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医馆扑之以鼻传来的阵阵药草香,一排整齐有致的药柜每格上都都写着药名,三两个药童抓着药收着银,许多病人都排着队等着领药,一张方形桌案上除了文房四宝压根不见晏殊身影,越往里走药味越是浓重,没有闻习惯药草味的封越压住心里想作呕的动作,咽了咽喉轻咳两声拉着药童询问着晏殊的所在。
“封公子,师父在里间研究医术说不想见人。”一个角落里传来奶声奶气的声音。
随声望去是个五六岁大的孩童,肉嘟嘟的脸蛋雪亮似得眼睛小梁鼻微廷着,嘟着小嘴看着封越眨了眨眼。同其他药童一样的服饰、素发,只是桌前抄写了许多的药名与墨汁。
“三堇?你怎么在这儿?”封越将疑惑问出口,心想他不是应该在学堂吗?
“师父说罚我抄药名,学堂里请假了…”三堇说起这个原因是低着头,手上书写的动作一点也不慢。
封越走过去随意拿了一张他抄写好的药名看了看,不得不说三堇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字迹一点也不差,反而比同龄或者高龄的孩童写的好多了。连他都忍不住夸了夸:“三堇的字进步不小,看来花了太少时间练习吧。”
“真的吗?谢谢封公子赞美。”三堇抬起头询问着,得知结果露出虎牙笑的特别开心。
“你师父在研究什么医术?连医馆里的病人都不看?”封越说着这话还不忘四处打量着。
“不知道,病人师父交给大师兄子卒了,封公子你找师父吗?”三堇摇摇头一脸无知的道。
封越摸了摸三堇的头,说了句:“没事,你好好抄写别耽误在学堂里的功课。”“嗯,知道了。”三堇轻嗯一声又继续抄写着,没有注意一旁的封越。
寻思着周围的环境除了药味有点重其余都好,很快三堇口中的大师兄子卒也出来为病人治病,封越留意着他出来的方向趁他们不注意钻了进去。一间狭小的房间里一张床铺上盘坐着晏殊一地凌乱不堪的书籍正在翻阅着,越过桌椅、屏风、提步上前拱手道:“晏大夫,封某想询问些事宜,不知是否可以?”
晏殊看书的动作停了停,瞟了一眼封越,他怎么来了?难得又是查案?温和的道:“说吧,老夫定知而相告。”
“有关陈二小姐,正是今日街道上晏大夫诊脉之人,死因极其坠落身伤?”封越将想要求的问题沉重的说了出来,眼神在晏殊的脸上扫着不放过一丝变化。
果然,晏殊的眼神暗了暗,拿着书籍的手也微微抖了抖,最后摇摇头什么也不说继续查阅着书籍。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封越拱手道:“对不起是封某打扰了,告辞。”转身正要离去,身后传来晏殊低沉的叹息:“脉相全无,并非中毒身亡,且从雅间坠落毫无伤迹,好想又不是……看来,果然是年纪大了……哎。”
封越将晏大夫的话收入心底,暗自分析着,依他看来想要知道真相还得费“工夫”,出了医馆摇着折扇回了府。他一刻也没停下,很快就联系了情报阁最精准的清风堂花重金调查“陈二小姐”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