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就是以为内这三个猥琐的男人,自己恰巧没有带身份牌,所以险些被轻薄污了名声,幸亏被王朗所救,大伯母以清白之名逼着自己下嫁给王朗。
如今自己带了身份牌,便破了王朗好王氏的奸计,看他们如何还能摆弄自己的命运,想到这里嘴角带起淡淡浅笑格外的迷人。
王朗看见夏宜冰的笑容,更是犹如小猫挠心一般其痒无比,对着已经走进点心店的沐羽落抓耳挠腮,恨不能现在就冲上去,吃干抹尽。
夏宜冰挑了几样顺眼的点心尝了尝味道,合口味的就叫人打了包,碧茗立刻就捧在怀里,主仆二人顺利的出了点心房。
刚走到路口,只听身后碧茗“哎哟”一声低呼,整个人连同糕点和另一个小厮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像是摔得厉害。
夏宜冰转身,亲自将碧茗扶了起来,忙问道:“还好吗,又没有摔伤哪里?”
碧茗拍了拍自己身上泥土,心疼的赶紧去捡掉在地上的糕点盒子,也不知道盒子里的点心碎了没有,忙打开来检查。
可盒子刚打开,忽然有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一脚踢在了碧茗的身上,把她连同糕点盒子一起踢了老远,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夏宜冰,立刻冲了过去,扶起躺在地上的碧茗,为她擦干净嘴角,怒道:“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不讲枉法随意殴打他人!”
“一个贱婢而已,算是人吗,居然敢撞翻本公子的小厮,让本公子为自家母亲买的糕点碎了一地,没让她拿命偿还已经是很客气了。”这人趾高气扬,对着碧茗不屑的看了一眼,然后对着夏宜冰倒是多了几分打量。
见这姑娘横眉冷眼,却生的标致可人,是个美人胚子,恐怕再有个三五年就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不禁动了心思。
碧茗挣扎着起来说道:“小姐,刚才我看的很清楚,分明是这个小厮故意撞过来的,我根本没有故意去撞她。”
碧茗用手绢擦着嘴角,生怕自己的模样吓到了自家的小姐,强忍着肚子的疼痛指责小厮。
小厮挑了挑眉,哪里有半点心虚的模样,捂着自己摔疼的屁股说道:“少爷,这丫头含血喷人,我走得好好的,她迎面就撞了过来,现在还诬赖小的……”委屈的音调此刻听来格外的刺耳,目光也跟着扫了一眼夏宜冰的神色。
夏宜冰冷眼看着这两人对自己的打量,心中已经将事情理了个大概,看样子这俩人是专门针对自己而来的,那眼神中的贪婪连藏都没有藏。
“那么你们想要如何呢?”夏宜冰不慌不忙,缓缓走近了两人,围着他们转了一个圈,嘴角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华服公子冷笑了一声,自然也从夏宜冰的穿着上看出这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而且看样子似乎颇有些来头,想起刚才王朗小厮的话,心里不禁泛起嘀咕。
难道说这是王朗那小子故意给自己下的套?虽然说是多年合作的好友,可是难免会背后忽然有一天会捅一刀啊。
“我的糕点是在玉点房买的,自然比你在点心房的要贵了十倍不止,所以我这个点心我也不欺负你,按原价五十两赔给我就好,至于另外的就是我这小厮被你的丫鬟伤了,看病吃药,疗伤调养还有他这个空出来的人手缺口样样都要银子,要求不高误工费你至少也给我一百五十两,合计就是两百两银子。”这人絮絮叨叨,看似说的条条有理,可是分明摆着是狮子大开口。
旁边此刻已经围了一圈的百姓,一个个都是认识这公子的,唯独夏宜冰却不知这人的来路。
这公子人称玉面虎,虽然长了一副好皮相却是个心肝黑的,家里父母虽然没有多大的能耐,但是自家的亲二叔是京畿府尹,管着整个京城的民事纠纷家长里短,倒是给这玉面虎谋了一条财路。
每日这玉面虎定然会带着自家的小厮抱着一盒玉点房的碎点心寻找衣着华丽的人,迎面撞个满怀讹人钱财。
一些不喜欢给家中添麻烦的少爷小姐或是体面点的丫头遇见这样的货色都是拿了钱消灾,而若是有些不通气的,就直接被玉面虎带到京畿衙门找了京畿府尹评理,自然十成之中自然有八成是这个玉面虎赢。
就这般,玉面虎就得了一向敛财的门路,每日讹上了三五人,就够他两三天眠宿在青楼之中了。
夏宜冰冷笑了几声,对着这玉面虎斜睨了一眼说道:“你的口气倒是不小,据我所知跌打损伤就是请这京城里最好的医馆,国公府的四老爷开的回春堂治也不超过十五两银子,若是换做别家更不用说了,只会比这低,绝不会比这高。至于你说的误工费,那更是高的离谱,如今哑巴市场上,你若是买个熟手,最多也就五十两银子,五十两加上看病的十五两,最多也就六十五两,你倒好跟我要一百五十两,加上点心钱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要两百两,你可知你已经犯了讹诈之罪?”
“讹诈?当真是笑话!我玉三公子可是那种会讹诈人的无耻之徒,你去玉点房问问我这点心是不是五十两买的,再去京畿衙门亲自找府尹大人评评理我的一百五十两合不合情理,你这丫头是指不沾阳春水,真以为你洞悉天下民生呢!”玉面虎冷朝着看着一眼夏宜冰,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这时,人群中挤出个人来,喊道,“多少钱,我替她赔了!”
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朗,只见他深秋的天气里还摇着折扇,假装风流倜傥的模样,惹得旁人一怔好笑,夏宜冰也冷冷的扫了几眼。
为了掩饰尴尬,王朗只能悻悻然的收起了扇子,扔给了一旁的小厮,狠狠的瞪了小厮一眼,说什么摇着扇子是最风流倜傥的,如今看来****都不如。
他拿出一叠银票,对着玉面虎就询问着说道:“多少银子,我替这位小姐给了便是。”
一边说还一边潇洒的抽出了二百两的银票,当真是豪爽的厉害,让人一阵唏嘘不已。
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玉面虎微微一笑,接过王朗的话茬说道:“不多,三百两而已。”
看到此处,夏宜冰已经明白这不过是王朗和玉面虎两个人演的一出戏了,也没有上前去阻止,只要没有影响到自己的清白名声,她也懒得管。
“什么,三百两?你刚才不是所二百两的吗?”王朗立刻大叫了起来,一副被人拔了毛的样子,愤怒的瞪着玉面虎。