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雪挣扎着说:“只要你放了我们家小姐,我回去给你当压寨夫人都可以。”
“闭嘴,你们谁要是再多嘴,我现在就先割了她的舌头。”
夏宜冰杏眼圆睁说:“你要是敢伤了她半分毫毛,我一定让宁王派兵将你们全部剿灭。”
“那你就到阴曹地府和宁王去说吧!”
红脸大汉钢刀一抬,夏宜冰吓得闭上了眼睛。只听见碧雪一声尖叫之后,整个树林刹那间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夏宜冰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在鼻尖蔓延。这不是宁王慕容皓的味道吗?他的味道怎么会出现在荒郊野外呢?难道是他来了吗?
她缓缓睁开眼睛,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底。原来真的是慕容皓来了。
只见他手中的青锋剑顶在了红脸大汉的胸口,大汉手里的钢刀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的手里。慕容皓面带怒意看着红脸大汉,眼里杀气毕现。可是当她看到夏宜冰朝自己看过来的时候,眼里立即变得如沐春风般温馨。
“宜冰,你没事吧!”
夏宜冰感到胸口痛得要命,那红脸大汉的一拳打得着实不轻。她想张口说话,可是心口痛得发不出声音来。慕容皓何等聪明人物,一眼便看穿了。
他手中的剑轻轻一挑,红脸大汉的一只耳朵飞上了半空,犹如一只坠落的乌鸦在掉在了长着青苔的地上。大汉痛得呲牙咧嘴,但一声不吭承受着。
“你们还在看什么?还不赶紧把两位小姐放下来,难道都想掉耳朵吗?”
两个喽啰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将夏宜冰和碧雪放了下来。
“都给我滚,以后谁要是敢对这两位小姐不敬,小心我让他人头落地。这就是伤害这两位小姐的下场。”
慕容皓看到夏宜冰被打成重伤,心里杀念一起。他手中的钢刀从红衣大汉的劲间划过,一道鲜血向天直冲,大汉犹如一颗巨大的百年老松倒在了地上。夏宜冰想要出言阻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我和碧雪又没有什么事情?得饶人处且额饶人。”
慕容皓瞪着眼睛说:“别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这里,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我就是要让他们看到,谁要是敢动你,我就要让他血溅五步。”
夏宜冰责怪慕容皓杀了红脸大汉,她一向不喜欢杀人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想要挣脱掉慕容皓的伸过来的手。
碧雪从后面追了上来,她扶着夏宜冰说:“小姐,宁王殿下也是一片好意。”
“我知道他是一片好意,可是那个人明明可以不杀的。”
夏宜冰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慕容皓从后面追了上来,碧雪心领神会走开了。他扶着夏宜冰向马车走去,夏宜冰几次想要挣脱的他的怀抱,可是由于力气相差悬殊,自己又身受重伤,因此只要由着他扶着自己了。
“我以后不轻易杀人了,还不行吗?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我刚才是气不过他将你打成了重伤。要不然我也不会痛下杀手的。”
夏宜冰抬起头说:“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在乱杀人了。我实在不想看到别人死。”
慕容皓听他这样说,知道夏宜冰已经不生自己的气了。这样的夏宜冰最是让他心疼了,永远都是替别人考虑的多,为自己考虑的少。
两个人说话之间已经到了马车边,夏宜冰挣扎着想自己上马车,可是胸口的剧烈疼痛让她使不上半点力气。慕容皓弯下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放到座位上,夏宜冰羞得满脸通红。等到碧雪上车之后,慕容皓理所当然成了车夫。因为车夫在刚才的纷争中早就不见人影了。
“你们两个坐好了,我们出发!”
碧雪在车里拉着夏宜冰的手说:“小姐,你看宁王殿下对你多好,你不如就从了吧!”
夏宜冰自然知道这是碧雪在拿自己开玩笑。她也知道慕容皓对自己一往情深。可是她的心里除了君墨宇,再也放不下任何人。
“我从了,还不如你从了吧!你看宁王英俊不凡,气宇轩昂。我今天回家就让我爹把你认做干女儿,然后改天选个良辰吉日送你去宁王府怎么样?”
碧雪紧紧拉着她的手说:“我还舍不得你呢!你以后嫁给谁,我就跟你嫁到哪里去。”
两个人的对话慕容皓全都听在耳朵里。他也知道夏宜冰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慕容皓相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要自己一直守在夏宜冰身边,总有一天可以感动她,让她离开君墨宇,完全爱上自己的。
夏宜冰说完之后才意识到慕容皓在外面,于是下意识捂住了嘴巴。要是让他听到两个人刚才的对话,他的心里一定会很难过的。她虽然爱着的人是君墨宇,可是慕容皓是自己的好朋友,她也不想伤害到他。
三个人一路上都沉默得像哑巴一样。慕容皓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他是不善于言表的一个人。夏宜冰一方面感到心口痛,另一方因为慕容皓的缘故,也不好和碧雪说什么。
三个人很快就回到了城里。
慕容皓因为家中有急事,因此和夏宜冰道别之后匆匆忙忙离开了。他临走之时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夏宜冰。刚才一时紧张,他竟然忘了自己随身带着的玉露丸。这对治愈内伤是极为有效的。夏宜冰和碧雪服了以后感觉好多了,她也不想这么早回家去,于是带着碧雪两个人在街道上溜达起来。
“碧雪,天太热了,我们去那边买一把伞吧!”
“拜托,人家都是下雨打伞的,你什么时候见过大晴天打伞的。”
夏宜冰毫不在意地说:“天这么热,买把伞遮阳怎么了?谁说伞只能遮风避雨的。”
碧雪想了半天,好像也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来反驳。她只好跟着夏宜冰前去买伞的地方。
两个人买好伞之后又在街上瞎晃悠了好久。
“小姐,你还别说这伞用来遮阳还挺好的。”
夏宜冰哈哈笑道:“这还用说,你刚才还反对我买伞。”
她们谈笑之间走进了一家绸缎庄。刚站到地上的时候,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夏宜冰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的大伯母王惠兰。
夏宜冰拉着碧雪想偷偷从后门溜走,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王惠兰。夏宁儿的死虽然是她咎由自取,可是却是自己失手推下悬崖的。这件事情她心中一直感到愧疚和痛苦。夏宁儿死后,王惠兰从来没有到夏府闹过一会。这更让夏宜冰心里过意不去。
“冰儿,看见伯母怎么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