到大宅的,而不是像演习那样,直接从所在地跟着避难的人群前往避难所。
“轰隆——”爆炸声在混乱的底音中传来,鼬抬头去看西北角那片被煞气熏成了紫灰色的天空,尾兽巨大的身体极具压迫感的占据了半边天空,父母和止水现在大概都在那里吧,眼中有着些许担忧,却并未停留过久,他此刻的实力还太过弱小,帮不上任何忙,唯一能做好的事情就是照顾好比自己更加年幼的佐助。
鼬跑进里屋抱起襁褓里的佐助,将绳子在自己身上紧了几圈,犹豫了下,带上柜子里的医药箱,步履匆匆的向着避难所跑去。
但是主干道上的情况却让人皱眉,惊恐的人影和即使是离了很远依旧让人惊惧的尾兽的身影不说,在街道上维护秩序的竟然是——臂上绘着红白相间的团扇的宇智波警备团。
即使年纪尚幼,鼬也曾从止水那里听说过宇智波一族血继写轮眼的强大,那是甚至能够控制尾兽的力量。
但现在——
曾经在父亲只言片语中听到过的那些东西不合时宜的浮上心头。
“吼——”
九尾的嘶鸣,肆虐在村庄之中,让涌动的人流加快了步伐,怀里一直乖巧的佐助却在这种时候哭了起来,让他甚至无法停下步伐来问一句突然出现在心头的疑惑。是害怕了吗?五岁的鼬紧了紧抱着佐助的怀抱,轻声在混乱里安慰自己不小的能否听懂人言的弟弟。“乖,会没事的。”
只是怀里的弟弟似乎没有被言语安慰,只是兀自“哇哇——”大哭着,和非战斗人员的惊恐的呼声交织在一起。尚且年幼的宇智波族长的长子只能努力的在混乱的人群中护好自己的弟弟,随着人流一起向着避难处跑去。
这场袭击结束之后,慰灵碑上也许又要刻上不少名字……
这并非是佐助被第一次抱着出门,事实上作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宇智波美琴常常抱着佐助在村落里四处散步,摘一些小花小草来逗弄还是婴儿的佐助。又或者是像是一个平凡的母亲那样,带着自己的孩子和那些同样拥有孩子的母亲闲聊,看年幼的小家伙们的互动。但是,这却是佐助第一次这么真实的接触这个所谓的火影的世界。
九尾的煞气并非单单如同听说时那样可以一笑而过,充满恨意的煞气似乎可挑起人类内心深处的恐惧,巨兽的距离如此之近,甚至可以看清楚上面查克拉流动构成的火焰般的纹路,那是真真切切人类面对自然风暴一般的无力。
而这个所谓的忍者的世界中的人类和他上一世生活过的那个世界也并没有什么不同,面对这种灾难,有人哭泣着逃离接受庇护,同样有人迎上去——正如此刻村子另一头新上任不久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