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宜冰的声音颤了颤,用手肘撞了身旁的男人一下,想要让他与自己隔上一段距离:“那又如何?这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君墨宇非但没有被夏宜冰的攻击弄得倒退,反而一把将夏宜冰给搂住了,宠溺地道:“可是她对我笑了,笑得格外的美,让我都被迷得摔倒了,到现在屁股还疼呢!”
“呸!分明是你先摔倒我才笑的,你胡说八道!”夏宜冰啐了君墨宇一口,狠狠地将他推开,脸上全是恼怒。
君墨宇看着她微愠的样子,却只是爽朗的笑着。让门口守着的几个丫鬟一时都看得呆了。
君墨宇只顾着逗弄她,他凑近了夏宜冰几分,将那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你还说那人不是你,瞧瞧,露馅了吧!”
夏宜冰睨了面前这个厚脸皮一眼,冷哼一声:“是我又如何,我去凑凑热闹看看您大婚不好吗?”
听着夏宜冰醋溜溜的语气,君墨宇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意,笑着道:“好好好!不过下次我一定让你成为别人注目的热闹!”
君墨宇的话,让夏宜冰冷了眼色,一副很认真的表情说道:“你还想把今天对付姚慧萱的一招用在我身上,让我也变成你的侍妾不成?”
被夏宜冰这么一说,君墨宇大呼冤枉,举着手投降道:“我哪里敢啊!我是说等你嫁给我的时候,我一定办的比今天还要热闹十倍!”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的!”夏宜冰狠狠剜了一眼君墨宇,或许是恼羞成怒一脚踩在君墨宇的脚面上,对方却动也不动的任由她泄愤。
因为脚上的疼痛,君墨宇苦着一张脸,然后如同一个可怜的哈巴狗一般往夏宜冰的面前凑了凑:“冰儿,你不嫁给我你准备嫁给谁啊?你别忘了,我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我们早就……”
夏宜冰被他的话吓得一慌,忙蒙住了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却感觉手心一凉,对方竟然亲了自己手心一口,顿时羞愤难当:“你这个色胚!”
收回手,夏宜冰双手合十搓着刚才君墨宇亲过的地方,想要掩盖什么,可是越看越让人觉得可爱。
君墨宇将夏宜冰固定在自己的怀中,将她的小脸捧在手里说道:“冰儿,这辈子我就只对你耍流氓!”
他说的极为认真,让夏宜冰忍不住心头一颤,,垂下的眸子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的事物,君墨宇的脸已经将她的视线挡住,紧接着温软的唇已经附上了她的柔软唇瓣。
夏宜冰想要反抗的,可是当两个人的唇彼此触碰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窒息,仿佛呼吸都被他一口吞了去。随着他的吻越发缠绵,她的身体也逐渐滚热无力起来,任由着心心念念的男人在她的唇齿间肆无忌惮起来。或许是感觉到对方有些喘不过气来,君墨宇这才松开了对夏宜冰的束缚,温柔的眸子里带着嗔怪说道:“傻丫头,都不知道换气的吗!”
此时的夏宜冰脸颊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别过脸去不愿意看君墨宇的脸:“不想理你!”
轻轻拉着夏宜冰的手,他的手很暖。君墨宇低低的在她耳边说道:“不理我你还能理谁?我可是你男人!”
“呸!你才不是呢!”夏宜冰啐了他一口,心里对这个死皮赖脸的人真是很无奈。
这时,碧雪急匆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轻声敲了下门:“小姐,老爷过来了!”
夏宜冰心里一慌,拉着君墨宇想要躲,可是却见君墨宇一动不动笑着看她。
夏宜冰皱着眉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躲起来,若是被爹发现我可怎么解释!”
君墨宇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坏笑:“那就不解释了,反正早晚你都是我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君墨宇还不放过她,急的夏宜冰跺了跺脚说道:“你不要名节我还要呢,你想让我像今天的姚慧萱一样被人耻笑?”
君墨宇怔了怔,脸上正经了起来,他太过于自私了,若是自己出现在这里夏斌一定会对冰儿发怒的。
还没等他回答,夏斌对丫鬟的询问声已经传了过来:“小姐在里面吗?”
碧雪的脸上尽量掩饰慌乱,对着夏斌福了一礼答道:“回老爷,小姐在房里抄写家训,不曾出来。”
夏斌点了点头,轻轻的叩了叩夏宜冰的房门:“冰儿快些开门,为父有话要与你说!”
夏宜冰佯装放下笔,走到门前打开门栓请了父亲进来,之后便一个人乖巧的侍立一旁。
碧茗这时端了一杯热茶进来,夏宜冰赶紧接了过来说道:“父亲快些坐下吧,喝点热茶。”
夏斌扫了屋里一眼,对着夏宜冰疑惑道:“这大白天的你关着房门做什么?室内要通风才能不被邪气侵扰。”
听见父亲的话,夏宜冰心头一慌,不时看向屋顶说道:“女儿嫌外面的鸟叫吵得慌,所以这才把门给关上了,以便自己安心抄写。”
“若是心静哪怕就是在闹市中抄写也可以泰然自若,冰儿你最近浮躁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夏斌喝了一口茶,抬起头来刚好看见夏宜冰向上望的目光,也顺着目光望去。
夏宜冰低头时看家父亲正在往上面望,心里一慌忙喊道:“父亲不要!”
等夏宜冰喊出口,一切都来不及了,夏斌看见了房梁上蹲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喊道:“上面是谁!”
一个粉色的身影跳了下来,对着夏斌恭敬的行礼道:“奴婢碧玉拜见老爷。”
夏斌愣了一下,回想着这个碧玉是谁,忽然想起宁王派来的那个保护冰儿的丫头,皱了皱眉:“你跑到房梁上做什么?”
夏宜冰刚想解释,碧玉却已经淡定的回道:“回老爷,奴婢是按照小姐的吩咐去放点东西。”
“什么东西?”夏斌看了夏宜冰一眼,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碧玉。
碧玉又一次飞身上梁,取下了一个鸟窝,里面排着五六个鸟蛋,蛋壳泛着浅蓝色说道:“小姐前几日发现房梁上有一个鸟窝,不忍心伤害就叫我时不时上去给他们投喂一些食物,刚巧老爷过来了,所以我便蹲在上面不敢出声。”
看着碧玉手里捧着的鸟窝,又看看夏宜冰一脸抱歉的表情,夏斌笑着道:“我还当是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一窝鸟蛋而已,冰儿至于那么紧张吗!”
夏宜冰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歉疚说道:“我是担心上面碧玉一个不小心摔下来,所以才不停的向上张望,害得父亲受惊了。”
夏斌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责怪的语气说道:“你一边嫌弃外面的鸟叫烦心,一边却又关心你屋里的鸟窝,怪不得心情浮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